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妇:上回你不是说寝室断电,最后住的宾馆,还是叶澍转让的?
得瑟女皇:对。
小贵妇:后来我问我高中同学在哪里充电,他嘴巴一长对叶澍说了,事情太过巧合,极有可能叶澍是故意定了宾馆专门给你住的。
小贵妇: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后来我问我高中同学叶澍对你是什么态度?他说:酒店那活儿是叶澍给弄的,别人不需要兼职生,他硬是腾了两个位置,我算是沾了你的光。
得瑟女皇:我知道了,回去请你们吃饭,拜。
窗帘被风吸了出去,又被风带了进来,来来回回,撩拔着叶涵的心,所有被压抑的情感宣泄而出,晃刺刺的阳光里,叶澍迎着光进来,像极了没有翅膀的天使,还差了头顶上的光圈,叶涵粘了上去,像只八爪鱼缠住叶澍的腰,头发无意识蹭着他的胸口:“阿少啊,我有没有说过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叶澍笑,抱住那可爱的一团:“没说过。”
“我最喜欢最喜欢,最最喜欢叶澍了,是王澍的澍,不是大树的树。”
叶澍反手一带,将她抵在墙上:“再说一次。”
“不是大树的树。”
“前一句。”他咬住她的嘴,不像往日那般全部含住,他需要留一个缝隙才能听到他爱听的话。
“王澍的澍。”
“不是这句。”他舔了舔她的虎牙,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她被亲的迷迷糊糊,骨头缝里透着酥软,她已经不再颤抖,心里却越发的火燎:“最最喜欢叶澍了。”
叶澍如愿以偿,拖住叶涵的下巴使她微微仰起头,舌尖包裹着她的虎牙拼命吮吸着。
回到学校,大学生涯正式开始。
这天,小高打电话给叶澍。大抵又将他卖国贼的行为彻彻底底前前后后谴责了一通。小高叹气着下结论:兄弟是我选的,我选的,我活该!
“听李子睿说方运得知你和涵姐一个学校的那晚,喝酒喝到酒精中毒进医院了。”
“恩。”
“你没什么可说的?”
“迟早都要伤心,提前了而已。”他总是那么自信,喜欢一个人时,所有的阻力都是虚无,即使他自己也如同虚无般的存在。
“阿少,我就问一句,是兄弟就老实回答我,你高考为什么发挥失常?”说失常也谈不上,分数差强人意,却没发挥出叶澍应有的实力。唾手可得的C大失之交臂,好巧不巧和心爱的女孩进了同一所学校,这情形,打死小高都不愿承认是缘分。
叶澍无意识的摸了摸右手腕上留下的伤疤,歪歪扭扭,像条蜈蚣,他却醉心于它凹凸的触感,嘴角线条柔和,像是在笑,瞳孔在月光下非常亮:“就像你想的那样。”
小高坦然,心中又泛起无力,他该佩服叶澍的,起码他做不到,做不到算好分数,考虑天时地利人和,和叶涵共度大学时光。高三的人,谁不想进最好的大学,叶澍TM是不是傻,自降分数,就为了…那不一定得到的爱情。
气,还是要气的,可是他有什么立场气,人家为了爱情放弃理想大学,呵,多伟大啊。
“和涵姐在一块了?”
“恩。”叶澍答:“我先追的她。”复读那会儿,谁不知道涵姐看阿少那就是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也就小高知道阿少心里的小九九。捉摸着依涵姐的性格,分分钟扑上阿少也是可能的。小高白眼,这人维护自家女朋友到了何种地步?女追男,男追女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在一起了。
“你呢,最近怎么样?”叶澍问。
小高嘴角抽动,笑给自己看,艰难挤出话语:“我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军训晒得我黑了一大圈。对了忘记告诉你,我有女朋友了,我们专业的,很可爱文静,同我说话时失常害羞,改天发给你看。”
叶澍又道:“你不吃辣了吗?”
几个字深深拽痛小高的心,一路沉下去,找不到北。他知道叶澍说的是袁珊,那个爱吃辣条的姑娘,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姑娘,那个他一毕业就放弃的姑娘。
“辣的我喉咙痛,改吃甜了。”
心很沉,随着铿锵有力的脉搏,跳动的无比疼痛。
小高说袁珊很好,可是她太远。他谈不起异地恋,也许告白了两个人会在一起,可是距离会磨平感情,最终还是会分手,倒不如一开始就是朋友。那个帮他抗大桶水的姑娘何止是好?打个比方,他早已忘记王慧的长相,却仍记得袁珊问他一楼到二楼的距离有多远时眉眼弯起的角度。
小高这人太聪明,将事情看得太明白,少走了很多弯路,因而也错过太多风景。
叶澍笑:“没试过,怎么知道谈不起?”
半响,对方没有做声,左手抄进口袋掏打火机,点了几下才着。叶澍能听到他吐烟圈的声音,闷闷的,夹杂着很多气息。
“你说我挂上电话后,会不会喝酒?像方运那样。”
“别。”叶澍道:“你不适合。”
是啊,适不适合,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又凭什么为了别的女生借酒浇愁?起初刚开始和刘欣欣谈时,每想起袁珊,指节缝隙都泛着酸儿,过了一个月,再想到她,恍如隔梦,心空荡荡的却没那么痛了,时间总是会治愈很多伤口。叶澍乍一提起,他又痛的无以复加,感情儿,时间这玩意儿,不总是一剂良药。
一天一天过去,每一天都在提醒他,复读已经过去很久了。
“去你妈的,大爷决定和你绝交一个月。”小高说完啪的关上电话,而后,如他所言,一个月内没有再找过叶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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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猜的没错!叶澍有恋牙癖,当然前提是叶涵的虎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