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她就出来了,身上穿着一条不是特别紧身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我顿时赞叹,“这一身好,看上去很精神,也很漂亮。”
她歪着头在看着我,“真的?”
我说:“真的。走吧,你怎么穿都很漂亮。”
在去我家的车上,我发现晨晨的双手一直在紧握着。她真的很紧张。
车在我家的外边停下后,我带着晨晨进入到屋外的小花园里面。晨晨顿时就赞叹道:“你的家真漂亮。”
我看着她说了一句:“我这不能算家,因为这里缺少了一位女主人。”
她的脸顿时就红了,轻声地道:“你妈妈不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吗?”
我依然在看着她,“晨晨,你明白我的意思的。是吧?”
她的脸更红了,“人家还没有完全答应你呢。”
这时候,母亲开门出来了,肯定是她听见了我开车到达这里的声音。
母亲看到晨晨的时候脸上早已经堆满了笑容,即刻过来拉住了晨晨的手,不住打量,“你就是晨晨是吧?真漂亮。哎!我们家冯笑真是好福气,能够找到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快进屋去坐。”
母亲的热情让晨晨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已经有些红的脸色变得更红了。她轻声地朝我母亲叫了一声:“阿姨……”
我看得出来,母亲是真的很高兴,以至于高兴得毫无原则地就喜欢上晨晨了。当然,母亲对晨晨的这种态度也让我感到很高兴。
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入到我的家里。进去后即刻就看到孩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晨晨在看,我急忙地对孩子说道:“圆圆,叫阿姨。”
孩子依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晨晨,这时候他忽然就问了晨晨一句:“阿姨,你是我爸爸的女朋友吗?”
孩子的话倒让我有些尴尬起来。晨晨即刻蹲了下去,她开始不住在打量着孩子,她笑着对孩子在说道:“是啊。你叫圆圆是不是?你和你妈妈长得真像。”
孩子顿时吃惊地看着她,“你见过我妈妈?”
晨晨点头,“是呀,我见过你妈妈的照片。你妈妈很漂亮,你也很乖。”
这时候母亲悄悄拉了我一下,我急忙跟着母亲走到了一旁。母亲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晨晨和孩子,低声地对我说道:“我怎么觉得她那么熟悉呢?”
我顿时明白了:母亲看过赵梦蕾的照片,照片上也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眼神的。但是我不能够在母亲面前说明这一点,因为我担心被晨晨知晓了这件事情。我还是那样认为: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不过,我从内心里面来讲并没有把晨晨当成是赵梦蕾的替代品,准确地讲,是晨晨让我再一次有了初恋时候的那种美好感觉。
自从我和赵梦蕾结婚后,我才发现她并不完全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她。当时我愿意和她结婚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自己初恋时候的那种感觉,可惜的是时过境迁,她早已经变得和我理想中的她不一样了。
现在,我终于再一次地找到了自己中学时候那种初恋般的感觉,所以,我心中的幸福感才会有如此的美好。
此时,当母亲问到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只好这样回答她道:“妈,那是因为您喜欢她,或者说是你们俩有缘分,所以才会觉得她看上去很熟悉。”
母亲顿时就笑,“可能吧。还别说,我还真的很喜欢她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笑,她父母是干什么的?”
我急忙低声地对母亲说道:“她父母曾经是我们国家的驻外外交官,多年前就都去世了。她基本上是由我以前在省招办时候的老主任带大的。妈,您千万别在她面前提及这件事情,免得她伤心。”
母亲摇头叹息,“可怜的孩子……”
晨晨和孩子聊得挺高兴的,我看着他们俩,心里也暗自高兴。
随后,我带着晨晨参观了家里的每一个房间。她对我的书房很感兴趣,“你这里有这么多书啊?这些书你都看过吗?”
我点头,“这些书都是我按照需要购买的,和我办公室里面的书不一样。”
她诧异地问我道:“你办公室里面的书是什么样的?”
我笑着说道:“我办公室里面的书都是当地新华书店的经理帮忙配的,马列著作、各种党内文献为主,然后是世界、国内名著。那些都是摆着好看的。”
她顿时也笑,“那你告诉我,那些书你都看过吗?”
我摇头,“没有。有时候偶尔有空的时候去取出一本来看,结果一看就打瞌睡。”
她不住地笑,“我怎么老是觉得你们当领导的人都很有那方面的理论水平呢?比如你们在讲话的时候,都是一套一套的。”
我笑道:“其实吧,我们很多人的讲话稿都是秘书写的。”
她看着我,“你的意思是说,秘书的水平比当领导的还高?”
我摇头道:“不能这样讲。秘书也是按照套路在写稿子的。一般来讲,我们会把自己想要讲的重点告诉秘书,秘书就在套路里面加入进去就可以了。当然,真正有那方面理论的领导还是有的,特别是从党校学习出来的那部分。”
她问我道:“你去过党校学习过吗?”
我摇头,“没有呢。呵呵!不过现在的老百姓对党校好像也有些看法,不是有个顺口溜吗——远看是座庙,近看是党校,一群腐@败分子在里面深造。”
她禁不住地大笑,“原来你也可以很幽默的。”
我看着她,“原来你以为我很木讷是吧?”
她摇头,“不是的啊。只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些不拘言谈。”
我想不到自己在她眼里居然是这样的,不禁苦笑,“也许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很拘谨吧?不过我还真是很少讲笑话的,在酒桌上的时候除外。很多领导喜欢在酒桌上讲笑话,所以我也就不得不讲一些了。”
她即刻就问我道:“那你都讲些什么样的笑话啊?”
我顿时苦笑着说道:“都是带有颜色的。没办法,现在很多人喜欢讲、喜欢听那样的。其实也不是就说大家有多坏,也就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