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最敬重的皇帝伯伯成了杀害了我父王,甚至我全府上下的凶手。
灵均,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我不怪你,你不是参与者。
但我们已经注定无法并肩而行。
谢怀卿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异常沉重。
为什么命运如此造化弄人?
自己的兄弟大约此生不能相认,即便再相认,到时也已是陌路人,甚至是仇人。
而自己从少年时便一见倾心的姑娘,如今也恨透了自己,不过短暂得到后便失去。
是因为现在我所做的事情是太肮脏了吗?
但曾经我也是个霁月风光,满腔热血的少年。
如果不是那狗皇帝,我如何会沦落到友情和爱情双双失去的地步?
狗皇帝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做做了那样的大孽之后还活在这世上,享受这世间最尊贵的一切!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生不如死,跪着下去面对我的父亲,面对我镇南王府上上下下几百口的冤魂。
谢怀卿走着走着,终于仰天大笑起来。
只是他笑得极悲痛,笑得眼眶都红了。
身后的阿肆见状,连忙快走几步赶到谢怀卿的身旁。
只是他刚赶到谢怀卿的身旁,甚至还来不及劝,谢怀卿便一弯腰捂住自己的嘴。
笑声戛然而止,一抹鲜红顺着谢怀卿青的手掌流了下来。
阿肆瞳孔一紧,从袖中拿出锦帕递给谢怀卿。
“主子,火莲还没有送到,您现在依旧要按照医师叮嘱的来,情绪起伏切不可过大1
谢怀卿此时已经恢复往日的冰冷,接过锦帕之后拭去嘴角和手掌的鲜血,又将锦帕扔回阿肆怀中
。
“我无事,告诉锦衣卫大牢的那些人,让他们盯死李长书,十二个时辰之内一定要撬开他的嘴,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是对林孟元不利的,全部都报上来给我。”
“是1
其实谢怀卿知道林孟元从边关带回去的那孩子不过就是他和野女人的私生子罢了。
但他就是要把言佑安的身份安在那孩子身上。
当年他林孟元为了通天的富贵背信弃义,把父亲救他一家之事忘的干干净净,在皇帝的示意下联合外族一把火将镇南王府烧的干干净净,只为换他后半生的大好前程。
所以自己现在就要让皇帝疑心林孟元,让他为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即便那孩子只是他的私生子又怎样?
当年李长书按他要求将知情人处理的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孩子的由来,只要自己把一切整理的看似通顺,那谁能证明那孩子不是言佑安?
谢怀卿笑的冰冷,眼里杀意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