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用力的掐住了禾家傲的脖子,冷冷的凑到他的耳边威胁道:“你要是敢动什么小动作的话,我立刻就掐断你的脖子。”
“咳咳……你究竟是什么人?”禾家傲咳嗽了几声,望向司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警惕,能够不惊动他人闯进来,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是你不将禾氏集团亏空的那笔钱补回去的话,我就会将你当初是如何害死禾汀的外公沈道远的事情宣扬出去,你说要是禾汀知道了是你害死的沈道远,她会如何想你呢?”
听到司空说出这番话来,禾家傲难掩惊讶的看向了他,声音颤抖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明明这些事情早就应该被尘封起来无人知道了,为什么这个人还会知道呢?!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要是做不到我的要求,我保证这件事情一定会让禾汀知道的。”司空没有多说什么,留下这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因为顾洵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住院了,所以禾云如在医院里面悉心照顾他,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更加的尴尬了,禾云如细心地照顾着顾洵,但是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禾沛自然也是知道顾洵受伤这件事情的,所以也急急忙忙的过来探望顾洵。
看到禾沛坐在病床前,对着顾洵嘘寒问暖,一副关心得不行的模样,禾云如的心里面愈发觉得恼火了,但是却隐忍了下来,没有当场发作,只是一副表情别提有多么的难看了。
等到禾沛走后,顾洵看看禾云如一脸如墨的表情,顾洵张了张嘴,想要跟禾云如解释,但是却被禾云如给制止了。
“不,我不想听你的任何的解释。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带着禾沛给你买的领带出席我的生日宴会的时候,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这样做,是在明着打我的脸。”禾云如一脸镇定表情,但是眼眶却微微泛红。
顾洵的举措,无异于直接将禾沛第三者的身份*裸的公布在她的面前,狠狠的打了她一个耳光。
顾洵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于禾云如而言的确是太过分了,但是他有他的计划,却没有办法告诉她,只能够哄着,“云如,这都是禾沛要求我这么做的,我以为你不知道的,我并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
“够了!”禾云如打断了顾洵的话,“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话了。”
顾洵看着禾云如的眼睛,发现她望向自己时,眼中只有一片的冰冷。
虽然发生了这些事情,但是对于冷君池而言,却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照常在工作,展尧过来告诉他,有一个名叫司空的人约他一起打高尔夫。
“你告诉他,我答应了。”对于司空,冷君池也很想会会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高尔夫球场。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碧绿色的草地上,步行,浅谈。
司空偶尔会瞥向身侧的冷君池,细长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
只是别人不会发现,他在垂眸的瞬间,眼睛里像是有星光在浮动。
冷君池冷贵桀骜,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他眸光淡淡,即便只是穿着黑色的运动衣,也是掩饰不住英俊帅气。
展尧站在冷君池的身后,他观察着司空,总感觉他的眼神非常对劲。
他暗暗蹙眉,不知道这件事是该告诉冷君池本人呢,还是禾汀?
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小题大做呢?
他摇摇头,算了算了,还是再观察一下吧。
司空的嘴角浮现一丝温良谦和的笑意,“上次宴会太急,都没有好好的同冷总说说话,如今总算是有了机会。”
冷君池面无表情,深邃如墨的眸子望着远处,“司先生若是找我纯聊天就不必了,对于我来时间就是金钱。”
言外之意,说些无意义的话就免了。
司空表情一愣,哼,倒是个难对付的角色,这男人那日在寿宴上见,他对禾汀很是宠溺,他更打听到,冷君池对禾汀更是言听计从,俨然一个妻奴。
然而,在外,冷君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睥睨着众生。
这种被强压一头的感觉着实让人心里不爽。
司空淡淡一笑,“我想与冷总合作一个大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他瞥向冷君池,既然是商人,那就在商言商。
“讲。”冷君池语气淡淡,但是显然他对于合作似乎没有什么兴趣,甚至态度有些敷衍。
司空心中不满,他不动声色的笑着,“我想投资药业,咱们自己研究配方制成药拿去卖,国外的一些药太贵了。”
冷君池声线低沉而悠扬,“我倒是没有瞧出司先生居然还有爱国情怀。”
他眼神犀利,言语中更是有几分的奚落。
冷氏集团不涉及药业,而且,他眸中有阴辣暗芒闪过,司空这个人他信不过。
他可不想自己的公司成为妮莎家族第二。
司空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冷君池窥视一二,他摸着自己带着手套的右手,恨不得用这只假手戳死冷君池。
只是,他温谦无害的笑着,掩饰着心底罪恶。
“冷总,意下如何?”司空是打定主意要拉冷君池下水。
“毫无兴趣。”冷君池用手握了握手里的球杆,他举起球杆,丈量了从球到洞的距离,他目光凛然,“此球若是进洞,司先生就不要再来烦我,不然……”
话音未落,冷君池已经摆正动作,他挥动手里的球杆,身姿利落的扭身,砰地一声,球飞出,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冷君池收回动作将球杆插回球桶,“再见!”
