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决定和大家一起参与这次任务,护送商队的人回来,同时拿到消息,另外也是去看看边境的情况,实地看看心里才能有数,光听别人说未必准确;再一个她也需要回复自己的战斗力,惊觉性以及其他各个方面都需要重新适应。
不过为了不影响大家,此次带队主要将军还是王虎做主导,她只作为士兵跟随,不参与领导权,避免出现不同的声音影响军心,如果王虎需要自己的意见可以私下给,这也是互相尊重的意思。
文祁和秦熙交代了一声,此时天还不亮呢,她要去军营跟大家一起集合。
“你帮我多照顾家里,照顾好长辈们,我很快就能回来了。”
文祁一面说一面整理头发,将长发全部梳成辫子盘在头上罩上布巾然后带上头盔,这样利索也不会影响视线和打仗。
“好,你去吧,多小心,家里你放心有我在呢。我等你平安回来。”
秦熙为她整理行装,一样一样的检查一遍,看看是否落下什么东西。
“嗯,我走了。”
“去吧。”
文祁在门口看了一眼,孩子们还在睡觉,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进去,还是毅然转身踏马而去。
秦熙站在夜幕里幽幽一声叹息,定国公不知何时出来了。
“日后你想过具体的么?关于你们的安排。”
“已经很明了了不是么,我以后会更多时间留在京城周旋,一方面是孩子需要陪伴教导,另一方面文祁如果再出战她需要有人在前朝为她争取粮草和朝廷动向。”
秦熙是个智多近妖的人,且极善于低调隐藏,平时也从不抖机灵,聪明劲都用在了正事上,对这样的事早就反复掂量过了,事态如此发展,他们其实也没多少选择的机会。
“委屈了你们了。”
“不要紧,也就几年时间罢了,何况我还是有机会去看看她的,押运粮草什么的也是有机会的。只要心在一起,其他的其实都不重要。”
秦熙在夜色里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容,璨亮的星眸在星空下熠熠生辉,带着明月般的光辉。
“也好,我老了明年可能就全面退下来了,你赵爷爷也是这么打算的,也就着二年的时间,他的身体也扛不住了。”
定国公和安国公已经前后商议过几次了,要彻底退下来,以后可能就是奉诏入宫作为军事上的一些提点了。不参与朝政给家族儿孙腾出空位来的意思。
“也好,您和赵爷爷该歇歇了,正好帮我带孩子。”
秦熙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也该歇了,真的干不动了,我也想着含饴弄孙,不然来不及了,最后再辅佐提点你们一程,也就圆满了。”
定国公活了这把岁数什么都看开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大孙子,智多近妖,桀骜不驯,手段很辣,用情至深,只希望他能带领秦府走入更加平稳的路子,当然也是有点野心的,只是不能说出口罢了。
“祖父,相信我,相信长宁。”
秦熙扬起嘴角笑容明朗如玉,风度翩翩。
“好,我拭目以待。”
夜色下传来哭声,孩子醒了,奶嬷嬷轻声的哄劝着,似乎在喂奶,定国公微笑着说道:“真好,再没想到是龙凤胎呢,这是老天庇佑我秦家啊。
熙哥,好好对待长宁,不可辜负,人总要有所选择,我一直不喜欢贪花好色的男人,洁身自好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本分,有所成就的大家之才都是洁身自好的品行。”
定国公也是对大孙子给予了无限的可能和期望,因此从小就管束十分严厉,对秦熙他有更高的要求和野心,决不允许他毁在女色上。
“是,孙儿谨记教诲。”
“嗯,你看你林爷爷马爷爷,可是连通房都没有的人,妻贤夫祸少就是这个道理。”
定国公对这一点是特别认同的,他自己也没有小妾。
“是,孙女不会辜负长宁的,您放心我对前程更多的野望,没那个时间,何况还有这一双儿女需要我们护佑长大,哪来的时间搞三搞四呢。”
秦熙好脾气的听从训示。
“嗯,那我就放心了。”
祖孙二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互相推手玩了一会,定国公出了一身汗,浑身轻松的哈哈大笑。
安国公和康王爷还有老太太们也都起来了,“你们爷俩起的真早啊。”
“一大早送宁宁去骁骑营出任务,略早了点。”
秦熙笑着如实禀告。
“哦,她要去北魏边境看一眼,心里不放心呢,听说那边被骚扰的很厉害,我们的人迟迟拿不到更多的机要消息。”
“嗯,消息传来那边不顺利,商队的人被截杀,遭遇了很大的挫折,损失有点重,人也不能更好的按插进去,看来北魏不容易对付啊。”
秦熙叹口气也在苦恼这个问题。
“还得再想办法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来小子陪我玩玩,活动一下筋骨。”
康王爷却是不操心这些的,他老了让年轻人去折腾去吧。
“好,四爷爷,我们练一会。”
秦熙卷起了袖子和康王爷对阵拳脚,活动一下身子骨。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太后还一个劲的点头,乱起哄两边都加油,也不知道她是站哪边的,反正老太太们很高兴就是了。
大概是皇庄人多了,都是老头老太太,彼此能谈得来,太后和康王爷也高兴很多,和安国公他们经常下棋玩耍,精气神都显得更好了。
在家上两个宝贝疙瘩闹腾不休,太后的气色比之前更好了一点,跟前人也是高兴的直念佛。
到是文祁一大早赶到军营集合后,和大家一起开拔了。
王虎骑马跑了过来和她并配而立,“将军,我们的人渗透北魏不算成功,受到了不小的阻碍。”
“嗯,我知道,这个事不容易,我们和北魏从口音和生活习惯上全都不一样,这其实很大程度就暴漏了自己。”
“还是需要慢慢来,这是个长期长线的问题,要在北魏扎根啊。”
文祁也感觉到了,并不容易。
“是,我们还是要想想其他办法啊。”
“嗯,看来是需要和北魏的人生活在一起,和他们联姻,进行渗透。”
文祁咬咬牙说道,这一步走下去也很危险,一旦有了牵绊就不那么坚定忠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