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者离开茅草屋,气氛瞬间就紧张起来,李嫂只是低头沉思,来回的搓着衣角。
李阳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给李嫂说,每次话到嘴边,都总是欲言又止。
妮子一会看看李阳,一会看看自己的母亲,怎么觉得他们都总是怪怪的。
好半天,李嫂抬起头,用小指将一缕的流海秀发勾到了耳朵后面,望着李阳,眼中晶莹的两滴泪珠顺着脸颊留下,最后,微微一笑道:“你的娘子很漂亮吧!荷包是她绣的吗?”
可是,李嫂的笑容,看在李阳的眼里,怎么觉得是那么的辛酸,无助,看着李嫂,李阳也有些伤感的说道:“不......不是”
“那你的娘子是不是很漂亮?”李嫂问道。
李阳想起婉儿和蔡琰,对着李嫂点了点头。可是,这一点头,点的李嫂来了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此刻的妮子,有些摸不到头脑的望着两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娘亲会哭泣。
等狂风暴雨过后,李嫂鼻子一抽,苦涩的微笑了一下道:“你很像妮子她爹,但是你比他聪明!”
李阳也不知道说什么,最终无奈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会永远留在这里,家里还有两个娘子等着我,估计子龙他们找我已经找的着急了,等过两天身体可以长途跋涉,我就会离开的!”
李嫂有些失落的说道:“奴家已经猜到了!”
可是,一直抓着李阳手的妮子,此刻却是哭泣道:“爹爹,你不是答应要保护妮子,不会离开妮子的吗?呜呜呜......妮子不想爹爹离开,妮子少吃饭,给爹爹吃,求爹爹不要丢下妮子,爹爹走了,村里的小孩就不会和妮子玩了,他们又会说妮子没有爹爹了,呜呜呜......”
李阳有些心酸,眼角泪水涌动,蹲下身来,将妮子搂在怀里,哽咽的说道:“妮子别怕,再也不会有人这样说你,我就是你爹爹,妮子不用少吃饭,爹爹的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妮子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爹爹的家里还有好多的新衣服,都给妮子,乖,不哭了!”
听完李阳的话,妮子看着李阳,用粗糙的小手,擦去李阳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道:“妮子就知道爹爹不会丢下妮子的!”
李阳抚摸了几下妮子的脑袋,望向有些尴尬的李嫂道:“这......这......”这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嫂看着李阳的样子,长叹一声道:“不用理会小孩子,奴家去三叔家借点白面,给你做点饼子,也好带着路上吃,对了!都这几天了,你还没告诉奴家,你怎么会从江里飘下来?”
李阳道:“遇到土匪袭击,掉到了江里,飘了几天,才飘到了这里!”
说完后,李阳微微的一思索道:“这里离沔县有多远?”李阳知道沔县有一个锦衣卫分支,开了一家聚贤酒楼,所以也就想着先到聚贤酒楼去补充川资路费,顺便搞一匹战马,直接去洛阳!
这几天,李阳也是思绪万千,担心自己失踪,会带来麻烦,赵云等人一定会翻了天的找自己,所以也就想着感紧离开这里。
李嫂道:“我们村离沔县县城有十里路!”
李阳一听十里,也就放下心来,对着母女两人道:“你们也饿了吧!”
李嫂一听,摇摇头道:“没有,你饿了吧!奴家这就给你熬野菜汤!”
李阳制止住李嫂道:“老喝野菜汤怎么可以,你看妮子多瘦,走吧!我带你们去县城去吃!”
说完,李阳也不管李嫂同意不同意,抱起妮子便走到了李嫂的跟前道:“走吧!孩子肚子都咕咕叫了半天了!”
李嫂也有些无奈,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李阳,也就跟着李阳出了茅草屋。
三人刚出门,就被三四个痞子一样的人堵在了院子里,为首一个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脸上长痣,痣上长毛,一脸猥琐,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道:“呦呵!哪里来的小白脸,这是准备带着李家娘子私奔吧?”
李嫂上前,对着猥琐男道:“三狗哥,借你家的十斤米,等秋粮收了,奴家就还你,奴家求三狗哥别为难他了!”
三狗,伸手一边捋着痣上的毛,一边道:“李家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我家的粮食够吃,只要你嫁给我做二房,那十斤米我就不要了,再说你东家借三斤面,西家借两斤米,好不容易把你公公婆婆,还有大娃子给出殡,每年的粮食下来一还,第二年还得借,要不是你懂些医理,他们早就上门讨要了,毕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李阳这一听,也算是明白了一切,也懒得和这些人计较,直接道:“不就是欠你一点米吗?何必咄咄相逼!”
三狗听到李阳开口,转身走到李阳的跟前道:“怎么着,你算哪根葱,这就想着英雄救美了?可以,赶紧把欠的米还了啊!哈哈哈”
李嫂看着李阳,有些尴尬,刚想对李阳解释,李阳伸手制止住李嫂,对着三狗道:“我是谁,我是妮子的爹爹,我的命是她们母子救得,我不会让人动他们母子分毫,不就是还米吗?可以,告诉全村的人,只要是借他家米的都跟我去取”
三狗子一听,觉得这小子可能在充大尾巴狼,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为难李阳的办法,趾高气昂的说道:“借十斤还十斤那可不行,十倍利息,十斤现在一百斤了,你还得起吗?”
毕竟都是一些穷苦汉,李阳也懒得再和他计较,微微一笑道:“无妨,跟我去取就是了!”
三狗一听,对着身边的三个狗腿子道:“去,通知村民,跟他到县城娶粮食!”
三个狗腿子撒腿就跑,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三三两两的聚起了三十余青壮,不过各个都是穷困潦倒的庄稼汉。
李阳回过头,望着李嫂问道:“都到齐了吗?”
李嫂点了点头,可是心里,一颗小心脏早就跳个不停心道:“这么多人,拿什么给人家还粮食啊!”
李阳也不去管李嫂的表情,对着场上的众人道:“想要粮食,就跟我走吧!”
就这样,三十余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沔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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