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他可是谢怀卿。
自己还能指望这样一个大奸臣对自己温柔相待,和颜悦色吗?
而且自己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必要端着?
想到这里,桑枝枝苦笑,轻声道:“听说锦衣卫大牢里审死了人,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家爹爹。”
谢怀卿道:“锦衣卫的事靠道听途说可不准,而且锦衣卫做事皆为机密,桑小姐张口便问,本官凭什么告诉你?”
桑枝枝只觉得如坐针毡,从头到脚都被暴露在谢怀卿的视线里。
桑枝枝看着谢怀卿,恨不得咬他几口肉,却只能忍着。
“大人,您知道我今天既然来,便是答应那条件的意思…既然如此,还劳烦您给个准话,我真的很担心爹爹1
或许是桑枝枝的选择和哀求取悦了谢怀卿,谢怀卿终于说出她想要的回答。
“桑大人性命无虞。”
听见谢怀卿这么说,桑枝枝悬了一天的心才终于放下,整个人跌坐回椅子里。
还好,还好。
桑枝枝平复心绪,却又想起心中另一个疑惑。
桑枝枝看向谢怀卿,虽然语气犹疑,但最终话还是问出口:“那,锦衣卫大牢这几天,真的有审死什么人吗?”
谢怀卿知道桑枝枝在想什么,但他不仅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似乎很是愉快。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锦衣卫的一切都密不透风,别说这两天没审死人,就算真审死人,这种事也绝不会传到百姓耳中。”
桑枝枝看着愉悦无比的谢怀卿,内心又气又恼。
果然是这个大奸臣的阴谋!
锦衣卫大牢审死人的消息是他放出来的!
他料定自己会担心父亲安危,会来求他,所以才会在半路备好轿子。
“谢怀卿,你无耻!明明说好给我七日考虑,你为何还用爹爹的安慰逼迫我?”
桑枝枝只觉得头皮发麻,被人玩于股掌之中的羞愤让她一时间忘了谢怀卿是个多么恐怖的人物。
谢怀卿被她骂了也不急,不紧不慢走到桑枝枝面前,看她仿佛急了咬人的兔子一般,只觉得可爱。
是,自己忍了七年,原本也觉得七天很短。
可终于能正视她一次后,忽然发觉这七天实在太漫长了,他忍不住用了些手段。
反正世人眼中,他谢怀卿本就是卑鄙无耻之人。
谢怀卿道:“我是给你七天时间,但我没说这七天时间内不动用手段,我想让你快点答应,有什么错呢?”
“枝枝。”
桑枝枝知道和谢怀卿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只能恨恨瞪着他。
“我要见爹爹!谁知道你这种人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我要确保爹爹真的还平安,才能,才能兑现那件事。”
谢怀卿听她这么说,眼睛里却闪起点亮光,伸手将桑枝枝脸颊旁的几缕碎发别到耳后。
房间里炭火很足,桑枝枝一个小姑娘身娇体弱,都被烘的暖洋洋,可谢怀卿手指却十分冰冷,触到桑枝枝脸颊时,小姑娘打了个机灵。
谢怀卿低声道:“想见你父亲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知道的,要拿东西来换。”
桑枝枝现在听见谢怀卿说要拿东西来换,浑身就要发抖。
桑枝枝很恼怒,却只能压低声音道:“我,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要我拿什么换!?”
谢怀卿对她的话似乎早有预料,修长冰冷的手从娇嫩耳垂一路游移,最终将指腹按在桑枝枝饱满的樱桃唇上。
“这里。”
谢怀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