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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怒气,愤懑,加上多年积累的相思却换来爱人的陌生的对待,经过大量的酒精的发酵酝酿让他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满腔的洪荒之力急需宣泄。而眼前绝美而诱人的恋人成了绝好的出口。
他站在门口第一眼就认出坐在床上的姑娘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阿唯。她的轮廓依稀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再一打量,看到的就是满心满眼的惊艳。她好美,即使是头发微乱,衣服发皱也还是让他远远看着就觉得心动。
可是她那是什么眼神,防备,惶恐,害怕,畏缩,陌生,这些都有,却唯独没有如他一般的思念,温存。甚至是连一点再相会的欢喜和熟悉都没有。
听到她给他请安喊他四殿下,完全把他当陌生人对待。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想起了晚宴听到的消息。她不仅跟了九弟,还跟六弟亲热过。连病病弱弱的大哥都有可能有一腿。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拒绝来见他,下午居然还打发别人过来。
为什么不想见他,是怕他阻碍了她跟老六或者老九在一起吗?一想到这个,他心里火就像被浇上了一股热油一样,轰的一下就蹿起来,烧的他理智全无。只想大声的质问她,只想知道答案。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等等我。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熬了这些年,一朝爱人的娇躯就在怀里哪里还能忍得住。他踉跄上前,一脚踢翻了小桌,桌上的烛台摔倒,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多年的爱恋敬仰让他想要膜拜她的每一寸肌肤,可是想到她的绝情想到九弟六弟也这样拥有过她,他就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的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夺走,谁也不行。他对她的欲,就像喷发的火山一样,积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要把她吞没。
他像见了血的狼,杀红了眼的兽,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那畅快*的滋味令他神魂颠倒。她的挣扎捶打在酒精,愤怒,爱恋和狂野的欲0望面前都不能唤回他的半点儿神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狠狠的占有她。
他死死按住她细弱的胳膊让她无法挣扎,抽泣呜咽的哀求声和绵软吃疼的哼声刺激的他越发的呼吸急促,气喘如牛,汹涌澎湃的感觉蹿上他的大脑,让他亢奋的无以复加,一味的只知道发狂的进攻,进攻,进攻。。。
到了后来,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兴奋的一波过去他瘫下来喘息着啄吻她的脸,“阿唯,我一定是又做梦了。你又到我梦里来了。阿唯,你好美,我第一次把你梦的这么清晰。你怎么转过头不看我,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用手抚着她的脸,满眼柔情的看着她,声音柔的仿佛浸了蜜,与刚刚的嘶声怒吼完全判若两人。“阿唯,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你生气我在梦里亵渎你了是不是。”他说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
“阿唯你别生气,我就是太想你了。都怪我帐下那几个色鬼大老粗,他们一跟我说了那些混账事,夜里我就忍不住这样的梦到你。阿唯,你生气了可以拿竹板打我,我,我随便你打,你别不理我。”
阿唯睁开雾朦朦的眼睛看向他的脸,月光下她的水漾漾的眼睛好像包涵的无尽的委屈,张了张嘴,却是咬住了嘴唇,什么都没说。
“你别气,我,我就是在梦里这样孟浪一次,等我回了京,等我们成了亲,我一定敬你爱你。不让受一点儿委屈。你还教我读书,好不好?我们天天呆在王府里什么都不用管,只有你和我,不还有我们的孩子。我还要你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要他们不听话了我们也拿竹板揍他。”
他嘴里说着美好的憧憬,大掌却又在她娇嫩处游移。摸着摸着气息又开始粗重了。他忍不住又覆上来。“阿唯,在梦里,你就依了我吧。我时常想你想的心口都闷闷的疼。”他沉了下去,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说:“那里也想你想的涨的难受。”
他一边动一边得意的说:“可是难受我也没找过别人,我怕你不高兴。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宁愿这样梦里与你相会也不要找别的女人。今天这个梦真好,我终于看清你的脸了。千万别醒来,千万不要。。。”
