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并且承诺只要他们三个人发毒誓,不在耍花样,那么离开洪泽县之后,可以收下他们三人,做李家的家奴。
虽然做家奴失去了人身自由,但是相比在大户人家当家奴也有好处,那就是起码不用为肚子的问题担心了,碰上好人家他们还可以过的不错,看看这些李余二家的家奴家丁,穿的还算是鲜亮,吃的也不错,人也很精神,和他们整日在水上漂着,提心吊胆提溜着脑袋当水贼要强出不少。
于是三个水贼便都一口答应了下来,当即都发了毒誓,绝不敢再耍花样,并且发毒誓会效忠李家,于是李霖便答应了下来,给他们松了绑,让他们在头前带路,三个家伙一路上凭借着他们对当地地形的熟悉,不断的绕开一些村庄或者是贼寇聚集的地方,第二天下午终于彻底离开了洪泽县地界。
众人在离开洪泽县地界之后,都微微松了一口气,杀水贼他们不怕,但是一旦要是被洪泽县的捕头带着壮班和捕快追上的话,他们就不能再义气行事,大杀四方了。
他们毕竟现在是平民身份,捕头带的人再不济也是官方的身份,杀了他们的话,那就是谋反作乱,肯定会惊动很大,甚至可能会惊动徐州方面,让目前徐州郡守发兵进剿他们,所以目前为止,他们还不能这么做,而且他们的身份也很容易查清楚,到时候惊动太大的话,连李余二家也会受到牵连。
但是只要离开洪泽县之后,就没有问题了,洪泽县的捕头就算是再牛逼,也不敢带着人追到其他县的地界上办案,而且这次这件事他们在洪泽县还能做手脚,一旦到了别的县地界上,就由不得他们胡说八道了,李霖还抓的有水贼给他们作证,到时候洪泽县的捕头如果敢乱来的话,就算是李霖在别的县地头上把他们给杀了,也完全可以说他们是假冒的公人,杀了也是白杀,而且还会把他们勾结水贼杀人越货,中饱私囊的事情给揭出来。
所以现在离开了洪泽县地界之后,就可以说基本上安全了。
夜间行路危险很大,荒野之中有很多鬼类出没,稍有不慎便会被鬼类袭击,跟着李霖的众人都很是紧张,幸好李霖随手给他们每个人了一张驱鬼符咒,告诉众人带着这张符咒,便可以使得鬼类不敢近身。
李余二家之人都知道这种符咒很是有效,拿到了这张符咒之后,顿时也就安心了下来,周成和他的四个手下不知这种符咒的功效,但是看其他人都很是安心,他们知道李霖肯定不会害他们,于是也安心了下来,只有三个新收的水贼有点害怕,不过也没有奈何,只能战战兢兢的给李霖他们引路。
果不其然一夜过去,众人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周成等人这才彻底相信,这张驱鬼符咒确实有效,一晚上他们走夜路,连个寒颤都没打,这就说明他们确确实实没碰上鬼类袭扰,有点经验的人便都知道,如果再野地之中,莫名其妙的突然身上发冷,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寒颤,十有八-九是被鬼类扑了,可是这一夜行来,他们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说明确实没碰上鬼类袭扰。
有李霖在这儿,就算是碰上一些猛鬼厉鬼,现在李霖也已经不惧它们了,猛鬼过来随手便可以拍死它们,就算是来一头厉鬼,李霖也有信心可以将其灭杀,最起码将其逐走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于是在出了洪泽县地界之后,李霖才下令找了个镇子投宿,好好的让众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李霖才重新调整路线,朝着扬州方向行去。
就在其一行人离开洪泽县境的时候,数十人组成的人马,却在洪泽县南部疲于奔命,另外还有几支水贼也撒开了一张网,在洪泽县境内到处搜寻。
两天下来,他们却没有能找到李霖一行人,为首的一个身穿捕头公服的中年人,满脸的阴郁之色,骑着一匹快马,咬牙切齿,似乎想要择人而噬一般。
“蠢货!一帮外乡人在我等地盘上杀了这么多人,尔等居然找不到他们!他们难道能借地遁逃脱不成?”这个身穿捕头公服的人重重的挥了一下马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把跟着他的那些人都吓了一跳。
“大人!小的确实没胡说,他们确确实实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可是不知为何,却没能追上他们!”一个身穿破烂衣服的家伙战战兢兢的凑了过来,对这个中年人说道。
“啪!”一声鞭响之后,那个说话的家伙当场便被抽翻在地,脸上出现一条皮开肉绽的伤痕,血一下就流了下来,这厮捂着脸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了起来。