说完,他迈步离去,司空望着冷君池的背影大喊,“冷总不好奇结果吗?”
该死的,居然没有将他留住。
冷君池没有回应,颀长的背影渐渐走远。
司空身边的助理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司先生,球进了。”
“一杆进洞?”司空怔然。
助理颔首。
难怪冷君池如此自信,他咬咬牙,咱们走着瞧!
——
禾家傲这几天的情绪都不太好,原因为他,自从司空出现以后,他就感觉原本的计划都被搅乱。
现如今,这钱拿与不拿,他都会得罪禾汀。
好不容易他与禾汀的关系,渐渐变好,却没有想到被一个司空跳出来,给破坏了。
他坐在书房里抽着雪茄,而且越抽越凶猛,最后狂咳起来。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用手握住胸口,面红耳赤。
怎么事事不顺!
抽根雪茄都能被呛到。
他掐灭手里的雪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不行,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不单单只是禾汀,到最后也许自己连凌祁都保不住!
颤抖的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他咬咬牙,“妈,对不起了!”
他轻声呢喃,表情非常的痛苦狰狞。
——
怀孕四个半月,禾汀的身体还是有变化的,除了纤细的四肢看不出是一个孕妇,但是小腹却已经悄然隆起。
禾汀嘴角荡漾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微笑,她垂首,软细的发丝垂在鬓边,母爱泛滥。
对怀孕的女人,男人要温柔,冷君池深知这一点,然而,禾汀也太忽略他了。
“禾汀,我困了。”冷君池洗完澡,全身还有氤氲的水汽,语气却有些不爽。
“睡。”禾汀掀开身边的被子头也不抬的拍了拍。
冷君池的额头立刻浮现三条黑线,禾汀低头抚着肚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冷君池撇撇嘴,他胡乱的擦干头发,撤掉浴巾,赤果果的钻入了被子里。
禾汀淡淡蹙眉,冷君池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身边传来重重的呼吸声,有些刻意,带着一点点赌气的成分。
禾汀觉得莫名其妙,她钻入被子里,将灯关上,闭上了眼睛。
夜凉如水,冷君池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去抱抱禾汀,可是却又想着要让禾汀自己“良心发现”。
就这样,他强忍了一夜一直熬到了天亮。
禾汀倒是睡得安稳,他悄悄的转过身子,静静的望着禾汀那张娟秀冷艳的脸,嘴角上扬,扬着自豪与温柔的笑意。
这个女人是他的老婆,怀着他的孩子,然而,他却有些忽视自己,莫名的心里不爽。
他捏捏禾汀的鼻子,起身走入浴室洗漱。
禾汀被冷君池吵醒,虽然她没有起床气,可是还是有些火大。
很快,冷君池洗漱完毕,一身清爽的走出来,他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灼热的目光却没有离开床上闭目养神的禾汀。
禾汀微微蹙眉,她能够感受到冷君池的视线,可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冷君池却离开了房间。
她更加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禾汀下楼的时候冷君池已经站在玄关换血,她睡眼惺忪的来到冷君池的身边,漆黑的冷眸无言的望着他。
她在心里默数:“1、2……”,她的眼睛已经带着怒意看向冷君池,然而数道到“3”的时候,冷君池却抵挡不住禾汀的炽热的眼神。
他不甘心的一叹,却伸手揉了揉禾汀的头顶,让禾汀觉得更加莫名其妙。
冷君池离开别墅,禾汀回到餐厅,兰姨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没睡好,“夫人,怎么了?”
禾汀蹙眉,“没有,”她挠挠头,忍无可忍的说道,“兰姨,冷君池从昨天晚上就有点怪。”
兰姨一听却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毕竟她与这对小夫妻朝夕相处,还是有些了解的。
禾汀见兰姨一脸的“我就是知道的”表情,她问道,“兰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兰姨眯眯一笑,“夫人,你有没有发现,结婚后你对少爷的称呼就没变过?”
禾汀认真仔细的一想,确实如此,她好像人前人后都是称呼他为“冷君池”,所以就因为这个生气了?
兰姨知道禾汀一点就透,继续说道,“夫人,其实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当然这不是要求夫人一定要想别的女人那样去讨好少爷,但是至少要给一些甜头啊,这样爱情才会有趣。”
禾汀似懂非懂,“所以他因为这个生气了?”