他似乎是怕梦又会突然被打断,有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很快又癫狂起来。似是要赶紧珍惜这难得的美梦,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黑暗里他只顾忘情贪欢没有在意他“梦里”的阿唯没有跟他说一个字,也没有在意她是否也同样享受。似乎在梦里的她这一切都不重要。。。
天蒙蒙的亮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倾雨头脑发胀悠悠转醒,他没有很快的睁开眼,因为他还在回味着昨晚那个梦的余韵。他又梦到阿唯了,又是那种难以启齿的梦,却是比以往那一次都让他满足。
他现在闭着眼睛都仿佛能回味到那直冲云霄,极致欢愉的感觉。梦里的阿唯也比那一次都更清晰,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让人惊艳的脸,她柔软嫩滑的皮肤。搂着怀里好似温香软玉。。。
他现在好似把她搂在怀里,仿佛都能感觉到那美妙的触感。倾雨忍不住抚了两下。。。不对。他猛地睁开眼,看到的让他睁大了眼睛。他的怀里。。。他的怀里居然牢牢禁锢着一个□□的女子。
他颤抖着手拨开她散乱的发,正是梦里的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认的出怀里的女子就是阿唯。他惊的跳下床去,发现自己也是全身赤果,捡起一条裤子套在身上。这才看到陌生的房间里一片狼藉,床前的桌几歪倒着,地上还摔着烛台。
凌乱撕裂的男女衣物混杂的丢在地上,一同乱扔的还有扯坏的床帐和一半落在地上的被子。床上的枕头被褥凌乱,淡蓝色的单子上沾着着一片片污秽的白浊,一些地方还有染着血迹。
一床上的女子红肿的双眼紧紧闭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日光下的肌肤白嫩如玉,上面却是落满了大大小小的青紫和咬痕。手腕,大腿,腰间,胸口映着深紫色的手印,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昨晚对她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想到什么他慌忙把手放在她的鼻息下,感受到她出气平稳似在熟睡他才松了一口气。
大脑里凌乱的记忆开始快速回流,他想起昨晚三哥说的话,想起自己无处喷发的怒火,想起她陌生的眼神,想起自己的愤怒的嘶吼,想起自己不管不顾的宣泄,被欲0火冲昏的头脑。到后来喝醉的大脑兴奋的都以为又是在作春0梦。
倾雨双手狠狠的□□自己的头发悔恨的直咬牙,恨不得杀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把她伤成这样,这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啊。怎么可以禽兽不如的把她伤成这样。
他跪在地上咣咣的对着床磕头恨不得嗑死在这里,却又怕把她吵醒。他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捡起被子给她盖好。想要跟她道歉,赔罪,放血剜肉任她处置。可是就害怕看到她决绝的眼神,听到她恨他要永远不原谅他的话。
突然她的睫毛抖了抖,倾雨吓的退后两步。她这时候醒了怎么办,她一定很恨他,完全不想看到他。他大脑一片空白,居然慌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该跟她说什么。
床子人转了转头似是马上就要醒来了,倾雨赶忙一把捡起地上的袍子,抓起靴子推开门就夺路而逃。他完全不敢面对她,心里惶惶的边走边穿衣服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迎面看到二娃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过来,“主子早啊,您昨晚的动静真是够大的啊,扰的咱一夜没睡好。大早上的,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四皇子脸色铁青头都不回。“去接大军回来。”二娃瞪圆了眼睛满脸不解,“哎,咱不是刚回来才一天怎么就要走了。”
倾雨并不答话,照样大步往外走,直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才不自在的扭头嘱咐了一声。“把人给我照顾好了。”说完就走出了大门。
二娃挠挠头,什么人?怎么个照顾法?刚要抬头问,却发现殿下早已经走了。他想了一想一拍头明白了,这说的是他屋里的那个女人。
想起女人,他就想起,殿下对于送来的女人都是统统赶走。前几天住了那个县令家,那个摔倒在门口的女人殿下也是对他说让他把人照顾好了。后来三虎还跟他说殿下说的是反话,殿下对于送上来的女人都统统不稀罕,是为了让他把人赶走。
二娃眼睛一亮,那殿下的意思就是让他把人赶走了?这一个女人也是昨天送上来的,一定错不了。他得意的一笑,他二娃也是很聪明的,让三虎他们再说他苯。
二娃大步走向寝房,遇到了来送热水的老太监。他正想赶紧追殿下,不耐烦跟女人磨叽,就抓住老太监说;“殿下走了,让把这个女人弄走。”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