她笑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这样讲讲罢了。对了,冯市长,我们下午怎么安排啊?”
我问她道:“你这次出来还没有给你的亲朋好友买礼物吧?”
她摇头道:“我懒得买。我不喜欢那样。”
我心想:你倒是与众不同。我又问她道:“那我们总得给学校的领导们,还有下面分管科研和研究生处的负责人买点礼物是吧?不然的话今后你可不好去和他们相处。”
她笑着问我道:“可以报账么?”
我禁不住地也笑了起来,“你不去买怎么报账?”
她大笑,“我明白了。那下午我们就去买吧。”
我忽然就有些奇怪:她可是医大附属医院的副教授,按道理说经济上不应该存在什么困难。我是在医院工作过的人,当然知道她的收入水平。
那么,如果排除了这个因素之外的话,那就应该是她天性节俭。这是好听的一种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财迷。
当然,我不会当面去问她这样的问题,但是我心里已经对她有了一个基本上的概念。
随即我就笑着问她道:“管医生,你想吃什么呢?我请客。”
她想了想后说道:“我们就去街上随便吃点吧,然后我们一起去逛街买东西。”
我觉得这样倒是不错,于是就和她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这座城市的中心。到了国外,只要外语的水平足够,那么很多事情就方便许多。不仅仅是坐车的问题,还有吃饭。
在车上的时候管琴对我说道:“我们去找一家中国餐馆吃饭吧,这几天我吃西餐都吃得很难受了。”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的饮食习惯是很难改变,而且我们的饮食习惯往往与我们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关系。像西餐这样的东西,偶尔去吃一次倒是还不错,吃多了真的会觉得很腻。
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在国外生活那么那么久,怎么还不习惯国外的生活呢?”
她笑着回答我道:“像我这种在国外学习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饭吃。我们出国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镀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挣钱。在国外挣钱,带回国内来花,这是很多人出国的目的啊。说实话,按照我目前的收入,在人群中相比较的话应该处于中等水平吧,但是要买房还是很困难的。一套房子好几十万,在加上装修、买电器什么的,我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就花得精光了。这还全靠我出国那两年挣了点,不然的话现在一样会成房奴。”
她的话倒是很真实。现在我想想自己当时在医院工作时候的情况,每个月大约有接近两万块的收入,但是却根本不敢去想买房的事情。所以,买房确实对一般工薪族来讲确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点头道:“是啊。不过你还不错,至少有了自己的房子,而且还不是房奴。”
她笑道:“是啊。现在我觉得还比较满意,除了缺一个男人。”
我急忙地咳嗽,随后才说道:“你这么漂亮,主要还是你自己太挑了。”
她笑着说道:“不是,我是单身主义者。冯市长,你知道什么是单身主义者吗?”
我想当然地道:“就是不想结婚,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呗。是这样吧?管医生,我可以问你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吗?”
她笑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觉得我可能是因为曾经在感情上受到了伤害,所以才不想结婚,所以才对男人失望了。是这样吧?”
这确实是我正准备问她的问题,但是却想不到她自己主动讲了出来。我反问她道:“难道不是吗?不然的话我觉得很难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这件事情她以前就告诉过我,只不过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而就在这一刻,我心里忽然就想到了还有一种可能:她不会是同性@恋吧?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她在这样对我说道:“我崇尚自@由。不希望被婚姻束缚。原因就这么简单。”
虽然我很不理解,但是却不方便去过多的问人家这方面的问题,毕竟这是她的私事,而且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本来就应该是自由的,也不能简单地用对与错去衡量。
我笑着说道:“这是你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
不过我心里前面的那个怀疑依然存在:她这样讲,依然不能排除她的性取向是否存在问题。
我不担心我们的谈话被出租车司机听到,因为他是一位老外。
悉尼的唐人街就在商业中心附近,这里商店林立,顾客如织。车停下的时候我就听到外边传来了许多我熟悉的说中国话的声音。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氛围下,一种感动和亲切就会迎面而至。
管琴先下的车,我在付钱。
这时候开出租车的老外司机低声地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对我说了一句,“先生,单身主义者就是不结婚,不恋爱,无性@爱。不过很明显,你的这位女伴是伪单身主义者。”
我顿时就怔住了,“Why?”
他即刻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了我,“她那么漂亮,看上去很迷人。所以我不认为她真的就是一个真正的单身主义者。”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在觉得这个老外有些多事的同时有认为他有些多事。我给他付钱后准备下车,这时候却听到他又说了一句,“伪单身主义者只要性,不需要确立的男女恋爱关系、不要婚姻关系,是一种只以性作为需求的关系。我就是这样。”
这个老外是神经病。我心里即刻就这样想道。
此时,我看见管琴正站在唐人街入口处的牌匾下朝上看着,牌匾上有四个字:四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