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奇特脂粉,禽兽咬我(2 / 2)

青玉立马耷拉下脸,一副沮丧不已的神情。

裴子墨只是淡淡看着二人打闹,见这会儿两人微微安静了下来,才又开口,切入正题,“之后呢,你跟着南宫飞雪去了哪里,她对你可是做了什么。”

“这个……”苏念回想了一会儿,淡淡道,“她带我到了南宫家府邸内最大的池塘,不对,鱼塘,其实也不算,就是养了几条鱼的水塘而已。然后就开始问我莫名其妙的问题,她问了第一个问题之后,我就渐渐清醒了。”

“她发现我这么早就清醒,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就开始言语刺激,然后取下腰间的长鞭攻打我。”

裴子墨神色更加暗了几分,南宫飞雪,这一笔,他裴子墨记下了。

苏念微微回想,又道:“我不能动用武力,就只好不断闪躲,可那长鞭看来也是件宝物,终有一鞭我躲不过,被她打中,左肩疼得难受。她眼里星芒越盛,力道也越来越重,愈发张狂,几乎将我逼得无路可退。最终,将我逼至鱼塘边缘,害我落水,我落水之前,看到的便是离琴前来。”

黑发蓝衣,孤傲疏离。

这句话不禁又浮现脑海,让苏念不禁微微蹙眉。

裴子墨脸色愈发阴郁,南宫飞雪,真是好样的,让离琴白白得了机会接近苏念。

不对,真的是南宫飞雪制造的机会吗。

离琴研制的脂粉,怎会落入南宫飞雪之手。按理来说,南宫飞雪应该是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她虽钟情离琴,也常年跟在离琴身后,也帮过离琴不少大忙。可,据他所知,南宫飞雪大大咧咧,对于离琴名下某间商铺出售这东西并不知情。

如果,南宫飞雪手中的那脂粉并非南宫飞雪自己所买,又是何人给的。而且,离琴怎么好死不死刚好路过那隐蔽的大鱼塘?即便是收到苏念入住南宫家的消息而来,也不至于那么凑巧,时间地点都掐算得如此准确吧。

想到这,裴子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阴霾满布,比之和苏念回来之时的沉重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裴子墨忽而转变的脸色,苏念不禁微微蹙眉,“裴子墨,你黑着个脸干嘛?”

裴子墨微微抬头,看了看苏念身旁一脸不知所云的青玉,淡淡道,“青玉,你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我和苏念有事商量。”

“哦……好……”青玉知道裴子墨是在支开她,却还是看了看苏念,顺从地点了点头。

裴子墨黑眸淡淡看着青玉离开厢房,转身带上门,回过头,对苏念道:“苏念,以后不要再与离琴独处。”

无论这件事与离琴有关还是无关,离琴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件事都让裴子墨越发笃定了离琴的危险性。他必须让苏念离离琴越远越好。

“嗯,……你这都是第几次说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我自己都记不得了。”苏念无奈听着裴子墨这不知道第几次地提醒她远离离琴,微微颔首应下。

裴子墨黑眸紧紧注视着苏念,“我跟你说认真的。”

“我又哪里不认真了。”苏念不禁瞪了裴子墨一眼,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开玩笑了。虽然离琴救了她,可也不代表她要为了感激去刻意与他相处还是怎样。除非不可避免的相遇和相处,她不会主动或被动地与离琴呆在一起。

虽然离琴总给她一种孤独而神伤的感觉,她有些可怜离琴,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感觉到离琴的危险性。

苏念微微点头,“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的,离琴虽然给我一种让人不自觉对他产生怜悯的感觉,可还不至于泯灭我的理智,我知道,他很危险。”

因为,她不止一次,曾在他那清澈澄明的琥珀色眸子深处,看到那暗涌的阴暗情绪。

离琴也许是个有秘密的人,也可能,是有着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可那都不能成为苏念怜悯的理由。

尽管这种感觉很强烈,可苏念的理智比这种受人影响的感觉更强烈。

裴子墨微微点头,他相信苏念说到做到,况且这几次都不是她主动去找离琴的。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恍惚想起那脂粉的作用,忽而眼中阴霾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玩味意味。

裴子墨似笑非笑地神情看得苏念浑身发颤,这只狐狸也太阴晴不定了吧。刚才眼里还雾霾一片,抑郁得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两黄金一样,现在又笑得诡谲非常,苏念不禁打了个冷颤。“裴子墨,你这什么表情。”

裴子墨闻言眉梢微挑,淡淡一笑,“什么表情。”

“……”

随即又听到裴子墨淡淡道,“那脂粉能让人产生幻觉,我只是想知道,你把南宫飞雪看成谁了。”

“……”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怎么,不敢说?”裴子墨看苏念只是将目光移向别处,并未回答他的话,不由得打趣笑道,“还是不好意思?”

