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只爱爸爸，不爱妈妈？”

思凝想了想：“你给我雪糕吃，我就爱你。”

“若不买雪糕，你是不是就不爱妈妈？”她太在意这个问题了。

“不会。”思凝摇摇头，眼睛眨巴眨巴：“爸爸说了，妈妈是大美女，我是小美女，爸爸不在家时，小美女是要保护大美女的，所以我喜欢妈妈，也爱妈妈。”

叶涵一口波在思凝脸上：“我太爱你了，太爱你爸爸了。”

…

大多时，叶澍工作时，思凝便会钻到桌子下面，一屁股坐在爸爸腿上，短短的小手扯着裤腿儿玩的正欢，叶澍时不时配合着动动腿，抬高高，思凝咯吱咯吱笑个不停，他便将小家伙拉出来放在腿上轻轻问她：“今天乖不乖？”

“乖。”

“惹大美女生气没？”

“没，饭饭也吃光光了。”

“小美女真乖。”叶澍奖励的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思凝乐的直冲她爸脸上“木马”就是几大口。

每回睡前，他势必要去给女儿读故事书，读来没什么感情，偏偏小家伙睡得快。叶涵只将这种现象解释为叶澍的声音有催眠的功效，她嗷嗷的扑过去：“叶爸爸，人家也要听故事。”

“我陪你演故事。”

“什么故事？”

“金——瓶——梅。”

叶思凝小朋友在家很乖，但不代表在外面乖。有时，叶涵领她去辣姐家做客时，一时不查，万万小朋友便会被她弄哭。

说起万万，性格可真和他妈千差万别，也不知随了谁。

辣姐扶额长叹，声音里满是投降：“亲爱的，你怎么了？”

万万也不做声，吸着小鼻子，扑到辣姐怀里，头一个劲儿蹭来蹭去，典型的撒娇行为。

叶涵便问思凝：“为什么惹哥哥哭？”

“我没惹他，是他自己好哭。”思凝觉得委屈极了，哇一声也哭了起来，顿时房间里充斥着孩子的哭声。叶涵觉得头都要炸了，慢慢的哄好思凝，这才知前因后果，原来他们合力堆好了积木，万万手脚不麻利，弄倒了好不容易堆好的“作品”，思凝生气一手推了他，小女孩力气大，万万趔趄了下撞到了柜子这才哭起来。

后叶涵教育思凝：“女孩子不可以打架，不可以推人，不可以惹哥哥哭知道不？”

“为什么？”

“惹哥哥哭的都是坏孩子。”

思凝似懂非懂：“我是好的小美女。”下一回又将万万弄哭了，小女孩捂住他的嘴巴，小声威胁：“不可以哭！忍住，别哭。”可怜的万万默默抽泣着，鼻子上挂着泡泡，不敢大声哭，噘着嘴看地面。

辣姐见此，叹气：“你说叶澍性格这么沉默无趣，怎么生出思凝这么个多动的小朋友来？”

叶涵：“随妈。”随即也跟着叹气：“你说你这么泼辣大胆的性格，怎么生出万万这么爱哭的小朋友来？”

“随爹。”辣姐摊手：“我问过我婆婆，这才知道钟硕小时候就是鼻涕爱哭大王，这才心理勉强平衡，哈哈，我还可以拿这事威胁他。”

回到家，叶涵将这事儿说给叶澍听，原意是让他好好教育他女儿，思凝一见他爸，秒变淑女小公主，哪还有外边丝毫的霸气。叶澍听了此事也不恼，饭后领着一家人散步去了。思凝还小，撒娇的要抱抱，叶澍一用力，思凝就坐上他的肩头，旁边还有其他散步的小朋友，见此纷纷要求坐爸爸的肩头，临近湖边，有一亭子，遂坐下休息。思凝跑去和别的小朋友玩耍去了，叶涵抱怨：“你太宠她了。”

叶澍笑：“没什么不好。”最近工作繁忙，难得一家有散步的时间：“小时候，我也这样。”他很少提及他以往的事：“爱哭、爱打架。我爸很忙不管我，我妈只会骂我，久而久之，我不爱说话，不爱交流。其实孩子做这些事儿只是想引起大人的注意，我们的思凝也是这样。”

叶涵握住他的手：“那我也要哭，也要打架。你的爱全给你女儿了，我的呢？”

“我在意你。”叶澍抱住叶涵：“阿涵，我好幸福，真的。”

“真的吗？哪怕你有一个爱打架的女儿和一个搅屎棍的老婆？”

“恩，热闹。”

一夜春雨，树木遇显青翠，枝叶繁茂，空气里湿气弥漫，美不胜收。

“那我们要不要再生一个？”叶涵红了脸问。

“顺其自然。”叶澍想到生思凝的时候，叶涵虚弱如蝉：“生孩子太痛苦，经历一次足够我花完毕生的幸运，我告诉上天，只要你们母女平安，我便知足了。”

“哦，那怎么办，那我告诉肚子里的宝宝让他别来了。”

叶澍顿住了，不可思议：“阿涵。”

“恩，怎么说呢，哲凝可能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