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朝,已经数不清这种日子过了多少天,过了多少年。
现在很像个怪物吧?尽管没有镜子,可他在雨水形成的水镜中看得清,那满头白发,形如枯槁的身躯,两只眼眶黯然无神,只空洞洞的留下一双寂黑的眸子,就像一只毫无生气的木偶。
但他也会笑。
嘲笑自己,也嘲讽他们。
想过死吗?就此结束吗?
无时不刻不在想。
他变了。
不管心理还是身体。
他的皮肤不再是曾经阳光一般的麦色,而是毫无生气的苍白,像得了白化病一样,头发都白的像冬日的寒雪,一如他的心。
无所谓了。
只要每天一睁开眼睛,告诉自己,你已经不需要有人的感情,做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也许会好受很多。
他曾经的腹黑、骄傲、阳光,已经被折磨的不复存在。
为什么他还活着?这样的问题,他早就不去考虑了,因为他不再有思考的时间。
是这些*,将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当一个人每天再这样的玩弄与凌虐中过活,畏惧与人性的懦弱,总会让他们最后的尊严,也彻底被摧毁。
一切都必须听主人的安排,而他的主人可以是任何一个男人,却不再是自己。
唯有每天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一颗钻戒,他才会清醒一点。
不能死。
他还有远在中国的家。
还有她。
但每一次过后,他趴在地上喘息,显得异常痛苦,那种凄迷的美,却让在这里的*们生不起一丝怜悯的心。
他们喜欢看他哭泣,听他求饶,让他痛苦,把他困在生死间承受着凌虐的痛不欲生。
将他的一条腿打折了,他们永远都只会去思考如何让他痛苦的更多,而从来不愿去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怜悯。
人是自私的,人类的世界,冰冷的世界。
渐渐的,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可心里却在想,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等着这些人玩得厌烦的时候吗?那样的话,对于他,也该算是种恩赐了,那个人类的他已经死了。
是的,他已经死了。
没有风吹的四月,清晨洋溢着一份安详……
厨房里,一名黑色长发大波浪卷,身穿黑丝短裙,上身雪纺衫的女人站在电锅前,火急火燎的煎着鸡蛋,三分钟后,将双面鸡蛋盛进盘子里的时候,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秀眉紧蹙。
经过时间的沉淀,尹尚雪已经不是当初那个BB肥的尹胖子,几年的时间,她愈发的成熟,画着日常的淡妆,女人味十足。
不过一开口狮吼功发作,就露出了本质:“韩非玦,三个数以内,给老娘爬起来洗手吃饭!”
紧接着,卧室里一阵儿劈哩啪啦的巨响,一个稚嫩未脱的小正太立即打开房门,脚上的棉拖因为慌张掉了一只,身上却已经穿戴整齐,只不过嘴角上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口水充分的说明,他才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