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烦死了!陆默揉揉自己的头,打开qq,打算看看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留言,可是……我的日记那?我写了那么多篇的日记,怎么就剩这么几篇了?陆默更懊恼了?
无缘无故,陆默的日记就不翼而飞了,而且少的还就只是陆默写的关于夏江的?
由于自己写的日记比翼而飞了。第二天上班陆默总是心不在焉的,倒不是这些日记对她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不知怎么,当发现那些日记不见了,陆默反倒没有流泪,这连陆默自己也没找到理由。当年自己和夏江分手后,其实陆默是打算删了那些关于他的日记的,俗话说睹物思情,何况那些日记写得都是自己对夏江从心动到相恋,再到伤心分离的全部过程。可是陆默终究是个死心眼,那时即使把鼠标按到了删除键上,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那些文字,终是狠不下心来删掉,于是便也这样留下来了。
然后又会不自觉地写,这几年下来,关于生活,关于夏江,关于那些自己曾伤心过快乐过的岁月,其实陆默都告诉了自己的那些日记。
一时自己与夏江的那些日记不见了,陆默突然就觉得好像丢失了一些自己,那些自己年少的岁月。怎么说,那些日记就像是自己最真实的朋友,虽然她不会说话,可是她确实最忠实的听众,一点点听着那年陆默与夏江的故事。
陆默晃晃自己的脑袋,把自己那些不愿意再想的会议藏进心里,一看时间自己已经在厕所里呆了十多分钟了,怕是刘青姐都以为自己掉厕所里了陆默马上站起来,走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怎么,陆秘书还要到我们十五楼来上厕所?”
陆默暗暗皱了皱眉头,但毕竟已经步入了社会,那必然的为人处世陆默还是不得不学的。陆默露出自以为相当不错的笑容,“好巧,舒总监在这也能碰到你啊?”自己上厕所都会碰到你,陆默悄悄又在心里加了这句话。
“那舒总监,我先走了,刘部长还在等我那?”陆默脚底抹油,在舒佳悦找自己岔之间,赶快离开这里,陆默心里可是明白的很,这里碰上舒佳悦,不知她又会怎么冷嘲热讽自己,就是上次董事会那种场合她也不会放过自己,何况现在那?
“陆秘书!”陆默顿住马上就要踏出厕所的门,看吧,好的不灵坏得总是灵,看来就不能在心里暗暗说悄悄话。
“舒总监,你还有什么事吗?”陆默继续笑着回应道。
舒佳悦在水龙头下冲洗好自己的那双纤纤洗手,圆润饱满的指甲并不是很长,涂着淡淡的粉色指甲油,可是却十分纤长好看。见舒佳悦把自己的手放到风手机下,任风吹干自己的手,陆默暗叹,美人就是美人啊,吹个手都这么优雅。
“陆秘书,你觉得你和总裁有可能吗?”
“啊?”陆默还正陷入舒佳悦迷人的姿态中,想不到她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一会儿手就干了,只见舒佳悦优雅的踩着自己七寸的高跟鞋,走过陆默身边时,那张妆容精美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人要贵有自知自明,做公主梦的事情,那只是十八岁少女的特权。”看看陆默那张扔在人海中就再难以找到的脸,舒佳悦露出终是越加灿烂的脸,“何况就算你是十八岁,你觉得你可以做那样的梦吗?”
陆默不知道舒佳悦最后是怎么耀武扬威地优雅地离开,只是陆默觉得从头到脚的冷,难道一月了,冬天终是越加深了。拢拢自己的棉袄的棉袄,陆默拿出手机给刘青打了个电话,那头刘青似乎很忙,是啊,现在已经是年头了,每个人都忙着最后的工作,谁都想回家过个好年?
