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一下子安静了?!”楚均看不见,听力反而比一般人敏锐。方才小警员们讨论的声音他可听得清楚,如今一下子停了,才有问的必要。
“啪!”
欧阳恒一句话不多说,猛的把门打开,压着胸腔的气问,“什么事?!”
接听处小警员几步上前,立好身子,回答说,“报告欧阳先生,刚接到匿名举报,市中心大量婴儿离奇死亡,都是出生一周内离院的新生儿。尸体面色苍白发紫,手脚浮肿,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样,具体因没有尸检还未清楚。”
“死亡案例?”听这描述,欧阳恒就知道定又搭上不得了的案子,以防万一,先问了案子的规模。
小警员也不过刚收到消息,还未进行调查,也内有问报案人,哑言不知回答什么。
“那就赶紧去查!”竟然连最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欧阳恒额头的青筋隐隐又跳了两下。
若不是他儿子孙子,还有他那些得力的手下接二连三的折了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就是姚青,接到这种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该把他想到单位,都提前做了。
姚青如今却也只能依赖詹北辰的庇护……
“欧阳先生大概该去忙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听说那个南宫侦探回来了,好久不见,我该去拜访一下了。”楚均起身,也不用人带路,便能准确的朝外走。
“……”欧阳恒想起一个人,或者,让楚均去一趟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虽然他是不明白枢为什么对那样一个小毛孩另眼相看。不过枢是个优秀的孩子,不会看错人。
楚均自然感觉得到他背后欧阳恒气息的变化,就知道欧阳恒在打什么主意。却继续往前走,手杖敲在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响着,一步不停留。
欧阳恒也不耽搁,虽然如今的手下确实不堪重用,也比没有可用之人要好。
……
一周
A市难得平静了一周的时间,大好的星期五,橙红的晚霞预示的,似乎不是美好的假日。
卡尔文医院是婴儿离奇死亡案件最终锁定的地方。这是A市最大的医院,院里雇佣的医生,绝对是医学界数一数二的名人,配备的医疗设施也是在国际上排的上名的。不仅如此,这还是整个A市最有后台的医院。
欧阳恒派出去盯梢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调查,一连七日,都只在院外小心的盯着,虽也有派女警装成患者在医院里搜集资料口供,似乎作用不大。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卡尔文,你做的太明显了,看外面围了多少麻烦的家伙。”
院长室窗后,一双眼轻蔑的盯着外面树下伪装埋伏的警察,手上优雅的摇晃着酒杯中的红酒,并不如他说的话那般担忧。
被称作卡尔文的中年男子睥睨了窗外一眼,便负着手回去坐在了办公桌前,说,“那位大人想要的东西,谁能违抗?”
缓缓抬起头来,卡尔文看着窗前男子,问,“听说墨洛温的小少爷在本部闹了一场?怎么回事?”
男子低笑两声,说,“什么闹了一场,根本就是打着毁掉总部的算盘,所以我才担心你在他的地盘做得太明显,会变成他下一个目标。”
“我怎么没收到一点这种消息?”卡尔文听到这种消息还是有些吃惊的。原来他还以为只是Ansel又因为过去的事闹罢了,结果原来不是……这下子可麻烦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收敛一点,把这些目光给转移去比较好。”男子睥睨了一眼窗外那些做伪装的人,想起还要另一件事,问了一句,“这阵子中央的人似乎要到这个城市来,你要不要先回去躲一段时间?”
卡尔文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我要是走了,这处就真的要被摧毁了。”他也算是身局高位的元老级人了,为了躲风头回去,到时候这里因为没了他而被摧毁,那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再说,他真这样做,还不知道回去能不能活着。
男子大概是想到卡尔文考虑的问题,也没有继续劝他。
转眼,四国会谈的日子就近在眼前了,欧阳恒还未见到古德的身影,甚至都没有听到半点有大变动的消息回报。楚均那日说要到南宫执云处去以后也没了消息。倒是那些奇怪的尸体没有再出现。
不然,等了这些天,欧阳恒都要以为一周前发生的那些事不过是场过于真实的梦。
实在等不过去,欧阳恒打了姚青的电话,问他詹北辰到底人在哪儿。
“……在……里……”
姚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电话杂音也很多,欧阳恒直听得头疼。关键的地方听不见,也不知道姚青到底被詹北辰带去哪儿了,这恶劣的信号也是差的掐得很准。
在他犹豫是不是要挂掉的时候,好不容易,还算听到了有价值的东西。
“古德”
依他推断,姚青大概是见到古德了!
……
“嘟……嘟……”
不知是欧阳恒挂断了电话,还是所处地方信号断掉的缘故,反正,姚青与欧阳恒的通话断掉了。
“欧阳恒的电话?”不远处的詹北辰注意到姚的动作,随口说了一句,语气没有半点询问的迹象。
姚青生怕詹北辰又要在背后做些什么,随手将电话塞回口袋,答了一句,“是。”
詹北辰得到肯定的回答,没说什么,看着古德向他们走来,旁边竟是未阑,一时脸上扬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詹先生吗?怎么劳驾您在这种地方来接我们了?”
未阑安排的与古德接洽的地方可是A市最隐秘的森林,这地方信号还极不好,被干扰得很严重。詹北辰居然这样都能找到,还早早等着他们,真是麻烦的人。
詹北辰晃了晃包着绷带吊在胸前的右手,回了一句,“哎,别误会,我只是最近倒霉,特意找清净的地方躲躲,没想到就看见你们了。”
说到这个,姚青也是一脸不解,虽然这几天他都跟詹北辰待在一起,可每天总有一段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詹北辰去了哪儿,反正回来总是这么一身伤的。
未阑显然是不信,笑着说,“詹先生的身手谁不知道,不过我也知道,詹先生必定是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在身,不可对别人知道。”
顿了顿,问了一句,“听闻楚先生早些天已经过来了,怎么,没有跟詹先生你一起吗?”
詹北辰轻哼,“那种附庸风雅的人怎么会跟我这样粗浅的人一处!”
听语气就知道两人关系不好。
古德是向来不管这些事的,本想直接绕过这些人离开的,可姚青竟然在詹北辰身边,他也是奇怪,唯有耐着性子站着听。
似是感觉到古德的不耐烦,未阑总算是停了试探的对话,进入正题,“詹先生,会场都清理干净了吗?明天可就是了。”
“嗯?我一个闲人,当然是不管这些的。不然你带来手下不久无用武之地了吗?”扫了一眼未阑身后,詹北辰笑着低声又补了一句,“市里比较热闹。”
未阑一听,沉思了一番,以手上的势力计较一番。还未有结果,詹北辰就将目光转到了古德身上去,说,“借一下人不介意吧?”
未阑看了古德一眼,也没有多加思索,便让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