“混账!一群废物!田光这厮真是一个蠢材!死不足惜!一百多号人,居然对付不了二十几个人,连他自己也被人活劈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嚣张?”这个身穿捕头公服的中年人正是洪泽县捕头刘正,在洪泽县堪称一霸,暗中和洪泽县当地的许多水贼湖匪都有所勾结。
这厮乃是洪泽县当地大户,在当地很有势力,而且此人有一身好武技,善使一对奇门兵器铁爪,少时多勇力,好行侠,于是便被县衙聘为捕快,着实为当地做了不少好事,但是随着年纪增大,这个刘正随着眼界开阔,心思也渐渐变了。
当捕快没多少油水可言,看着一些官吏平时所作所为,刘正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太亏,心理开始越来越不平衡,后来便开始走了邪路,在当了捕头之后,便暗中勾结湖匪水贼,养贼自重,每年各股湖匪,都要给他交不少钱财,方能得到他的允许,在洪泽县境内活动。
而他家势力很大,就算是县令也拿他没有办法,也不能轻易动他,于是这厮便成了洪泽县当地一霸,很是嚣张。
一个田光的手下战战兢兢的凑过来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大人!那些人着实狠辣,而且有七八个弓手,各个都箭法如神!我等当初尚未靠近他们,几个头领便都被射死!
而且他们相当凶悍,杀入我们之中,根本无人能挡,就连我们当家的也没能在他们为首之人手下走过一合,甚至连逃都没有来得及,便被斩杀!所以这些人绝非普通人,我等实在是敌不过他们呀!”
这时一个捕快凑过来说道:“大人,前日小的检查过了现场,这厮说的不错!那些人确实有人箭法出神入化,几个头目都是一箭毙命,不是咽喉便是心口,而且用的是硬弓重箭,确实是个厉害角色!
而且被斩杀之人,多是一刀毙命,基本上都是斩在要害之处,他们之中还有人用枪,长短配合,很显然懂得合击之术!端是厉害!田光也是被人在背后一刀毙命,从肩膀一直劈到了小腹,险些被一刀劈成两片!
可见这些人之中确实有高手,一般人绝难做到这等地步,这次田光他们碰上硬茬子了!所以他们栽的不冤!”
刘正听罢之后,惊疑不定,摸着下巴沉吟了起来,一般情况下能有这等高手存在的商队,都是一些世家豪门才可能拥有的,这一次田光不开眼,挑了这么一个硬茬子下手,死的真是不冤。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从他们背后奔来,一个捕快到了近前,飞身下马奔到刘正面前单膝跪下叫到:“启禀大人!那些人身份已经查清!他们在大前天进入洪泽县境内,在一个镇子的客栈落脚,并未进入县城,在客栈之中,露出了他们的身份!”
“哦?快说!他们是哪儿的人?”刘正抖了一下马鞭,立即喝问道。
“据小的查问,那一行人自称是徐州兰县李家和余家的商队,要前往江南吴地行商!应该就是这一伙人所为!”捕快接着答道。
“李余二家?没听说过!这徐州一带数得着的郡望世家之中似乎没有这两家呀!”刘正听罢之后琢磨了一下,没想起来听说过这样两家世家豪门的名头,兰县倒是知道,只是也没留意过兰县有什么郡望世家。
“小的们也没听说过,不过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改变了方向,从其他地方离开了咱们地盘,肯定没有再走这条路!”有捕快过来说道。
“哼!果真狡猾!害的老子追了两天,算是白折腾了!既然敢在老子地盘上干这么大的事情,那么老子就绝不能放过他们!告诉那些各股的掌柜,令他们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不知道这伙人到底离开咱们地盘没有!一旦有消息立即通知老子!
要是真找不到他们的话,那么这段时间也都给老子盯紧了!他们南下总是要回来的,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便联手把他们尽数做掉!不要留活口!敢在老子地盘上干这么大的事情,就该知道后果!哼!咱们回城吧!晦气!”刘正横竖到了这儿还追不上李霖一行人,也只能作罢,再朝前就到了临县的地界,哪儿就不是他们的地盘了,做事也有很多顾及,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回到县城之后,刘正立即便准备请县令发一个海捕文书,给李霖一行人扣上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发到徐州,然后再通过徐州郡守令兰县县衙到李余二家拿人。
但是不待他去找县令,一个县衙之中的文吏却先找到了刘正,对刘正问道:“刘兄!你可是要请县令大人替你发文拿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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