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在军营里训练,一待就是一个月,经过大量密集的各种训练,文祁的实力在稳步提升,内力也越发稳固了,于骑兵的配合也开始变得默契,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转变,到让她略微松了口气。
难得今日虎子和杠子都放假了,老三笑道:“将军,你也回家看看吧,老吧爷们一个人扔在家,不合适,回去看看孩子,不然不认识你了。”
文祁犹豫了一下,老三推了她一把,“回去吧,少一天不会出事的,让我们也歇歇喘口气。”
文祁这才应了,“行吧,我换了衣服回家看看去,你们也歇歇,别乱跑少喝酒啊。”
“知道了。”
文祁换了胡服就回皇庄了,太后笑着说道:“你怎么回来了,正好大家都在呢,快来。”
大家都围坐在地上,地上扑的毯子,康王爷和秦熙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的后腰,宏哥和臻姐努力的站直身体在地上走着,小胖腿还挺有力量的,走的还不错,就是大人不能撒手,撒手就摔了。
文祁看到这一幕也是会心的笑了,“都会走两步了?”
“走不远,乐意站着不喜欢坐着了,每天都玩一会高兴出门转悠,心可野了呢。”
秦熙笑着说道。
“臻姐来,到娘怀里来。”
文祁急不可耐的想抱抱孩子。
臻姐看了她一眼,歪着脑袋思索着,然后迈着步子扭着胖墩墩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就扑了过来,被文祁一把搂紧怀里,孩子格叽格叽笑得十分欢快。
“我女儿真乖,记得娘呢,亲亲,我好想你们呢。”
文祁笑得牙不见眼,抱着孩子舒了口气,只觉得抱着孩子才觉得一颗心归了位,踏实安心了。
“啊。”
宏哥跺着脚扁扁嘴也奋力的往前冲,要冲进文祁怀里来,文祁扶好臻姐朝儿子张开手,宏哥咧着嘴笑得开心,一扭一扭的冲进了母亲的怀抱。
抱着两个孩子,文祁坐在地上亲亲这个,看看那个,心满意足的笑了。
掂了掂分量,“轻了?”
疑惑的看着秦熙,怎么孩子轻了呢。
秦熙翻个白眼,“我可是亲爹啊,我咋知道为啥轻了呢。”
太后没好气的瞪他们一眼,“两个傻孩子边去吧,孩子长骨头了,抽条子肯定要轻的,饭可没少吃,活动量比以前还大了,体重轻了是正常的。
三天一诊脉,你章爷爷看的可勤快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别担心。”
文祁不好意思的呵呵直笑,正经说她这个亲娘带孩子的日子真的很少,所以很多事她都不太清楚。
“你回来能休息几日呀,让厨房炖盅汤水,清淡点不要油腻了。”
太后赶紧让人交代厨房一声,做几个孩子爱吃的小菜给补补。
“明儿下午回去。”
“行,还能待个二天呢。”
太后笑眯眯的点头。
“最近朝堂有没有什么事?”
“还不错,皇上问你什么时候上朝呢。”
“这个月就上朝,我感觉差不多了,基本能恢复八成实力,剩下的需要时间慢慢打磨了。”
“嗯,那就好,这种事确实急不得,还是要慢慢来。”
秦熙一听这就放心多了。
“乔飞在督察院干的挺不错的,得到二舅的夸奖了,说他脑子活心细手段也多,对底下人也很好,武力高大家都很佩服他。”
“那就行,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刘利要回来了,说是要述职,然后就是为了六皇子的事,毕竟孩子大了,在不准备起来怕是没他们家的机会了,还想给刘家子弟争取一些入仕的机会。”
“可以想到的,他不可能一直被动挨打,总要反击的。刘家的钱还完了?”
“这次已经是最后一笔钱,全部还完了。而且刘利愿意多交一部分南疆税收的钱,这次交了不少呢。”
秦熙和文祁夫妻两个抱着孩子在玩耍,一面说着朝堂的动静彼此知会一声,做到心中有数。
“他终于舍得掏钱了。”
文祁预感的事终于要来了,刘利开始屈服了,为了文远自然是要先有所牺牲,投其所好才对呢。
秦熙撇撇嘴不屑的说道:“大家都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但奈何法子虽老套,但好用就行呗。”
“可不是么,刘利很清楚自己的优势,目前南疆适宜稳定安宁,大齐需要休养生息。
西北一战虽然时间不算长却也消耗不少,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打仗了,因此刘利选在此时低头正中父皇下怀了。
加上文远再怎么样也是我父皇的亲儿子,忌惮的确是有,但怜惜也会有的,有些事就怕水磨工夫缠磨,刘利相信自己服软再说说以前的情分,也许我父皇能心软呢。
就算是不如以前那样情分好,但也能给文远争取一线机会,只要能入朝一切都好办了。”
“没错,长宁考虑的十分周到,我们商量的意见也是如此,目前为止文远的事先搁一边,主要还是刘利的事比较重要。
他有算盘我们也有过墙梯,趁他服软之际多塞几个人去南疆,我就不信了,蚁多咬死象,难道去南疆的官员他敢全部都杀掉,全都能收买么?”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之前派了乔飞去督察院就是这个意思,希望查阅以前的卷宗,看看有哪些人才或者家族是我遗漏没有发现的,找一些出来派往南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多做一些努力才是。
我听说杨辉在那边做的很不错呢,这个时候往里塞点人帮衬一下也是极好的机会了。”
“杨辉那小子很有点本事,杨家也算出力了,到底看出来皇帝冷落他们,也知道夹着尾巴做人了,也不枉太后一片心了。”
康王爷冷嗤一声,要不是杨家是皇帝母族,早就灭了去。
“能顶用就行啊,我得了杨家的消息,皇祖母,老太太不行了。”
文祁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得了这个消息,想着跟皇祖母说一声。
太后叹口气,苍老的手指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好一会才说道:“你看着办吧。”
“需要我出面么?那块丹书铁劵还在杨家呢。”
文祁点了一下。
这东西是一时的作用,当年是盛极一时的荣宠,如今则是烫手山芋,是皇帝心中的忌惮,此一时彼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