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1 / 1)

灵师驯情 明超琼 1026 字 2022-10-04

“你们可真不像是相伴十年的主仆,竟然会冷场,”艾瑞在一旁打趣道,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们切入正题,时间也快到了。”

“是要直接去墓地吗?”我问。

“对,墓地力量最强的时候是在午夜零点,那也是众孤灵新生的时间。再过一小时就要到时间了。”

“这和新生的孤灵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一头雾水。

“你要的这样东西是用新生孤灵释放的灵力还有已故驯灵师的遗留气息混合而成的。但是我不确定你是否能够成功,曾经也有一些驯灵师和孤灵试图获得,但是均以失败告终,所以目前为止我们连这是一样什么东西都不清楚。”

“我可没时间在这里再耗一个晚上,每一秒钟都可能导致一个孤灵白白死去。”想到死海中那堵用孤灵身躯搭建的墙,我有些慌乱。

“那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艾瑞的脸色也微微一沉。

“先走吧,过去看看再说。”安隐说道。

我们在艾瑞的带领下来到了墓地,就在我们进入到墓地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等一下。”声音很小,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竟然是小仙,那个小人儿。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仙?”艾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

“带我一起进去吧。”小仙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你一直在跟着我们吗?”我问道。

小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们见过面?”艾瑞问道。

“对啊,之前我想要进入墓地遇到的第一个守护者就是小仙。”

“小仙是所有守护者中力量最特别的守护者,也好,一起来吧,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什么忙呢。而且人多力量嘛!”艾瑞欢快地笑道,做出了一个招呼小仙的动作。

墓地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阴森可怕,反而是一种令人舒服的静谧。每一块墓碑前都摆放着不同的花朵。我俯下身,发现花朵上还有水珠,应该是新换的。守护者们将这里照顾得很好,所有的驯灵师都得到了安息。我看了看身边呆萌的小仙。心头一暖。

“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呢,外界总传言墓地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我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说道。

“相由心生,墓地不同其他地方,你想象是怎样的就会看到怎样的景象。也许是因为大家总传言它很可怕。所以之后来墓地的灵物们才会看到那样的画面吧。倒是你怎么就没有受到这些幻想的影响。”

我想起了弃由,应该是弃由的缘故吧,他擅长幻术,大概两者相抵,所以这里的幻象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作用。

“安隐,你看到的是什么呢?”艾瑞扭头问安隐。

“还是在湖水中。”安隐淡淡道。

艾瑞“扑哧”一声笑了,道:“大约是你在湖底中待的太久了,又本身对墓地没有什么概念。你呢,小仙?”

“自然是应该看到的景象。”

“这样就好了,我们看到的都是赏心悦目的画面。”艾瑞竟欢快地哼起小曲来。轻松得不得了。

拜托,认真一点儿好吗……这样子哪里像是女王……

“是不是时间快要到了?”四周已经被黑暗包围得密不透风,应该离午夜零点不远了。

“不错,是快了。”安隐警觉地扫视着四周。

我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像是孕妇分娩时痛苦的**,又像是婴儿出世时的啼哭,在这黑暗中交错着,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多,交杂着。让我不禁有些头疼。

应该是新的孤灵要诞生了。我警惕起来,将五感都扩展至极限。

艾瑞摊开手掌,在骤然迸发的金光下,出现了一顶精妙绝伦的王冠。这王冠不似寻常是用金银铜器打造,而是用一种近似于水的物质形成,使得王冠晶莹通透,灵动无比。一圈细小的花瓣围绕着那王冠,花瓣上闪着光,远看更像是萤火虫。

“王冠是最好的容器。所有的力量都是无形的。我们需要给她们一个栖身之所。”艾瑞神情严肃,那样子俨然一代女王。

艾瑞松开手,王冠于半空中旋转着,我感觉到了,一些力量正在一点点进入到这王冠内。

我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王冠。

就在力量源源不断地注入这王冠中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声巨响,王冠碎裂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们惊愕地对视了一眼。

艾瑞立刻从掌心抽出一道清泉,浇筑在那王冠上,试图修复王冠。但是任凭她想尽办法,那王冠都毫无反应。

我望向远处的天空,出现了几许星点。时间快要到了!究竟该怎么办!

如何说这些力量需要一个强大的容器,那王冠可以成为容器,我的灵石是不是也同样可以成为容器。

我将灵石抛至半空中,并用自己的力量支持着它,目不转睛地盯着灵石的全部动向。

小仙突然飞到了那灵石旁,迅速旋转着自己的身子,似乎要同那些力量一同注入到灵石内。

“小仙!你回来!危险!”艾瑞冲小仙大喊道,几乎要冲上去。

第一次,小仙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那双大大的五彩的眼睛更加绚丽了,就连这灵石都在她的笑容下黯然失色。

“想要得到新生的力量很简单,只需要一个守护者心甘情愿的用生命献祭。”小仙的声音变得异常洪亮,与她小小的身子完全不相称。

“不要!你回来!我是你的女王,我命令你回来!”艾瑞被安隐拦着,眼睁睁看着小仙被生生卷入到灵石中去,顿时泪流满面。

我明白这种感受,就像我眼巴巴看着丫丫死去,就像我对着那个哀求我杀死他的孩子,那种心痛无法言说,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胸口,你想要将它拔出来,却无能为力,只能任凭它一次一次给你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终于等到伤口愈合,在夜深人静,你却自己伸手剥开伤口,在上面猛撒一把盐以让自己保持清醒,清醒地疼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