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但楚君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了,方才看见七彩毒妇蛇变成紫色,她才稍微放下心来,可现在……
楚君兰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已经快要蹦出来了,在惶惶不安中,楚君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崖蛮子。
崖蛮子亦是吸了一口凉气。
“灵蛇从紫色褪成白色了。”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接着又有无数道声音感叹着。
虽然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众人又能说什么?
众人只觉世界太大,无奇不有,刚刚七彩毒妇蛇还是最高阶的紫色,现在却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白色——
由此他们也更加困惑起来!
要说楚君兰所言不实,可七彩毒妇蛇确确实实变过紫色啊!
若说楚君兰所言属实,可为何七彩毒妇蛇会变回最原始的白色?
场中的少女就像是一个谜团,让人越发看不懂,也越发想窥个究竟。
楚君兰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不觉揪住柳三变衣角的手也在抖。
生死关头,楚君兰勉强克制住自己对白蛇的恐惧,她往后退了退,那七彩毒妇蛇因为楚君兰的动作而陡然一惊,蛇身怪异扭动竟让崖蛮子也脱了手,便见它身影一窜,溜回了之前的酒味袋里。
在这种尴尬的气场中,楚君兰倒是想撒腿就跑,但是她知道越跑反而越容易出事,所以她只能选择,走。
崖蛮子见楚君兰有遁走的倾向,牛鼻子喷出了两团浊气,也不管白蛇怯弱,张嘴就朝楚君兰冷冷喝道:“话还没说清楚,你别想给我溜了!”
其实楚女侠当时也有点心虚,因为她确实是在找机会……溜走!
可看在众人眼里,楚女侠却是一脸若无其事,自顾自的在各酒桌间来回“溜达”!
既然崖蛮子喊话了,自己当然要停了,如果现在跑,楚君兰相信崖蛮子火气上来一棒子就能把她砸成拌饭必备的香菇肉酱。
楚君兰硬着头皮停了下来,脑子则飞速转动发动文科女全部脑细胞思考着对策,但是这种时刻就跟高考似的,即使肚子里真有货,也不一定发挥得出来。
只能逼自己走一步算一步,死马也当活马医了。
楚君兰逼自己苦笑一声,顺手端起隔壁酒桌上刚开坛的陈年女儿红,往崖蛮子送去:“崖子啊,我都说了,我中的毒是毒中之毒,大家也都看见了,我的毒连七彩毒妇蛇也招架不了,这你还不信?”
有些东西虚虚实实才更能吊人胃口!就如同恋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猜不透的,看不穿的,才是最令人朝思暮想的!
崖蛮子和众人一样,他也看不懂楚君兰。别说是他,就连当事人楚女侠也说不出个为什么!
待楚君兰又走近一点,崖蛮子才狐疑地接过楚君兰手里的女儿红。
他大手举起酒坛,朝自己的大嘴猛灌了一口,之后便是突然把大嘴一闭,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在了脸上。
酒水顺着他的巨脸,淋了一地酒香。
崖蛮子恨恨地把空酒坛扔在地上,只听砰然一声,吓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崖蛮子摇了摇脑袋,就像一头出水的雄狮,就这么移到楚君兰身前,拍了拍她的脑袋,冷笑道:“叫我信你?呵呵,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救过你的命,这是事实!”楚君兰说话的神态很是轻描淡写,可语气却容不得别人没得商量,“话我已经说了,毒你也检了,如果你真想杀我,那就尽管动手,别再浪费时间。”
楚君兰低低的痛呼一声,心里再怎么艰难,但最终她还是把自己演技生生逼到了影后的级别,便见她直勾勾的看着崖蛮子,冰冷的笑着,如撒旦一般。
刀疤姐如此作态,惹得众人一阵感慨:真他娘的霸气!
崖蛮子仰头喝了一声,顺手抹了抹脸,似乎在挣扎――做最后决策的挣扎。
感觉脑袋清灵了几分,崖蛮子才悠悠吐了口气:“我他妈的是谁啊?会这么好心!”
接着他眯起眼睛,脸上突兀地泛起了一丝欣赏的笑容,继而双眉一挑:“扬州蛮女、刀疤姐、楚君兰?”
他扯下自己的项链坠子,扔给了文科女。
崖蛮子扔坠子的举动让恶人堆的一票人十分不解,一个个脸沉得像猪肝一样。
这是一个骷髅头形状的坠子,精心雕制的眼洞中泛着红光,森白的牙齿用力叩动着,直让楚君兰感觉此物邪煞不详。
楚君兰表面镇定,心里却是战战兢兢,刚作思考状,恶佛陀却已是忍住不能,不吐不快。
楚君兰发觉动静,抬头扭动,便见恶佛陀摸了摸光头,挺身而出,愤然开口:“老大,那坠子是十大恶人的名誉宣章,是数万头颅换来的威名,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她?”
崖蛮子头也不回,狼牙棒一挥,恶佛陀便就像断线的风筝被扫在空中,接着却是重重地砸进了墙壁里,鲜血狂吐不已。
“你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本座做事,也要你出声指点?”
在崖蛮子霸道的狼牙棒下,即便是颇具恶名恶佛陀也是毫无还手之力,恶佛陀自知崖蛮子已是手下留情,当下也是有些慌张失态,一个劲求饶。
崖蛮子冷哼一声,收回两千多斤的狼牙棒,之后便不再理会额佛陀,而是重新把视线放在楚君兰身上。
“你既然标榜十八刀是救我,我姑且信你,但你要知道,本座选择信你,不是因为你逞口舌之利,也不是因为七彩毒妇蛇的折腾,而是因为……”
楚君兰吞了吞口水,她越发觉得崖蛮子这家伙的心思并不如他的身体五大三粗,而是缜密得很,他至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的那十八刀是为了救他,可听他的意思,好似有意要放过自己,可理由是什么?
楚君兰还没来得及开猜,崖蛮子已然开口:“你这丫头带种,我喜欢!”
闻言,楚君兰双腿一软,这他丫的——
算是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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