“我想可能还是因为夫人怀孕后,有些忽视少爷吧。”兰姨望了望天花板,虽然她平日里对少爷也很冷淡。
禾汀有些无法理解。
兰姨见禾汀一语不发,以为是想不到办法,兰姨推波助澜的说道,“其实男人很好哄的,甜言蜜语一个吻就够了。”
禾汀脸颊不由得一红,她的眼睛落到别处,“哦。”
兰姨没有想到一向胆大妄为的禾汀居然脸红了,她笑着摇摇头,给她布置了早饭。
禾汀吃着早饭,男人要怎么哄呢?
怎么比拿手术刀还难!
然而,到底要怎么做?
她忽然有些茫然。
烦死了烦死了,她拿着刀叉暴躁的分解着盘子里的培根。
像是在肢解冷君池一样。
——
展尧发现冷君池在开会的时候,有些走神。
散会后,他来到冷君池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这么失魂落魄的,禾汀终于将你赶出家门了?”
冷君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坚定,“别胡说,我们不知道有多好。”
展尧哂笑,他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能让冷君池这般的怅然若失,除了禾汀再无二人。
“散会了?”雷翰推门而入,他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歉意,“抱歉,我迟到了。”
冷君池冷哼。
“一向遵守时间的你,怎么迟到了?”展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望着雷翰。
雷翰微微一笑,“昨晚睡得有些晚。”
展尧理解了然,他坏坏一笑,“你们也是顾及一些,别动了胎气。”
雷翰红着脸,“别胡说。”
“哼!”冷君池傲娇的一哼,怎么雷翰就那么幸福呢。
他也不是不幸福,就是被禾汀忽视了。
“今天所有的应酬都交给你们了。”冷君池在离开的时候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让他们幸福!
雷翰望着冷君池消失的方向,苦恼一笑,“我答应了容儿晚上陪她吃饭的。”
展尧更是哭笑不得,“我打算今晚求婚的……”
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莫非君池最近夫妻生活不和谐?”
二人郑重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我觉得的吧,是君池和禾汀之间缺少了一些激情。”展尧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想想,禾汀那么冷情,让她对君池热情是不可能的,应该都是君池主动,可能他有些累了。”
“要给他买点补品吗?”雷翰也是一脸认真地问道。
展尧看了看雷翰,怎么作为人夫,都这么累吗?
雷翰担心展尧误会自己,连连摆手,“别误会,我的身体很好。”
展尧目光邪邪,真的是这样吗?
“所以你打算助攻?”雷翰将话题引导到刚刚的话题中。
“为了你我今后的日子,我是这么打算的。”说着,展尧将嘴巴贴到雷翰的耳边,开始窃窃私语。
雷翰的双眸从一开始平静,变成惊讶,最后变成了疯狂。
听完展尧所有的计划,他惊讶的望着展尧,怎么和米小涵交往后,他变得这么开放呢?
“可是我们要说服禾汀,你有把握吗?”雷翰可不觉得禾汀是那么好控制的。
“你傻呀,别实话实说。”展尧发现结婚后雷翰的脑子也变得迟钝了。
雷翰嘴角抽了抽,“那好你来吧。”他是没有那个说服禾汀的本事。
二人离开办公室,展尧变开始谋划此事。
然而,上天非常眷顾他,傍晚时分禾汀居然出现在公司。
“禾汀,你怎么来了?”雷翰颇为意外,还以为是展尧把她请来的。
“我来找冷……”禾汀忽然想起早晨兰姨的话,她张了张嘴巴,有些别扭的说道,“君池,一起去吃晚饭的。”
旁边的展尧一听机会来了,他笑着问道,“定好餐厅了?”
禾汀摇摇头。
“有没有准备其他的节目?”展尧非常认真地问道。
禾汀再次摇头,不解的问道,“什么其他节目?”
展尧一听算是明白了,这对夫妻把那点热情都用在行动上,就不能给夫妻生活增添点乐趣吗?
“吃完饭就回家多没乐趣啊,”展尧一副很有经验的表情,“不如我们来帮你们安排吧?”
禾汀来找冷君池其实就是为了吃吃饭,顺便将心结解开,毕竟她不懂如何处理感情。
正如兰姨所说,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该贴得这么近,心却渐行渐远。
“OK!”她爽快答应,不过是吃饭而已。
展尧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的顺利,他偷偷的向雷翰试了一个眼色,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好。
禾汀没有留意他们的眼神交流,展尧立刻写了一张纸条给禾汀,他笑得意味深长,“按照纸条上的顺序来就好了。”
禾汀没有察觉展尧的怪异,微微颔首,她接过纸条放入口袋,然后去找冷君池。
办公室内,冷君池非常认真的看着文件,他神情投入忘记了时间。
门推开,冷君池头也没抬的说道,“下班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