可是自己的家那?前一段时间自己的妈妈打来电话,听说妹妹今年也会回家,听妈妈那语气,似乎很是盼望自己也回家吧!这几年,自己虽然是上大学,可是一直忙着赚钱付学费养活自己,总是忙忙碌碌,已经有多久没回过家了那?三年了吧,算来爸妈都快要将近六十了,年纪大了,也渴望一家团圆了吗?看来自己今年也该好好回家好好过一个年了。
那头刘青接了电话,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责问“你现在在那啊?我还以为你掉到厕所了,要不是我现在有两个文件急需处理,我都赶厕所去救你了……”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不会是总裁打电话催你上去了吧?”
听刘青那么说,陆默也就接下了话,“是啊,总裁突然找我有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这刚忙完就打电话来告诉你,不就是怕你不知道嘛!”
“那就好……哎!”似乎那头的确很忙,“我现在很忙,那等下再聊,拜拜!”听到“嘟嘟……”地声音,陆默才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陆默把手机装进一袋,终是走进了电梯。
陆默回到二十楼,刚碰上言书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一看到陆默就热活的走上来,“小美女,你这是到哪去了啊?我难得上来一次,你人怎么还搞失踪啊?”
陆默还沉浸在舒佳悦刚才的话里,觉得心里就想是被一下子塞进了漫漫的棉花似地,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体里的热量水汽都吸走了。自己明明那么冷,可是手心里却是黏黏的感觉,竟然已经是满满的手汗。
“陆默,你怎么了?”言书总是发现了陆默的不正常,马上就收回了嬉皮笑脸,连一贯还调侃陆默的“小美女”称号也改了口。
陆默回过神来,看看一脸担忧的言书,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冷。我看大家最近都很忙,你快去工作吧!”
言书欲言又止,但是看看陆默这语气开来也没打算说出来,也只是安慰道:“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知道吗?”说完看陆默点点头边就走了。
陆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着自己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热水。陆默双手握着茶杯,感觉到缓缓地热量从杯身传递到自己的手间,终是觉得自己有了温度。那晕晕的水汽缓缓升起,连自己的眼眸上似是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瓷杯,上面画着淡淡的花藤,一圈又一圈,小小的花朵,慢慢缠绕着杯身,似是把自己紧握的那双手也缠绕上了。陆默又缓缓地出神了,好像夏江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也是一个白瓷杯吧!其实那原本应该是一套情侣杯的吧,男生的应该是咖啡色的,可是陆默从没见过那只男士的,也没问过夏江,那时陆默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是情侣杯,那只男士的应该就是夏江在用吧!
可是那是陆默在教室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的时候,听到的也是那些自诩为美女们的冷嘲热讽,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羡慕,可是说出的无非就是自己贪便宜,一个小小的杯子就高兴成那样……或是一看就是个腐金女之类的话,毕竟那时夏江的母亲有一家鞋店,他的父亲也是个相当有出息的生意人,大家都知道,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夏江也算是个有钱人。即使陆默当年并没有这种想法,可是世俗的眼光永远就是那么现实,而这现实却又是那么残酷的摆在自己面前。
十九岁时如此,二十五岁时亦如此!
秦树森这两天明显感觉到了陆默对自己的排斥,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拉近的彼此的距离,似乎这么不小心就又变回了远处。对于陆默,秦树森真的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骂不得,打不得,那个受了伤只会往壳里钻的女孩,实在是太小,秦树森那颗曾在花丛里飘荡的心,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凶。
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一物降一物吧!秦树森暗自笑道。
陆默低着头,认真地翻译着资料,由于是年底了,公司很多高层的机密资料需要翻译整理,而哪些外商的资料更是公司的机密中的机密,所以陆默不得不自己认认真真地做好,虽然在名义上自己还是个新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自己已经能得心应手的应付了,就是遇上什么问题,陆默也能随机的处理。
秦树森看到的陆默就是这样,平时那么活泼的陆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两条不是很长却很纤细的腿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挺着腰,那双小巧却五指纤细的五指,握着笔,仔仔细细地在文件上做着一些翻译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