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女人,我无数次见到过这个恐惧的女人,太熟悉的犀利眼神,每一次出来都是满脸的鲜血,每一次都要咬住我的脖子,我拼命的挣扎,想挣脱她的魔掌,可我每次见到她却总是发不出力来。
我开始惊呼:“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尽管我问了无数次,可她没有一次回答,她的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此时就是来索我命的。
“七叔,七叔,你醒醒,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了有人呼喊的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马大哈和小麻溜蹲在了我的身前。我抬手摸了一下脖子,满脖子的汗水,又拿另一只手去擦额头,也全是汗水。马大哈在一旁问道:“七叔,你是不是刚才做梦了?”
我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并没有看见小狼,扶着背靠的大石块,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做了梦,小狼呢?”
“在那边坐着呢。”小麻溜手指着甬道的深处,接着说道:“他都在那里坐好久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狼在远处盘腿坐着,后背对着我们,在看甬道的深处,并且没有打手电。我起身走了过去,这个时候了,我必须要和小狼认真的交流下,毕竟这关乎到我们的生死,毕竟他的经验要比我丰富。
走到小狼跟前我也学他坐了下来,刚想问他在看什么?就听见这家伙的酣睡声。我靠,他这不是在看什么,原来是坐在这里睡觉啊,本想叫醒他,后来一想算了,走着一路,他也挺累的了,还是让他休息休息吧。
刚起身,他就说话了:“有事吗?”
我弯腰看着他的脸,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嘴里还有呼噜声,我一看这状态也没醒啊。哎!这家伙原来睡觉还说胡话啊,我没有理会,直接往回走了几步,小狼接着又说:“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耽误我睡觉。”
我一听这话,立刻走了回去,“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你到底睡没睡觉啊?”
“说吧,我是在睡觉,但不耽误事。”
我听着小狼的回答有点蒙,这家伙难道有两个脑袋,一个睡觉,一个想事。既然他说了不耽误他睡觉,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
“从前面过去,不过我们要在这里先休息休息。”
我听着小狼说从前面过去,立刻看向前边,前边是没有空气的甬道,没有其他的路,他的意思是我们从没有空气的地方过去,这怎么可能呢。我怀疑是不是我理解错了,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顺着甬道走过去?”
“恩。”说完这个字,小狼的呼噜声变大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去走没有空气的地方,那我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着他的呼噜声,明显是在熟睡中,我还是先别问了,不打扰他,既然他说了,也许他就有办法。暂时还是听他的吧,继续休息。
马大哈看着我回来了,忙问我:“七叔,你们研究的怎么样啊,是不是该走了,往哪里走?”
“先休息,休息好了,咱们一起往里边走。”
马大哈看着甬道深处,非常惊讶的转过来对着我说:“不是吧!里边不是没有空气吗,怎么还往里边走,没有空气怎么走啊?”
“我也不清楚,不过小狼说从那里走,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有办法,别担心了,先好好休息,难得有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看马大哈还有想法,便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没怎么想,七叔,咱们把这拦路的石头炸了不就得了,何必还往里边走,里边都没有空气冒风险犯不上啊。”
听着马大哈说的还真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用雷管炸个出口出来。妈的,这么简单的问题,我都没想到,嗨!别管谁想到了,只要有办法,就得试下。我走到大石块的底部划了2个点,让马大哈抠两个能放住雷管的窟窿,把雷管塞了进去。
还没等接线,小狼走了过来,一把抢走了马大哈手中的电子线。对着我们说:“不能炸。”我问他为什么?他却又不回答,靠在墙角又开始睡起来。
我盯着小狼,这家伙还真能睡着,一会呼噜声就传出来了。马大哈看着我问:“七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还炸不炸了?”
“听他的,不炸了,什么都不用干,原地休息。”我的语气中带了些气愤,倒不是冲着马大哈,而是说给一旁靠着的小狼听。
认识小狼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并不是那种心血来chao、临时起意的人。但他做什么事都不会沟通,简单的愣了句不能炸,然后又睡觉了,根本不给我们解释原因,对他这一点我非常的反感。
马大哈也靠在一边睡着了,但我却没有睡,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怕又做到同样的梦,这几年我被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梦折磨的不清,每一次做梦醒来,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师傅失踪的那年,我从鬼海回来开始,就总做到这样的噩梦,画面都是一个女人。起初她总是不让我看清她的脸,而到最后却又都是因为看到她的脸给我吓醒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做这样的梦,这个梦就像鬼魂一样缠绕着我,我根本无法防范,除非我永远都不用睡觉。
小狼睡醒了,站了起来,对着我招了下手,示意让我跟着走。我跟在他后面并没有问他什么,因为我知道即使是问他,也不一定回答我。
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小狼停下了,转身对我说:“你在这里感受下,有什么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听取我的意见。
我站在原地仔细的观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的,又查看了下墙壁,都是那种大石块的,没有不同的地方,我对小狼摇了摇头。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来这里感受下。”
我走了过去,又仔细的观看四周,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但感觉身体上有一点不同了,好像是氧气不足造成的,非常的压抑,呼吸有那么一点的困难。“这里的空气又问题。”
“没错,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我被他问的有点找不着头绪。
“这么短的距离,怎么这个位置上没有空气,而那里却有大量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