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眨巴下眼睛,有些懊丧有点丢脸,垂头丧气的样,“真的那么丑,我不会女孩子的温柔小意,是不是很蠢?”
可惜她只会舞枪弄棒的,也没学个温柔如水,那该是什么样呢,该像母后那样吧,有坚韧不拔的一面,却也有温柔从容的美丽,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自在。
秦熙看她思想又抛锚了,十分不悦的把她的脸扳回来,“你就是你,不要学别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气质也是不同的,喜欢你的人会包容你的一切,不喜欢你的人会找各种借口来攻击你。
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可她自己也不见得多好啊,一个亲娘生的兄弟姐妹还不一样性格呢,例如你和文麟都是双胞胎呢,性格也不同呀。”
文祁转转眼珠,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她和文麟性格就是南辕北辙,文麟更内敛一些,有事不喜欢说,比较隐忍却也很冷酷,他是真的骨子里冷漠,自己却是面上的,其实有些时候对亲人下不去手也不愿意做,例如对文彦是真的恨,却始终没下过手。
倒不是说文麟不够善良,其实皇家儿郎如他一般才是正确的,因为他们都要接受残酷的选择,如自己一样太过优柔寡断,才有了文彦一次次试探铤而走险,这也是她的错。
秦熙拍拍她的脸又用力揉了揉,欺负了她十分开心的眯着眼笑,“你别学他们,我就喜欢长宁,萧文祁不是别人,是那个很霸道很嚣张宁折不弯的萧文祁,不是什么温柔如水眼带妩媚,那不是你。”
眼里带着柔和宠溺的光晕,时不时的揉搓几下她的脸蛋,嗯,细腻柔嫩,手感真好,像剥了皮的鸡蛋。
秦熙美滋滋的想着,难得能找到欺负她的理由,一定要多揉几下才能回本。
文祁突然出手掐着他的脸凶悍的瞪着眼睛开口,“你揉的很舒服?嗯?不吭气还当我好欺负是不是。你说得对,学不来温柔我还是不要学了,我还是喜欢欺负别人,例如掐你。”
说完格叽格叽的笑的坏坏的,两个手一起上掐他的脸,抿着嘴气呼呼的样,刚才捏我半天以为我不知道,哼!
“呵呵呵!我就是捏了一下而已。”秦熙躲着她嘻嘻哈哈的笑。
文祁不依不饶追着揍他,两个人在屋里转圈闹腾,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十分欢愉。
在军营里歇一天,去看了看受伤的兄弟,给他们安排了药材和饭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换上官服去上朝。
早起太早天还没亮呢,因此骑马去的,让人驾了马车跟随,因为马车上可以放小炉子,可以热一点早餐吃,不然空着肚子站一天也是很难受的。
到了宫门口还没开门,这里已经有好几辆轿子在等待了,文祁也不急下了马坐上马车,有厨房给她准备好的热粥和几笼包子和烧饼还有几样小菜,虽然简单却很顶饿,他们的包子都很大。
文祁三下五除二就干掉了一笼包子,正拿着一碗热粥吃的欢实,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请安。
“给马相爷问好。”
车夫就是他们军营的新兵,因为那几个暗卫和女卫还没训练好不能离开军营,所派了受了轻伤在调养的新兵来给自己做车夫了。
车帘被人掀开,文祁朝他笑笑,“您怎么知道这个车是我的呀,快来,吃了没?”
“你吃的什么?”
马相爷钻进车厢坐了下来,抽抽鼻子问道。
“包子,军营包的,您尝尝,我们自己做的小菜,有些是家眷们送来的。”
文祁麻利的给马相爷拿了一个大包子,盛了一碗热粥给他。
“你们还有人送小菜啊。”马相爷吃着很香甜,满意的点点头。
“我们有时候会把吃不完的肉啊菜啊给他们带回去,文麟不是开了个酒楼么,多余的肉和酒水定期给我们送,我们有时候出去执行任务其实吃不完,我就让人给他们挨个分一分让带回家去。嫂子大娘们很感激,就做了小菜和咸鸭蛋给我们送来吃。您尝尝这个鸭蛋也可好吃了。”
文祁分了一半鸭蛋给他,油汪汪的蛋黄,瞧着都很有食欲。
“嗯,好吃流油呢。包子也好吃个大顶饱。你做的不错好孩子。今儿要小心点,刘利回来了,你们是不是把南疆的一个什么人给干掉了?”
马相爷吃的香又拿了一个大包子在啃,呼噜呼噜喝着粥就着咸鸭蛋和小菜吃的很香。
“嗯是干掉了一伙人,咋地了?是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文祁也没管那么多,这件事有督察员去差的,也不归他们管,军人也不问那么多,只管服从军令,军令如山倒不是玩笑话。
马相爷吃饱了才舒服的喟叹一声,“听说是南疆最大部落的首领家眷一行人,替刘利来干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清楚,老张头嘴紧的很,刘利这次回来估计是找茬的。
他能在南疆盘踞那么多年,你以为和那些南疆首领会没有牵扯么,不止有牵扯而且很密切,甚至经济往来都很久了。这一下他损失了一条膀子呢。听说那个首领死掉了唯一的儿子。”
“哦,我是杀了一个孩子,七八岁上下吧,还有几个女人,他们都带着刀很厉害,武功不弱,你也知道我们是军人要服从命令的,我得到的命令就是格杀勿论不留活口,所以……”
文祁难得有点唏嘘的味道。
“嗯,老张头这招够狠的,布置了很久了,不过还是差点让他们跑掉了,没想到他们会分两拨走。差点把你们弄进去,幸亏你干的被错,这回刘利憋着火呢,你尽量别惹他。实力不足就要避其锋芒啊!”
马相爷特意来提醒她的,知道她今天第一天上朝肯定新鲜要来呢,早早来等了。
文祁一挑眉,“憋不住终于回来了呀?”
“嗯,听说要上香,还有要把家里的事处理一下,老侯爷去世他不在家么,贵妃死也不在,再不回来难免让人说他太过凉薄没有情义,你也知道刘老大已经很窝火了,连诺大的侯府都不住了。嘿嘿!”
“马爷爷看来我当初那招好使啊。”
文祁越发觉得抬举刘溪是个妙招呢,一捧一压大房二房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