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安静的环境,轻松缓压的音乐。四个少年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桌面上略显杂乱的放着一些书本。旁边还有着几杯冷饮。偶尔会询问周围几人书上的问题,随后继续埋头写这些什么。
这四人正是已经放假了的安子谦等人。向翎再将今天的作业写完后,立刻就丢了手中的笔,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说什么都不肯再多写两页。庞立辉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既然有人陪着完成作业,自然是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把握多写一些,这样之后也能轻松一些,没准在开学前还能好好的玩一下。
“喂,安子谦,你家附近就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么?”向翎见三人都一副认真写作业的模样,不由有些无聊。见咖啡厅的人这么少,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这家店的饮品味道不错,不应该才这么点人。
安子谦抬头看向对面的向翎,笑着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无聊了?”
“才没有,只是这店看起来过于冷清了。感到有些好奇罢了。”向翎撇嘴,他虽然跟安子谦他们一样,成绩高的令人咋舌。但好歹也是高材生好么?虽然有些贪玩,但还不至于说写这么会儿作业就坚持不下去了。更何况,是他决定要来缠着安子谦的,要坚持不住的也不能是他啊。
安子谦拿着左手支着下巴,右手转这笔。不算太在意的说道“这家店本来就是试营业期间,而且这边才开始入住,想要人多,也要再等些时日。而且,这刚好满足我们的需求了嘛。也不用特意早起去抢图书馆的自习室。”
“这倒也是。”向翎想了想,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倒也没有继续纠结,随后又问道“你是怎么请动是你身边这位大神的?”当时他们虽然看到安子谦和沈晨轩之间的氛围缓和了不少,但是却没有想到安子谦还真能请出沈晨轩这位大神。
安子谦下意识的看了眼还在写作业的沈晨轩,沈晨轩本来没打算理会安子谦和向翎的闲聊。但感受到旁边人看自己的视线,便抬头看着向翎道“之前一起写过作业。”说完,也没理会一脸震惊的向翎,和同样震惊的写错字的庞立辉,继续写他的作业。他要快点写完作业,争取能和安子谦一起预习明年的课程。今年他还要跟师傅学习阵法,他需要好好规划这个假期该如何安排。
“安子谦,你跟我说实话,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向翎一脸‘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跟你绝交’的表情让安子谦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之前确实是一起出来写过作业,因为沈晨轩没有来学校,我主动提及要帮他补课。一来二去,就这样了。”安子谦偷瞄了一眼沈晨轩,见对方还是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松了口气。那天晚上绝对是他失血过多呈现的幻觉,沈晨轩明明就是一个冰山,怎么会说出那种类似调侃的话呢?
向翎怀疑的看着安子谦,沈晨轩他是不怎么敢问。不过安子谦的话,哼哼,他还是不惧的。安子谦挑眉,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不过,与其关注我是怎么把沈晨轩从他家拐出来的,我相信大家更想知道,你和班花贺寒珊怎么样了。”
“我…我俩能怎么样,你别想转移话题。”听到某个人的名字,向翎还是感觉有些不舒服。不想让安子谦在继续这个话题,便立刻试图将话题转移回去。
然而本是老老实实写作业的庞立辉也插嘴道“我们是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别扭,但贺寒珊一个女生,肯放下身段缠着你。你这样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向翎听到连一向老实的庞立辉都这样开口了,不由有些头疼。贺寒珊那家伙根本就没在意过形象,要不是家里培养的太好,让人看不清她的本质。估计这帮人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不过,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他们终究不是同类人,勉强成为朋友只会让两个人都为难吧。向翎略垂下眼,那时候跟在他身后的疯丫头,已经变为了现在优雅的大小姐。
安子谦见向翎这样,不由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旁的沈晨轩拽了一下衣服。不解的看过去,却见沈晨轩轻微的摇了摇头,无声的劝道“心病还须心药医”
安子谦见此便也不方便在说些什么,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道“反正我们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等下我们去小区逛逛吧。听说里面建立了一些体育公共设施,想必会挺有趣的。”
“好啊,若是不好玩,你可要请客哦。”向翎听到安子谦的提议后,立马精神起来。不去想那些是是非非。安子谦见向翎精神起来,便也松了口气。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声喊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说不好玩来坑我一顿?再者说,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知道会不会好玩。”
“谁管你~”向翎语气上挑,显得心情不错。安子谦对此只给了句“谁管你”便看向沈晨轩和庞立辉“你们两个意下如何?”
“我倒是没什么。”庞立辉本来就是出来写作业的,不过,途中偶尔玩玩也是没什么事。劳逸结合,有助于身心健康。
“可以。”沈晨轩想了下,确实坐得有些累了,出去走走倒是刚刚的好。
决定好了,四人就快速收拾了一下。背好书包,离开了咖啡厅。由安子谦带路,进了这个刚刚开放的小区。
小区内异常安静,很少能看到人。小区很大,四个人没什么目标性的到处走走看看,偶尔还评论一下。至于沈晨轩,则是看小区的建筑格局。但在看了部分后,不由皱起眉。这个格局虽然是很正常的住房格局,为何却透露着淡淡的怪异之感呢?是他想多了么?
