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雷链捆身,上一次的麻痹还未结束,新一波的麻痹狂潮又迅速席卷了他的全部身体。于是,无法幸免的他,可怜的再次横飞出去。
他自然少不了又是一通恶言恶语,苦口婆心的咒骂,曲云溪脸上的羞涩便越来越少,愤怒越来越多,于是,张沧海横飞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马必的,疯丫头,小虎妞,差不多出了气就行了吧,别没完没了了!”又一次横飞的时候,张沧海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居然敢骂我,枉我还怕你被大树撞散了架,提前把树都给你烧成灰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曲云溪的话一出口,张沧海便愣住了。
他仔细回忆,还真是,自己飞出去这么多次,竟连一棵树都没撞到。
“少来这一套!老子只不过瞄了一脸,可已经被砍了十几斧子了,还想玩这招打完给甜枣,我鄙视……”张沧海恶狠狠的骂道。
终于,他的后背狠狠撞在树上,巨大的撞击让他把咒骂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摔在地上,痛苦翻滚。
“不对呀,我劈了你这么多下,你怎么会毫发无伤?”曲云溪站在青色小叉之上,漂浮在张沧海身旁,举着那擎天一般的青色巨斧,疑惑的问道。
“我干你姥姥!我都疼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嫌我没受伤!哎呀我去,我的后背啊胸口啊……”张沧海两手分别揉搓着胸脯和后背,破口大骂。
“你应该被我的雷轰成烤鸡的,为什么就连头发都不曾竖起来一根?!”曲云溪看着张沧海如此生龙活虎,更加疑惑。
“我当然有诀窍了!你想不想知道,来来,把耳朵递过来我告诉你。”张沧海招了招手说道。
“什么诀窍?”曲云溪毕竟还是个虎妞,或者说是艺高人胆大,完全不担心张沧海偷袭她,竟真的凑了过去。
“看到我手里这根钢条了没?”张沧海有些嘚瑟的说道。
果然,在他的右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细的钢条。这根钢条之上隐隐还有雷芒闪动,另一端径直没入大地之中。他被劈飞那几次,这钢条在地上拉出了许多沟壑。
“这是什么法宝?”曲云溪愕然。
“法宝?屁的法宝,就一根普通钢条罢了!”张沧海鄙夷的说道。
“普通钢条就能在我的雷芒攻击下,把你护得毫发无伤?”曲云溪断然不信。
“对于你这种连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有的文盲,怎么可能知道接地线的作用!我就算告诉你,我把你的雷电通过这根地线,全都导入大地中去了,你会懂么?你能懂么?”张沧海无比嘚瑟的说道。
“什么接地线,导入大地的,我不懂。不过我知道,如果雷芒攻击不管用,那我便用拳头!”曲云溪冷笑一声。
于是,张沧海便看到一个粉嫩的拳头,兜着眼睛捣了过来。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巴掌响过,张沧海手握钢条,一脸嘚瑟的看着站在那里揉着手背的曲云溪。
“论拳脚功夫,你那只不过是不入门的花拳绣腿而已。”张沧海嘴角噙着笑,斜着眼看着曲云溪说道。
“是么!吃我一拳!黄龙!”曲云溪咬了牙,大力弯弓猛地捣出一拳。
两人之间足足十步的距离,看到曲云溪这个逗笑的动作,张沧海顿时笑得咧开了嘴。
“你以为自己这是龟波神功……哎幺我去!”张沧海讥讽的话语还未说完,便震惊的看到,一道几乎震散了天地元力的拳路,轰然砸来。
这一道拳路几乎破空了沿途所有的天地元力,期初并没有什么模样,只是快要临近张沧海身体的时候,却完全凝视,化作一只霸气的巨拳。
这巨拳像极了狂暴霸道直冲而来的一条黄龙,还距离几步,张沧海已经能感受到那黄龙之上的沛然巨力。
此时他才记起,好像有谁跟他说过,这曲云溪很是邪门,不光有雷属双灵根,还有一身天生神力。
“神针变砍刀!”张沧海右手紧握钢条,从身后抡出一个半圆来,狠狠劈向那黄龙巨拳。
神针自然厉害,变成的砍刀更是锋利,一下便将那黄龙巨拳剖开。只是这巨拳被剖开后的瞬间,便重新组合为拳头,依旧路线不变。
“哎呀呀,这是什么玩法!”张沧海赶忙纵身一跃,落地时看着身后被直接砸断的大树,彻底咂舌。
“黄龙!黄龙!黄龙!黄龙!”曲云溪毫不含糊,站在原地未动,又连续挥动四次拳头。
于是,四道拳元封锁了张沧海四种躲避路线,速度更快,力道更大。
这下张沧海可有些慌了,因为他也发现,自己的四种躲避方式,都被封死了,根本无法躲避。
“轰轰轰轰!”四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张沧海的身边响起,无数碎石木屑飞舞,彻底掩盖了他的身影。
躲在远处围观的几人都禁不住发出关切的惊叫,只有张成圣和陈遗珠没有任何表示。
曲云溪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是既盼望自己已经打中了张沧海,又隐隐担心他会被自己打伤。
本是殊死搏斗的氛围,瞬间便变了味。曲云溪没有趁势追击,张沧海也没有垂死反抗。一时间,全都静了下来。
“三十师兄,老大不会有事吧?”小四十一抓住张成圣的衣袖,无比紧张的问道。
“不会的,安啦。”张成圣轻抚这个小孩子的小脑袋,安心说道。
“可是,连我都能看出来,那个小魔女的攻击把他所有的躲避路线都封死了的。”小四十一无比担忧的问道。
“笨,所有躲避路线都被封死了,你就不知道站在原地别动啊!”陈遗珠敲了小四十一脑门一下,嘴角噙着笑说道。
“啊?不动?”小四十一有点愕然,不过当他再去看张沧海时,便豁然开朗了。
是了,曲云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以为张沧海如此精明之人,必定会在看到自己攻击之后,选择一个方向躲开,而那样,就正好撞上自己攻出的拳元。只要将他所有的躲避路线全都封死,他便只能束手待毙了。
这想法固然是完全正确的,然而她却错了,错得很离谱。
因为,当飞屑落尽,尘埃落定,脸上带着不屑笑容的张沧海,悠然自得,完全一副聪明反被聪明侮的嘚瑟。
“怎么可能!”曲云溪看到张沧海优哉游哉的样子,也是狠狠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