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真是不识大体呢。妹妹好意提醒,你怎么……”说着说着,那双白莲花的眼睛就充斥着泪水,悬挂在眼眶摇摇欲坠。
“你……”不等夏侯莲说些什么,在后面跟着看见这一幕的太子霍阳睿立刻上前呵斥了起来。
“夏侯岚,你不要不识抬举每次都欺负你妹妹!身为女儿家,你当真不知羞!”
霍阳睿一看见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当下就心疼了起来。
“太子殿下……我没事的。”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夏侯莲早在瞅见太子殿下出现的时候,两只眼就已经开始了。
夏侯岚嗤了一声,对于这太子和庶妹之间的事情全然没什么兴趣:“太子殿下还真是喜欢管闲事。”
霍阳睿经常在不知礼数的夏侯岚这里吃亏,脸色铁青:“夏侯岚,我是你表哥!这不是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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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瓦雕刻着的紫柱金粱,立双台于左右,有龙凤刻之。
殿顶铺满了一层层金灿灿的琉璃瓦片,龙头探身雕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内,增加了这殿宇的帝王气概。
白玉铺合而成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这便是今日宫宴的招待之处。
奢华迷金。
早已经有官员携带着妻女上殿等候,对于相府嫡庶女儿之间的事情,众人只知庶女心善遭欺、嫡女只是个花瓶。
等他们看着那眼眶红红的相府庶女跟着太子身后,其后面还有那嫡女……心里也有几分肚明的一二。看来这庶女又被那嫡女欺负了。
虽然说是个花瓶,但嫡女终归是嫡女。
除了太子,没有人会说什么。
这也是夏侯莲对夏侯岚恨得心痒痒的原因,凭什么一个废物花瓶还能一直占据着嫡女的位置……她心里很清楚倘若这个位置能是自己的,她兴许早就成了太子殿下的正妃,哪里还需要继续用柔情和软弱慢慢打动太子。
大殿之上,除了东霍皇帝尚且未到之后,还有便是那烈家的人。
此刻被传到偏殿面圣的烈老元帅和沈子遇,还要面对那肥胖的皇帝。
例行正事让沈子遇跟他汇报边境的情况,包括此次胜仗的隐患。
本来裴副将在今日是不必来的,但某只懒到极点的沈子遇自然是不想和那什么劳资皇帝多说话,所以就让他代劳。
直接气得那上位的东霍皇帝面色阴沉瞅着在一边懒散坐着的沈子遇,也不知对于那说多或少听进去了多少。
“烈将军真是年少轻狂啊!”东霍皇帝咬着牙对上那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沈子遇。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烈老爷子,她压根就没准备来这宫宴。
想起帅府还有那只在临走前,可怜兮兮瞧着她的自家呆子……某遇这心里就软化了许多。
像什么呢?
沈子遇摸了摸下巴,对比自家呆子的形状分明就是在家等候自己回来的宠物。
“呵——”
不知道怎地,沈子遇笑出了声。
在东霍皇帝那面色持续阴沉的肥脸上,这下连着烈老元帅都抽动了:虽然孙女平时随性惯了,但好歹也是知道礼数的。怎么今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