因为沈晨轩很少跟他们交谈,所以安子谦一直有注意沈晨轩,见他皱眉,便开口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沈晨轩想,或许是自己最近学阵法,还没有参透的缘故,这块地段这么好,没理由对方公司不会找个懂行的风水先生来看格局。
“真的?”见沈晨轩还是一副深思的模样,安子谦有点不太相信。
“我看到了差不可觉的阴气。”沈晨轩看向安子谦,这才是他觉得格局奇怪的原因。安子谦却不觉的这是什么大事,小区内就不能有一些孤魂野鬼居住么?“也许是那个路过的野鬼留下的。”
“或许吧。”沈晨轩却总觉的不是那回事,毕竟他总觉得这股阴气是从哪里四散过来的,不过确实有可能是那只野鬼留下的。毕竟,这阴气已经很淡了,淡的几乎让人忽视。这样的阴气对人没什么影响,所以应该是他想多了。
“我说,你俩再说什么悄悄话呢?”向翎转身看向安子谦和沈晨轩,眼底满是调笑之意。安子谦眨眼,坏笑着道“你猜呢。”
跟安子谦认识这些天了,也吃过不少亏。向翎撇了撇嘴角,转头闷声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惜的听呢。”不想吃亏,向翎只能说着违心的话。
安子谦冲着沈晨轩无奈的笑了下,随后冲着向翎喊道“你还没找到路啊?”因为向翎一直惦记着让安子谦请客,所以进来没多久就拽了一个人问这个小区的娱乐设施都在什么地方。在听到这块有个健身广场后,便拽着安子谦他们去。奈何走了这么半天,却连广场的影子都没看到。
“马上就到了,你催什么。”向翎郁闷的喊道,他坚决不承认自己似乎有点迷路了。就在他们要路过一个栋楼时,安子谦突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一楼的阳台,沈晨轩在看到安子谦停下后,便也停下看向那栋楼。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安子谦却看得那么认真,甚至他体内的阴气都以四散出来。那个一楼有什么东西么?让身为三世无常的安子谦在意的东西?为何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了?”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向翎却走了回来,疑惑的看向安子谦和沈晨轩“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一声不知的就站在这里了呢。有什么问题吗?”
“不,什么事都没有。”安子谦皱眉看着面前楼的一楼阳台。他刚刚似乎看到一对上吊的夫妻,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前面,似乎是不甘,又似是愧疚着什么,最终却化为了一丝怨恨。青紫的脸因为这些复杂的情绪而扭曲着,吐出嘴外的舌头,失去血色泛着青白。但更多的他感受到的却是阴冷。来自脖子上的阴冷感,若非向翎来叫他。只怕他还以为,那双舌头已经缠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安子谦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不是在找广场么,我们快点走吧。”说着,便拽着沈晨轩和向翎往前走。边走还有些不放心的往回看了一眼,发现这回没有看到任何影像。不由微皱眉,是他眼花了么?
沈晨轩见安子谦一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想问对方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因为他刚才并没感觉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毕竟阴阳眼可以区分这时间万物,他不认为有什么东西能瞒过他这双眼。不过安子谦的反应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为了找出时间跟安子谦谈一下,沈晨轩快步走在前面,带着安子谦他们在小区内来回穿插,最后找到了广场。
见沈晨轩轻松的找到了广场的位置,向翎不由惊讶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我之前找了好久。”
“只要知道小区格局,推算一下就能知道。”沈晨轩解释完,便看着安子谦道“你跟我过来一下。”便拽着安子谦走到一处阴凉的地方。向翎想问这俩人去干什么,却被庞立辉拦了下来。无奈,向翎只能郁闷的去找玩的地方了。
沈晨轩停下脚,转身便看着安子谦。一脸严肃的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你什么都没看到么?”安子谦不答反问。毕竟沈晨轩有见鬼的能力,自己没有。然而沈晨轩却只是极轻的摇了摇头。安子谦不由微微咬唇,不知该不该说。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安子谦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出现了幻觉。”
“幻觉?”沈晨轩不解的重复了一遍。安子谦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发白。但语气还很平静“一对上吊的夫妻,紧握着彼此的手。表情很是复杂,但我肯定的一点是,所有的感情都被消磨,最后只剩下了怨恨。”
“跟我去见我师傅。”沈晨轩不明白鬼是怎么越过他,而缠上安子谦的。但这件事,明显超过他的能力范围。更何况,听到安子谦这样说,沈晨轩不由想到自己之前所感受到的,那差不可绝的阴气。这之间或许有些联系也说不定,这般想着,沈晨轩拽着安子谦,去找了向翎,跟向翎他们道歉,并说他们有事,还告诉他们不要在这个小区逗留,便快速离开了这里。当然,离开时有意的避开了那栋楼。
而就在安子谦他们离开没多久,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便来到了之前安子谦看的那栋楼下,似笑非笑的道“不愧是三世无常,居然能发现这么隐蔽的鬼魂。”随后男人转身,看和一楼的阳台,冷笑。虽然不知道是那个人这么狠那对夫妻,居然能以这般高明的手段困住鬼魂,还不泄露半分阴气,甚至连无常等勾魂官都不能发现。不过,倒是便宜了自己,但自己也想要一些时日来查一下当年的事。才能运用的好那两个鬼魂。毕竟他还不想因为贸然行动而被鬼魂反噬了去。
这般想着,他所准备的东西还是少了点,便转身离开了。反正这东西极其难搞,只要没人去动,便不会出什么事,想必懂行的人不会轻易去动,他走的也很放心。而事实上,也却是那般。当男人离开后,跟来的恒贞在看清楚情况后,也不敢妄自下手,只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