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龙上前拍了拍兵马俑,上下打量着,“这玩意和秦兵马俑差不多啊。我以为就秦国有兵马俑。”
周叔上前将薛海龙给拉了回来,“别乱敲好不好,这可是文物,你要是不小心敲坏了,这可是大罪过。”
薛海龙指了指前方,满不在乎的说道,“周叔,这兵马俑如此多,其中也有不少是破损的,再损坏一个又没有啥事!”
我手电筒向两边照去,在左手边我看到了一些废弃的电子设备,而后方的磁门已经缓慢的关闭,见到电子设备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何兆祥的确是路过此处。左右两侧这宽度有百来米,至于长度我便不清楚,密密麻麻的兵马俑不知多少,有些战车是我们两人高。
兵马俑的存在就是以佣代替人殉,春秋战国时期,各路诸侯废止了人殉,尤其以秦国统一六国后,正式废黜。
可是不是说幽都中是保留当年氐羌一族的百姓么?怎么这里出现了兵佣?兵佣存在表示代替人殉,这幽都是个城池没有错,然而现在我怀疑这座城池是一座坟墓。
而爷爷的奇闻异录篇中所属也只是猜测,里面具体的我爷爷未曾进入,所以说并不准确。何莲提议道,“咱们先穿过这兵马俑吧,大家小心些,这兵马俑这么多年下来,破损了不少,尤其是那高大的佣车,一不留神别坍塌砸到大家。”
我们相互点了点头,在现今的文献中,并未提及巴国有兵马俑之说,而说起兵马俑,当年秦国制造时,可是请了工匠,凭借官署作坊的人手是不够的,所以便从民间作坊招人!
民间作坊的手艺可不比官署作坊差,当年秦国统一后,前朝的工匠要么杀的杀,要么就潜逃,技术高超者,收为管家作坊里!
世人只知秦国的兵马俑,殊不知巴国同样也有,而且观其颜色,刻画无疑都是精品,尤其是硬度方面,方才薛海龙那拍打可是用了不少力,竟没有损坏!
我跟在薛海龙的身后,周叔在我身后,至于何家兄妹则是在另一排,分成两列前行。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兵马俑,生怕这些玩意活过来,自从那次的陶俑差点把我劈了,我的心里对于陶俑之物,有些阴影。
走了一百多米,处于我们身后的陶俑大概也有几千座,我的手电筒向上照去,面前的这已经不能用普通的佣车来形容。
我们两方人汇聚在一起,站在这战车面前,在战国时期,战争规模较大,作战方式各相不同,指挥者的位置移至中军,而这方位战车直接用九匹马拉,后方的战车之上高耸的站台,站台周围站立各种风格迥异的陶俑,手持兵器警戒四方。
“看来这个站在站台之中的人便是领导者,不知道这是当年巴国的哪位将领。”我盯着这兵佣说道。这兵佣的体态比寻常兵佣大而高,身上的盔甲栩栩如生。手持青铜剑向上举着,似乎在做冲锋的号令。
“来海龙,搭把手。”周叔说道。
我指了指这佣车,对周叔说道,“周叔,你想爬上去看不成?”
“没错,秦兵马俑每一座都有刻录,而当年的制作,巴国既然早过秦国,然而匠师们都会留有其名,这么多兵佣咱们看不过来,不过这三军统帅,必然能找出一些信息。”周叔有声有色的说着。
我和何莲互相看了一眼,周叔说的没有错,“那么周叔你小心些!”
周叔爬了上去,围绕着陶俑上下转了一圈,将他的老花眼镜掏了出来,上下看了看。依照秦国时期的兵佣来说,都采用“物勒工名”制度,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保证质量、同时可以追述制作的工匠是谁的手段。
然而对于周叔这番举措,我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要说上面有字体,也只会是工匠的名字,而想知道陶俑到底是谁,希望渺茫。
周叔围着那最高处的陶俑不断的查看,我对周叔说道,“陶俑身上的字体一般都会在隐蔽处,只有少数的可能在衣角和腿脚,不过这陶俑与其他陶俑不同,他身上的盔甲不似陶瓷,而是真正的盔甲覆盖在上面。”
看了看战车上的十来个陶俑身上的盔甲都是真的,我对周叔喊道,“周叔,陶俑身上有真盔甲,你可得当心些,依照这制作,不应该如此。”
果然周叔的手电筒在那陶俑的脚跟处发现了几个字,周叔蹲在那里,数了一下一共六个字。
何莲抬起头,疑问道,“六个字?怎么会有这么长的名字?”
薛海龙拍了拍这马佣的脖子,“或许两个人的名字也说不定。”
周叔推了一下眼睛,看向何莲,然后说道,“这六个字,三个字三个字一组,两组之间有些间隔,只是上面的字说实在我真不认识。”
见周叔这样说,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何莲,只有何莲能多少认识一些。何莲扫了一眼我们,无奈的说道,“我试试看吧,不要全指望我。”
何火华抓住何莲的胳膊,手臂一个用力就把何莲给提了上去,何莲小心的走到周叔身边,对着那字体看了看,没有说话。
这让我有些急了,认个字哪有那么长时间,又不是解机关,看样子没多大希望了。巴国离现今这么多年,要说出名的人物是有几个,只是哪会那么巧。
何莲站了起来,将手电筒照在了陶俑的头部,仔细的看了看说道,“上面的六个字,我只识得前面三个字,至于后面三个字我不认识,前面三个字还是有幸见那专家当初给我家父看过,那时候我还在场。”
薛海龙果断的说道,“这后面的三个字必然是那制作此陶俑的工匠名。”
我看向他笑道,“海龙,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你见过画画,书法的不将作品搞定后,然后再加上自己的署名?”薛海龙老气横秋的回道。
我一听,貌似说的还有理,然后对何莲说道,“前面三个字是什么字啊?要是咱们不识得,就趁早向里面进发,没必要在一座陶俑身上浪费时间。”
“不,这三个字的名字不知你们可有听说?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是“巴蔓子”。”
“巴蔓子?”薛海龙这大老粗的不停的摸着后脑袋,显然对这名字十分的陌生,而周叔眉宇微皱,不知是疑惑,还是似有耳闻正在苦思冥想到底在哪听过。
而我对着三个字无比的熟悉,爷爷的奇闻异录有介绍过巴国一些人物,而这“巴蔓子”便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