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太后今年五十多岁了,圆脸微胖,大概是经历过中年丧子的打击,是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尹太妃苍老许多,像六十多岁的人似的,头发也花白了,不过精气神儿还算矍铄,人也很慈祥,说起话来慢声细语的,像是一个和善的老婆婆,行为做派跟家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妃娘娘完全不同。
老人家穿了一件蓝底桂兔纹妆花纱的对襟褂子,上头的花纹浑厚优美,色彩浓艳庄重,金线暗织的纹路,静垂时不那么显山露水,稍稍一动,当真是金碧辉煌,令人炫目迷神,瞬间便能显出皇家的富丽华贵来;下面穿了一条寸锦寸金的纬锦月华裙,月华裙呈象牙色,低调奢华,与身上那件蓝底桂兔纹妆花纱的对襟褂子相得益彰。
老太后花白的发髻上,簪了一只大气的九尾累丝金凤,凤凰的尾羽上各镶了一颗璀璨的绿宝石,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两鬓处,还戴着两支应节的嵌宝石白玉万字双兔鎏金簪,耳朵上戴着金环镶宝玉兔耳坠儿,端的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国母之像。
相比之下,完颜皇后就逊色多了,她相貌平平,举止行为也没有太后娘娘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端庄高贵,雍容大气,就算穿着华丽的凤袍,戴着象征身份的九凤衔珠凤冠,她看起来依旧是平淡无奇,存在感极低,若不是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晓媚真不敢相信,那个高贵冷峻,睨视天下的男人,会娶这样一个女子为妻!
拜见了完颜太后和完颜皇后,大家被赦起身赐座,落座时,完颜太后一眼看到了晓媚,便指着她问道:“那个小媳妇儿是谁家的?生得好生俊俏。”
其她人看到完颜太后指着晓媚,也都向晓媚看了过去。
晓媚急忙起身站了出来,屈膝向太后行礼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妾身李氏,是楚王的续弦。”
太后娘娘了然,笑道:“楚王好福气,竞得了这么个标致的媳妇儿,哀家活了这么大年纪,像楚王妃这么标志的女子,还是头一遭见到呢!”
这番称赞,一下子把晓媚退到了风口浪尖儿上,几个年轻的公主和郡主,本来是无视晓媚的,但听完太后娘娘的赞赏后,看向晓媚的目光都憎恶起来,几位妃子也露出不忿之色,敌视的看着晓媚。
晓媚一阵无语,对这位看似善良的太后娘娘感到失望极了。
这宫里,当真是没一个人是简单的,就连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都不例外。她痛恨楚王母子,自然也不待见她,但却碍于身份不能明着对她如何,因此便把她抬得高高的,让她把那些骄傲的公主和妃子们都比下去,好让她们嫉妒自己,憎恨自己,顺便儿跟自己和楚王府作对,而她了老人家则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老人家在宫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看来,早就把架桥拨火,借刀杀人的招式摸得十分透彻,并能自如的运用,而且还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哎,真是复杂啊!
晓媚心里默默在心里叹息了几声,才说:“太后谬赞了,妾身愧不敢当!”
这时,李德妃似笑非笑道:“母后有所不知,楚王妃不止容貌出众,更是一位出口成章的才女呢,不信母后试一下,便知妾身所言是真是假了。”
李德妃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的这位庶妹在人前出丑了,谁让她打扮的那么妖乔,抢了自己的风头,须知,在大雍,她可是有第一美人儿之称的,如今这个名号被太后娘娘不动声色的挪给了李晓媚,她奈何不了太后,也只能拿这个夺了她第一美人儿之称的人出气了。
未进宫前,她就知道她这位庶妹喜欢诌几句酸诗,虽然写的不错,但她的思想和眼界很是有限,写的东西大也都上不得台面,如今在这么宏达的场合,让她做一首应景的诗,她十有*会搞砸的。
到时候弄巧成拙,丢人现眼,大家就光顾着取笑她,没人会在提她美貌超然的事情了!
她的大雍第一美人儿的名号也就保住了!
完颜太后听了,颔首道:“这个主意好,楚王妃,你就以中秋为题,做一首诗或一首词,给大家助兴吧!”
晓媚谦虚道:“太后娘娘,德妃娘娘过誉了,昔日妾身在闺中时,确实爱诌几句诗句,但都是女儿家闹着玩儿的,根本难等大雅之堂,更别说在太后面前献丑了,妾身实不敢冒昧,恐污了太后尊耳。”
完颜太后道:“在座的都是妇道人家,哪有一个是诗人文豪的?你只管放心做来,做得好了,大家跟着学学,做的不好,就算逗大家一笑罢了。”
看来太后娘娘是打定主意让她作诗了,这会子,她要是再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李晓媚不会做什么诗呀干呀的,但前世上学时,却背过不少古代的优秀诗词,幼年时爷爷还教她背过唐诗三百首,在这些诗词歌赋中,找一两首吟诵中秋明月的诗词并不难。
晓媚福了福身,谦虚的道了声:“臣妾献丑了!”
随即朗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诗乃是宋代大文豪苏轼在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后作此篇,被后世广为流传,可以称之为千古佳句。
当然,在座的根本不知道苏轼是谁?更不知道这首诗是晓媚背诵出来的,还只道是她随口做出来的呢,不禁都震惊不已,各个面露惊诧之色。
“好!”
完颜太后听完晓媚荡气回肠的大作,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道:“果然是个出口成章的才女,可惜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儿,便做得翰林院掌事一职了!”
太后开了口,其余的人也都跟着赞美起来,大家赞美晓媚,并非鹦鹉学舌或附和太后,而是真心被‘晓媚的大作’折服的。
晓媚见大家对她赞不绝口,谦虚的说:“蒙太后与诸位不弃,妾身献丑了!”
上官贤妃叹道:“楚王妃过谦了,这样的佳作若还说是献丑的话,普天下便真的没有多少拿得出手的诗文了。”
“什么样的好诗?让朕也来听听?”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随着话音的落下,身材颀长,样貌冷峻的慕容流尊缓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明黄色的盘领龙袍,头上戴着紫玉金冠,背着手,姿态悠然,一点儿都没有突然闯进来的尴尬,反倒带着一种逛御花园般的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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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后排那几个驴马烂子你们嘎哈捏?
这家伙,我搁上面说,你们搁底下嘎哈的都有,你们上台上来瞅瞅,你们在底下嘎哈,上面都看真亮的。长了个破车嘴,得不得不得的,说啥呀?
你眼珠子瞪溜圆的搁那咔吧啥啊?说他没说你啊?
一上课就就开始胎歪,那是没成长骨头啊还是肉粘渠啊,还有那个小男生小女生,憋一下课就往一起腻歪,要处对象就别上学,回家领证去,你们不嫌乎磕碜,我还要脸捏。
还有那一下课就跑厕所抽烟的,憋寻思我不知道,身上一股子烟味,还寻思你是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捏。
我教这么多年了,就你们这届是最TM差劲的,没见过你们酱婶的学生,一帮王八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