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凤姑娘琴技一绝,却是不经常碰那琴,不过是偶尔兴趣来了,便抚上那么一曲。
南宫烈沉默了片刻,目光不经意扫到那日大祭司放在桌上的小玉瓶。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复杂而晦涩,更多的是一种外人看不透的深沉莫测。
书房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很静默,冰儿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心里只忐忑。过了半响后,只见南宫烈转过身背对着冰儿,声音淡漠的听不出情绪。
“一会你把这药渗到茶水里,让她喝下。”
“......”
冰儿一愣之下惊诧的抬头,却见桌上赫然有一只红色的小瓷瓶。
“冰儿遵命!”
主上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身为下属的她哪敢过问。只是这瓶子的该不是剧毒吧?她瞧着他家君主是将那凤姑娘放在了心上的。
拿了药之后,冰儿快速的退了下去。
秋风冷冽,吹的门船哐当直响,云倾负手站在窗前,静默的看着枯黄的落叶打着璇儿飘落到地上。微蹙秀眉,不知在想什么。
“风大,你还是多披件衣服吧。”
南宫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门外,示意冰儿拿了件披风过来。
云倾转过身来。
“多谢!”
她脸上素来没什么表情,清冷,淡然。
南宫烈也习以为常,他踏进屋内。
“吃过了吗?”
此时正好是午膳时间,后厨做好了一桌子菜端上来,见着南宫烈在,晓得看人脸色的冰儿便让下人多添了一副碗箸。
虽然这凤姑娘看着名为人质软禁,可这院内的大家都知道他们君主对待这位凤姑娘可不太一样,因而往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小心侍候着。
今日君主会突然过来,也并不意外。
云倾冷眼看着冰儿里里外外忙乎着上菜,这一幕看着倒像她凤云倾是南宫烈养在后院的宠妾似的。
不过她也不出声,人在屋檐下。脚长在南宫烈身上,他要来她也管不住,那些下人爱折腾也随他们,只是......
闻着那一股肉香味飘过来,她微微变了脸。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冲到了门外干呕起来。
南宫烈见此,有些紧张的跟了出去。
“云倾,你没事吧?”
云倾没说话,只扶着门框微微白了脸。
“云倾?”
南宫烈见她不说话,误以为她是不舒服,立刻就道:“冰儿,却找大夫过来。”
“不用了!”
云倾突然出声制止了他,冷声平静道:“我口味素来清淡。”
南宫烈朝桌上看了一眼,他本就不了解她的习性。却并没有多想,听她这么说便吩咐:“冰儿,把这桌饭菜先撤了,换一桌清淡的上来。”
看着自家君主意味深长的目光,冰儿微怔了一会,立刻意会:“奴婢领命,这就立刻下去吩咐下去让她们重做。”
吹着外面的风,感觉胃里稍微舒服了点后,这才转身进了屋,门外冰儿已经端了一碗刚熬的汤进来。
“姑娘,这是厨房刚熬好的人参白果汤,刚刚没端上来,健胃消食的,你先尝尝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