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两骑策马疾驰,从宫外飞奔而入。守门的侍卫们拦也拦不住,还尚未看清闯宫者是何人就被马蹄带起的冰渣雪沫溅了一身。这番动静不小,引得巡逻的御林军纷纷亮起了兵器,响起紧急戒严的命令。
“何人敢擅闯皇宫?给我拿下!”
“驭~”落在后面的那一轻骑猛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马背上的男子调转马头掏出腰牌,皱眉冷喝一声:“好大的胆子!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想要脑袋了?”
那御林军首领认出了令牌,再看那当先疾奔入宫的一骑似乎正是那匹神驹追风,那么马上的人是......他脸色乍然惊变,带领着御林军收起兵器,纷纷恭敬的单膝跪下,又惊又喜道:“恭迎帝君!”
整齐划一的声音,洪亮的响彻在冰天雪地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和惊喜,天啊,是他们帝君,他们帝君回来了!
而此刻凤栖宫里,焦急的关切私语此起彼落,宫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热水匆匆进出,沉凝的气氛压得人心口沉甸甸的,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尽失,已没有了初时的那份喜悦和期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惶恐不安和紧张忐忑。
帝后娘娘难产,连太医院的御医们都束手无策,只能采用保大不保小的措施。若是帝后娘娘有个闪失,帝君知道后怕是他们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了......
“五哥!”
一道低沉隐约含着焦急的声音咋然响起。
北夜瑾等人抬头看去,顿时又惊又喜的,飞快迎了上去。
“七弟?!”
追风飞奔至殿前,北夜绝不及停马,便飞身下了马。
宫女太监们大惊之下,纷纷惶恐的跪倒了一片:“拜见帝君!”
拉下帽檐,顶着一身风雪赶回来的他,见到眼前此番凝重景象,又见陆逍和五哥都沉默着,脸色异常沉重。一颗心瞬间往下沉:“倾儿在里面?”
穆明珠红着眼眶,声音微微带着哽咽:“君上,娘娘她......怕是难产。”
“你说什么?”
北夜绝的脸色徒然就变了。
陆矜逍眉头紧拧,面色凝重:“御医说了,如今云倾情况危急,我们也只能保大不保小......”没等他说完,便见北夜绝面色几变至后微微发白,伸手正欲推门进去——
“帝君,万万不可!”
守门的宫妇见次赶紧拦住了他,冒着大不敬的罪名道:“男人不能进产房,是会惹晦气的!”
“滚开!”
北夜绝怒喝,双眸冷锐逼人,周身冷冽暴戾夹的气息比外面的风雪更甚。
“奴......”
那宫妇吓得一阵哆嗦,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一旁栽去。
他身上摄人的威压以及刚从北境战场带回来的那股冷肃,凌厉的杀气,让在场的人打从心底感到胆寒颤粟。一众宫女太监,包括御医们头伏得低低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七弟等等,你不能这样进去!”
北夜瑾拦住他,赶紧脱下了自己的狐裘大衣:“你刚从外面回来,带了一身寒气,这样进去对云倾不好,快脱了外面的大氅,穿我的,暖和。”
北夜绝二话不说利索的脱了外氅后,披上北夜瑾的衣服就急急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