苏念微微抬眸,瞪了裴子墨一眼,“你有病。”

“你是药。”裴子墨玩味一笑。

“……”

裴子墨见苏念还是不说,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又不敢确定,更是直接坐到了,苏念身旁。苏念见状微微侧身,背对着裴子墨,裴子墨见状勾唇一笑,身子微微向前倾,薄唇附在苏念小巧的耳畔旁,淡淡道,“说,怎么不说话了,你胆子这么小?”

“你才胆子小!”苏念有些愠怒,红着脸道。

“那为何不说。”裴子墨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苏念耳根一红,“为什么要告诉你,这又不重要,你老是纠结这个做什么。”

裴子墨在苏念耳畔轻轻哈了一口气,使得苏念耳根红得更厉害,“你说不说。”

苏念微微皱眉,正欲起身逃离裴子墨身旁,谁料裴子墨魔爪一挥,长臂一捞,苏念就毫无反抗之力地落入他怀中。“裴子墨!”

“我在。”

“你干嘛!”苏念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奈何无论她怎么动,裴子墨都将她禁锢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裴子墨愈发靠近她红透的耳,哈了口热气,引得她耳根发痒,“说,你把南宫飞雪看成了谁,我就放开你。”

“我忘了。”

苏念话一出口,耳垂上立马传来温润而又痒痒的感觉,苏念脸色一红,“禽兽!”

裴子墨松开口,低低地笑道:“你不说,我可能会更禽兽。”

苏念不禁额冒三根黑线,双拳紧握,“我还未曾沐浴,你也不嫌弃,还抱着我。”

裴子墨闻言笑得更欢,“我怎么会嫌弃你。再说了,鱼塘水已经将你洗干净了,正适合做更禽兽的事……”

耳垂再次传来的湿润感觉,让苏念脸色涨的通红,不得不妥协,“好好好,我说!你你你你,看成你了。”

听到苏念说出的答案,与心中不敢确定的猜想吻合,裴子墨淡淡一笑,在苏念脸颊轻轻留下一吻,“真乖。”

随即起身朝外走去,苏念咬牙切齿地看着裴子墨离开的背影,咬碎一口银牙!禽兽!禽兽!

青玉一进来,就看到她家的淡然如水的小姐脸色通红地坐在床上,一副作势要咬碎一口银牙的样子,拎着盛有热水的桶的手微微一颤,放下水桶就连忙跑过来,“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苏念咬咬牙,沉下气,定了定神色。

青玉看苏念这模样,又想起裴子墨刚离开不久,不禁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是不是,裴世子惹你生气了?”

“……”不提还好,一提裴子墨,苏念脸色又微微红起来,眼里锐利闪过,好似裴子墨做了什么坏事让苏念恨之入骨一样。

青玉见状,不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还是自己猜对了,不由得脸色一窘,皱着眉头,摇晃着苏念的胳膊,赔笑道:“小姐,别生气了,不气不气,我……”

无论是她说错话生气,还是裴子墨惹得她生气,都别生气了……

苏念敛了敛眉,微微舒一口气,冷静下来,淡淡勾唇一笑,优雅而淡然。“生气什么,没事,被禽兽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

苏念微微起身,走到青玉放下的木桶前,伸手进去探了探水的温度,温度恰好,果然青玉了解她生活习惯。“青玉,我要沐浴。”

顺便洗个脸,禽兽的印记留着招禽兽!

“好!来了!”青玉连忙应下,跑过去准备伺候苏念沐浴。

而这边,裴子墨出了门,墨寒刚好从厨房出来,他刚才去替青玉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

“世子爷。”

听到墨寒垂首打招呼,裴子墨神色淡淡,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阴鸷一闪而过,“你去采药之时,青玉也正好出去了?”

墨寒闻言神色微微一顿,“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我应该先青玉姑娘一步离开院落。”

“嗯,你去采药,青玉去找柴火,那么,墨兰呢。”裴子墨眼里阴鸷尽显,冷意直逼墨寒,让墨寒不禁微微一颤,以剑插地,单膝跪地。

“世子爷……”墨寒单膝跪地,语气有些微弱。

“嗯?”裴子墨将这声冷冷的嗯拉的格外长,让墨寒更是一颤。

“墨兰……墨兰也许并不知情。”墨寒奔着朝夕相处多年,本是同根生的感情,不想裴子墨惩罚墨兰……

“墨兰在哪。”裴子墨似乎并未将墨寒的话听进耳里,反问墨兰在哪。

墨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厢房房顶。

裴子墨神色淡淡,转身,脚尖一点,一跃而起,一个破空便来到了屋顶。

墨兰正坐在屋顶里侧,把玩着手中的剑,听到声响,一回头,发现是裴子墨,连忙垂首,“世子。”

裴子墨目光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墨兰,冷冷唤道:“墨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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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咔咔~~爱我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