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
终于,左诺一发现了林西流产的秘密……
当时,公司有个重要的业务往来,虽然表姐夫可以处理的很好,但不管怎么说,左诺一才是左氏集团的法人代表,而且这批业务很重要,要去港口亲自接货,必须要他赶往公司做个决断才行。
谁知道,这一耽误就是一天。
林西知道,以后绝对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在他走后,叫来月晨,让她离开这里,并且给了她一份不菲的报酬。
眼角含泪,刘月晨推开这笔钱,眸子里满是歉疚:“夫人,这钱我不能要……”
“月晨,你听我说。”话音未落,林西就把信封塞到她的行李包里,苍白的脸颊上也尽是不舍的情绪:“离开AA市,离开中国,去别的国家找份工作,你很优秀,什么都会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这笔钱是给你先安身立命的,没有钱到哪里都是寸步难行。”
“夫人……”听到这些话,刘月晨看着林西,吸了吸鼻子,眼泪流得更凶,只不过没有一丝真情罢了。
“快走吧,我已经帮你订了一张飞往澳大利亚的机票,到时候你在转机,去哪里都可以,就是别回来了,也不要给我报信。”林西扯扯唇角,泪水划过脸庞,苦涩一笑:“原本以为宝宝生下来后,你可以永远的待在这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是我太大意,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月晨,我想让你有个家,可是却被我亲手毁了……”
“夫人。”刘月晨急忙摇摇头:“你不要这么说……”
“走吧。”林西深知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便结束了告别。
就是在那天晚上,左诺一回来了。
本来刘月晨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她的使命只是负责林西的饮食,存在感太小,所以左诺一就没在意。
林西侧身躺在一边,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流水声,闭着眼睛假寐,只是抖动的睫毛泄露了她的秘密……
自从孩子流掉了以后,林西似乎就有了失眠症,因为心里巨大的压力,她怕他会发现孩子已经没了的事实。
与此同时,左诺一站在莲蓬头下,看向墙角的一处,呆愣在原地,眼神却剧变的可怕!
连水都忘了关,他直接扯了旁边一条围巾系在腰上,走进两步,那一根已经用过的卫生棉条丢在浴缸下面,隐秘在墙壁的一个缝隙中。
或许正常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些,但有研究表明,智商高的人种关注的事物往往更多,洞察力也特别强悍,所以迁安不要欺骗聪明人。
看到那卫生棉条是你哥已经有些霉变的血渍,一瞬间,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瞪着墙角里,瞳孔骇得一缩,心就是一颤,背后仿佛被冰冷的夜风刮过,冰寒刺骨……
从浴室里出来后,左诺一低垂着眉目,发上的水珠都没擦干净,顺着锁骨流到胸膛,透露出的却是一种冷骇之气,那双妖孽的眼睛没了平光镜的遮拦,愈发的淡冷如雪,不带任何情绪,
林西知道他出来了,也了解他这几天都很累,怕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发现秘密,便睁开了眼,翻身起来,想主动和他交流几句,至少这样做,会让他以为不是刻意的要疏远他。
不过当他看到左诺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心竟然开始慌乱起来,无尽的恐惧从心中荡漾开来。
他走近了……
抬眸,左诺一对她一笑,毫无温度:“我现在想听听宝宝乖不乖。”
不是陈述句,而是命令!
林西揪着衣服双侧的衣角,那一刻,她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却又急于否定:“宝宝现在……现在很乖,你都累了,快休息吧。”
来不及转回身子,左诺一就抓住她的手臂,像只铁钳一样,无法挣脱。
他是比她小了六岁,可这能代表什么?
当林西看到他的眼睛里藏匿着疼痛与不知名的怒火,暴怒的咬着牙时,她终于有所觉悟了。
他发现孩子已经流掉的事情。
“诺一,你听……”
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进去,凌厉的盯着她,阴冷的问道:“孩子没了是不是?”
“……”林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再一次被揭开伤疤,那种痛苦不予言表,眼睛里都加聚满了泪花,无尽的痛苦和委屈涌上心头。
“说话!!!”他一声厉吼,吓得她身体一震。
泪水无声的落下,林西现在能说的只有抱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能把月晨的错误告诉他,悲剧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扯进来一个,那么所有的罪责都让她来背负。
看着她那逼真的肚子,左诺一声音很低很低,却清越如破冰玉玲珑,抓住林西的手臂仍不松手,愈发的收紧:“为什么骗我?”
只要一想起她和季炜年在一起的画面,他盯着那优美的脖颈,恨不能杀了掐死她!
“对不起……”
“林西,是不是我说过,你可以为所欲为所有的事情,因为筹码就是我对你的爱,所以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吗?”左诺一脸孔冷酷到极点,步步紧逼她,最后一句,他几乎是用吼得:“和季炜年在一起,你就这么断不了对他的旧情吗?!”
“……”林西愕然的瞪大眼睛,泪水全部流了出来,听他这么说,大脑简直像投放了一个炸弹,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随之塌陷了一块:“你都知道?”
但她却不是这意思,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调查她。
两个人如果在一起,信任不是最重要的吗?
当初季炜年就是不够信任她,他们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她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只听见啪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他打了她。
第一次打了她。
“我以为自从广西回来后,你的心就在我这里了,可是我错了,你一直拿我对你的爱当成可以利用的筹码,资助季炜年东山再起吗?!”他眼眸赤红,宛如燃起熊熊烈焰,嘴角却是自嘲的苦笑:“林西,这是你要的,这就是你要的!现在我受到了报应,你可逃得了惩罚?!”
说着,他一只无情的手掌,如同索命的死神一样危险的慢慢摸上那如形状优美的纤细脖颈,然后,一分一分的收紧!
他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像个疯子一样,整个情绪如同紧绷的弦,一触即发!
往往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极致,此刻的左诺一几乎到了疯狂的边缘,没有任何理智可言,手中再度用力,林西的头仰得更厉害,胸腔积郁,一瞬间,她仿佛看到死神在向她招手。
可是,她的心也崩塌了……
呵呵……原来,他和季炜年一样。
林西痛得浑身发抖,却咬着下唇,不出声,只用泪水模糊的双眼恨之入骨的瞪着他,呼吸凝滞。
那只手多么漂亮啊,骨节分明,修长有型,经常抚着她的头发,喜欢抚摸她的脖颈。
她一直说他有恋颈癖,哪有人会这么脖颈的?他经常把头埋首在这里,灼热的呼吸,细碎的头发扫过,尽管她这么说,却觉得很幸福。
可现在,这只手却要扭断她优美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