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满足的笑道:“我原道打了这么久的仗,蓟县早就残破的很,没想到这城池倒是一点没有被破坏,倒是省了我一大难题了。”
审配抚须,也是满脸笑意:“有了蓟县是方便不少,这里本是公孙瓒的老巢,他纵横幽州这么多年,对这里经营可比主公对于邺城还要用心的多,只是最后一战受了激将,才把这城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不然现在咱们眼前,估计也就是之前在范阳郡,见到的那般城池。”
“哈哈,好,不说了,走了这么久,赶紧进城,咱们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
说着袁熙催促大部队进城。
蓟县不小,袁熙带来的三万兵马,他暂时还没有想过要分多少人出去。
蓟县由于是公孙瓒的老巢,里面的住所自然不用多说,比邺城的还要豪华,只是一场大战打下来后城里的已经是十室九空,几乎看不见人影,袁熙看着颇为苍凉的街道,他知道重建之路还任重道远。
袁熙让袁翔护着蔡琰等人去收拾后院,他则来到州牧府的前面,召集众人商议事情。
由于是袁熙的第一次会议,这次来人不少。
几乎袁熙属下能有点名声的都被叫来了。
袁熙看着能认识不能认识的,也不禁愣神,没想到自己手下已经这么多人了。
不过看了眼官名册,袁熙才知道,大部分都是一些小将和小的文职官吏,除了自己认识那些出名的,其它都没有什么名气。
袁熙只是扫视一眼,就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济济一堂、分立两侧的文武,袁熙心里闪过一丝激动。
命运真的能在自己的手中改变吗?他狠狠捏了捏拳头,然后坐下来。
“审治中,宣读幽州各方任命。”
“是,主公。”审配出列,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转身面对着众人,轻咳两声,朗声道:“幽州新立,百废俱兴,需诸位一起携手努力,方能把幽州发展壮大。主公说,凡是有能力者,完全可以毛遂自荐。”
顿了下,见无人说话,审配又道:“现在我宣布暂时的官员调配。”
“昌黎郡太守阎柔,御外族有道,职位不动;
右北平太守张安北,调回蓟县,新任太守张颌;
渔阳郡太守秦廉,调回蓟县,新任太守潘凤;
上谷郡目前无太守,着派高览任之;
代郡太守王石,治下有方,职位不动;
范阳郡太守陈工职位不变;
辽西郡目前无太守,着派韩猛任之......”
几个郡的太守很快就任立完了,同时袁熙也给他们自行招揽人才的权力,他身边的文官不多,蓟县草创,肯定需要大量的人来运转,都派出去,蓟县的就没得玩了,这不,本来准备把蔡邕派出去,袁熙最后又改变了主意。
几个相对重要的地方,他都对太守进行了重新安排,似代郡、范阳郡这些暂时无关紧要,之前太守做的还不错的,袁熙全都给予留任。
接着审配任治中、蔡邕任部郡国从事、太史慈任兵曹从事,袁安任簿曹从事,至于袁翔和还没有回来的许诸,袁熙直接把蓟县还剩下的一万人交给两人,让他们主管城门的防守。
三万人过来的大军,袁熙派出去两万,昌黎郡阎柔由于地势重要,本身已经有兵马接近两万人,袁熙就没有再派人过去,给了张颌、潘凤、高览每人五千兵马,韩猛和其它几个没有危险的郡或多或少也派了一些。
人数虽然少,但是袁熙给了他们充分的权力,必要时可以从当地募兵,但是绝对不可以扰民。
蓟县其实不需要一万人看守,毕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这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不用重兵把守实在也说不过去,这点安全感还是非常需要的。
当时公孙瓒统治幽州这个七郡一国的时候,人口也不过五六十万,可公孙瓒的兵马却有十来万,这也是他最后失败的原因之一,兵役太满,导致幽州十室九空,人民流离失所。
袁熙刚到幽州,虽然也想要很多兵马为自己的安全保障,可现在毕竟不打仗也相对的安全,所以他和审配商量后,决定坚决不能再强行募兵,先把幽州人口回拢再说。
几天后,等各地官员都陆续上任后,袁熙再次把审配和袁安以及蔡邕召集到州牧府开会。
这次的开会在之前也有说过,但只是大致的商量了一番,并没有具体详细的议之。
“诸位。”袁熙揉了揉脑袋,最近几天忙的他焦头烂额,什么都要忙,虽然心里充实,可辛苦是一定的。
“现在我们幽州在籍人口不到四十万,我决定把幽州发展成百万人口的大州,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袁熙说的轻松,可下面的人听着却是面面相觑,眼睛睁大的大大的。
审配以为袁熙什么都不懂,轻咳两声,干笑道:“主公,幽州苦寒,哪里养活那么多人,再说全国也才几千万人口,咱们要是几年能增加几万人口,已经不错了。”
袁熙摆摆手,笑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说行,那就是可行,幽州养活百万人,不是做梦!”
审配狐疑的看了看袁熙,怎么一个好好的人,现在又糊涂了?
袁熙不理他,看向面色沉思的蔡邕,本来想喊岳父的,可又觉得不妥,最后道:“蔡郡国,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不说长多少,就说能让人口增长的都行。”
审配和袁安都看向蔡邕,两人都是恭敬的很,就算蔡邕不是袁熙的老丈人,可人家资历以及名望摆在那里,却是让人不得不服气的。
蔡邕道:“公孙瓒穷兵黩武,所赋苛捐杂税颇多,我认为想要改变眼前的困境,首先就得先把所有不利于百姓的税收都给免除,然后基本的税收留下,这些基本的税收也有条件,多生一个孩子就减免一层,一半为止,多生者人头税废除,这样百姓的生活好起来,生育的热情自然也空前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