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妖猴早已不复当年,只怕他一招呼,只会招来居心叵测之辈。不行,我还得去敲打张沧海那小子一下,别让他还没钓到伏龙圣地的大鱼,反倒自己葬身鱼腹之中了。”玉雷真人说完,便起身离开房间。
“张沧海这小子脑子里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的……不过这个叫天眼系统的监控阵法,着实不错。”玉风真人看着小黑屋里那一块块都展示着不同画面的玉石薄板,疑惑又欣喜。
这件小黑屋,便是玉雷真人令玉风真人暗中修建而成,是张沧海那个关于“实时监控全长生门”建议中天眼系统的一部分。在搭建天眼系统之前,玉风真人对张沧海的这个建议简直嗤之以鼻,直到他发现,坐在了这小黑屋里,便能一眼将整个长生门置于眼中之后,才真正明白张沧海这个天眼系统的可怕。
也是在坐进这个小黑屋之后,玉风真人才发现了玉雷真人那名弟子的那些秘密。当然,他第一时间将这些禀报了玉雷真人,然后玉雷真人便讳莫如深的笑了。
直到此时,玉风真人看到那名弟子对着房间屋角中隐藏的那枚记忆晶石做出那个微笑之后,玉风真人才真正明白,原来,他并不是叛徒。或者说,他并不只是叛徒。
然而,这件事情张沧海并不知道,玉雷真人并不允许知晓真想的任何人去向张沧海解释。
因为他这是在保护张沧海,更是保护自己的弟子,保护小四十一,以及保证自己那个偷偷以张沧海为轴心,为其他四大圣地,尤其是伏龙圣地挖出的那个大坑。
先前张沧海说小国家挖坑给大国跳,其实,兰长生身死道消那一刻起,玉雷真人用了十年的沉寂,完美的设计出了一个完美的坑。
只不过,因为张沧海突兀的出现,他这个坑挖的更快更深了。
蒙面年轻人没有告诉灰龙,张沧海的下山历练队伍配置如何,这便是给灰龙挖的一个小坑。只要灰龙入坑,张沧海能够心领神会的积极配合,坑就会越来越大,入坑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下山历练的时间越来越近,张沧海自觉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尤其是将胸怀天下中的所有酒水一律都留给了老道士,空出了好大一片空间。
“好小子,我没白教你,居然一次送我这么多酒,是怕你不在的时候,我没酒喝么!”老道士很是兴奋。
“你可以那么想。”张沧海耸耸肩。
“呃……这话说得,什么叫我可以那么想。”老道士有些不满张沧海的小态度。
“难不成让我告诉你,我把酒水都给你,谁为了腾出空间,好在凡界多搜集一些各式各类的美酒?这茅台酒是我自己瞎琢磨的,徒具酒味,并无酒蕴,我早就喝腻了。”张沧海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
“……”老道士可不管那些,赶忙来回的跑着,将那些酒藏到各个地方。
张沧海来到策应峰上,准备看看陈遗珠准备情况,结果却被青衫告知,陈遗珠不在。
张沧海愕然,他明明已经通过同心结,感应到了陈遗珠的位置,这小妮子,为什么会说不在……
猛然想到一种可能,张沧海便歪着头斜着眼,看向青衫。
“青衫师兄啊,自从上次被你虐了,直到现在,我们好像还没有真正分出过胜负啊!”张沧海的语气里,有淡淡的敌意。
这敌意让青衫莫名诧异,他不明白张沧海为何会突然对自己产生敌意,更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张沧海还对两人那次比试耿耿于怀。
他怎么知道,张沧海这哪里是什么敌意,明明就是无厘头的飞醋醋意。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在下山之前,再跟青衫师兄比试一场。”张沧海再次强调一遍。
他已经迈步走向青衫,满身的狂暴气息开始散发,身后灵根也开始若隐若现。
青衫被张沧海这副模样搞得莫名所以,一时间还真想跟他交手,但随即他又想到张沧海那些让人无语的手段,却又开始后退。
于是张沧海步步逼近,青衫步步后退,场面有点滑稽。
“怎么,堂堂策应峰大弟子,居然害怕我一个到处飘荡无根之人?”张沧海面露讥笑。
“不是……沧海师弟啊,我没惹你啊,干嘛如此相逼!”青衫苦笑。
“我就见不得你明明很厉害,却总是一副柔弱相的龌龊脸!”张沧海的话开始恶毒起来。
“你不用用那么恶毒的话,来逼我出手吧。这样,真会伤了咱俩的感情啊!”青衫听到“龌龊”二字,又看到张沧海说的很是认真,自然开始有些生气。
“是呀,我也以为用这龌龊二字……”
“就是啊,我可是正人君子……”青衫苦笑着说道。
“实在太对不起‘龌龊’这两个字了!你特么的就是专挖别人女朋友的贱货!”张沧海爆喝一声,猛地跳起,身后灵根豁然出现。
随着灵根的出现,张沧海双手猛地前伸,掌中一片火红,直扑青衫而去。
“我靠,你来真的!”青衫大惊,慌忙抬手。他一抬手,便有数道藤蔓交织而成的隔离墙竖起。
只是,火元力向来克制木元力,在张沧海的那一双火掌之下,所有藤蔓墙尽数被点燃,立时化作飞灰。
于是,有漫天饱含水分的根茎破开地面,纷纷缠绕向张沧海。
“张沧海,你犯了什么病!”青衫有些气急的喝问。
“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想要胖揍你!”张沧海身上燃气炙热的火焰,直接团身撞断无数根茎,扑向青衫。
青衫显然没想到,张沧海如此轻易就破开了自己的根须之墙,有些准备不足,被张沧海撞在了前胸。
沾身之后,便是张沧海的表演时间。各种拳术全都被附着了火焰,连绵不绝的向青衫身上招呼。
一时间,各种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响起。青衫被张沧海的拳术彻底压制,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便如同一个巨大的沙包,彻底沦为张沧海的陪练品。
“姥姥的,又被他骗了!这尼玛是根须分身!”只是,打着打着,张沧海便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