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言笑眼里含泪的笑着点头，“奶奶，你真好。”

“现在才知道奶奶好？”陆老夫人怜爱的摸摸顾言笑的头，给她顺了顺耳旁的头发，愈发觉得小丫头长大了，漂亮的不像话。

“不是。一直都知道奶奶好。”顾言笑靠在陆老夫人怀里撒娇，老人家对她来说既是奶奶，又是母亲一般的存在。

陆璟赫走后，夜里也没回来。

早上大抵五点左右，睡眠不好的顾言笑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知道是他回来了，便也早早起来洗漱。

化了淡淡的妆，顾言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确定没什么不妥，估摸着陆璟赫要走了，才笑着拿了包下楼去。

已经走到大厅门口的陆璟赫，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已经知道是顾言笑，但还是回头随意的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让他停了脚步，转身面对她走来的方向，忽觉鼻尖下一阵香风袭来。

顾言笑笑意浓浓的眸子，漾着水似的，清清亮亮的望着陆璟赫，待到走近才开口。

“璟赫，怎么了？”她看得出来，眼前一脸冷漠的陆璟赫有些不悦，因为他刚才眉头不自觉的微微抖了下，但也只是很快的一下，几乎让人看不见，可恨不能将他所有的表情收纳眼底与心田的她就是没错过。

陆璟赫的视线停留在顾言笑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纯手工苏绣旗袍，一朵朵的玉兰花或全绽或半开，叉肩的设计更是让她香肩外露，裙摆及膝，衬得她的肤色越加水嫩，身材越加高挑，整个人给人一种娴静若水、端庄典雅的感觉，而且在婉约与灵动之间，还透着几分含蓄的性感。

暗香浮动，撩人心扉。

陆璟赫怔怔的望着顾言笑，记不起来她上一次穿旗袍是什么时候，是否跟今天有所不同。

“璟赫？”顾言笑伸手在陆璟赫眼前晃了晃，他盯着自己却又不说话是闹哪样？

“吃不吃早饭？”陆璟赫收回神，眼里的精光也一并掩藏下去，神色自若的问。

“不了。同事今天请客，承包办公室所有人的早餐。”顾言笑一脸开心的笑，“你能送我去关氏吗？”

陆璟赫没说话，先往外走了，顾言笑吐吐舌头，偷偷笑着跟了上去。

车上，顾言笑刚打开电台，陆璟赫就关了。

“吵。”他一个字说的毫无温度。

顾言笑点头，沉默了下，吞吞口水，才望着陆璟赫缓缓开口。

“璟赫，如果我用别的办法给陆氏找到注资，你会不会……”她绞着手指，眼神闪闪烁烁，原本打开电台是为了缓解紧张，可是他不让，她心里就更加慌乱无措了。

陆璟赫扭头，挑眉看着她，眼里全是‘会怎样’的意思。

顾言笑咬咬下唇，脸色刷一下红了，鼓足勇气，豁出去了一般的，声若蚊蝇，语速飞快：“你会不会娶我？不再跟苗娇苒结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像放完了气的皮球，完全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