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威震番邦第八节诺曷钵绕道击吐蕃,薛仁贵收复吐谷浑
松赞干布收了军权,把军队一字排开,继续向北搜索吐谷浑军决战,虽说这吐谷浑面积不大,吐蕃军队甚是精锐,可也经不起这从南到北、从北到南、再从南到北这么来回的折腾,等爬到大唐与吐谷浑交界的地方,已经是胖的拖瘦,瘦的拖病,病的拖死,就这还是没发现吐谷浑军队的影子,整个草原除了坑就是洼,探马根本就跑不出多远,把个松赞干布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开始时还是有计划的搜索,现如今却如同受伤的野牛,再也顾不得什么章法了。
再说诺曷钵收了奴隶得了军械,战力也恢复了不少,牧民本来就是天生的战士,倒也不用刻意训练,配上了战马弓箭,一个个也是群情激奋,发誓要与吐蕃赌个输赢,诺曷钵看着纳闷,心说话老子国都丢了也没这么恨吐蕃,咋这些奴隶这么大的怨气?让亲信下去一打听才知道,感情全是吐蕃抓了卖到大唐来的,妻儿老小都被吐蕃人杀了个干净,自己还被卖到大唐当了一年的苦力,都说哀兵必胜,古人诚不欺我啊!诺曷钵感叹道。
根据张成才的指示,诺曷钵带着军马绕过吐蕃军队,进入了吐蕃境内,这吐蕃境内就剩下了五万人马,还被分撒各处,哪经得起吐谷浑几万精壮的折腾,一时间吐蕃狼烟四起,哭声震天,各个部落措手不及,倒被诺曷钵占了不少便宜。诺曷钵明白自己是上了贼船,狠下心来实行那疲敌之计,消息传到松赞干布军中,气的松赞干布当时就背过气去。醒来后立即下令全师回转,去找那吐谷浑拼命。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吐蕃军在吐谷浑来回折腾了两趟,终于在吐蕃境内碰上了诺曷钵,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下两家谁也没废话,排好阵势就打了起来,吐蕃军胜在兵多而且训练有素,吐谷浑胜在以逸待、劳怨气冲天,直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从黎明杀到黑天都没有收兵的意思,正在难解难分之时,吐谷浑后军大乱,原来是禄东赞听到消息,带着亲兵和本部落几百精壮前来助战,在旁边养精蓄锐了一天,看看天色将晚,才带人马冲了出来。
诺曷钵正在得意,突然见身后杀出一支军马,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来了多少,心中一慌,喊了声风紧扯呼那是撒腿就跑,等脱离了战场,六万人马剩下了不到三万,这才想起张成才的吩咐,连忙向松州方向退去。这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合兵一处,清点了一下人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十五万人现如今剩下了九万多点,这眼珠子当时就红了,催动兵马追的诺曷钵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话说这哥俩在吐蕃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松州那边李二的圣旨可就到了,允许内附,封诺曷钵为驸马都尉,并令松州公主李敬遣军收复失地,张成才得到旨意立即令薛仁贵席君买做好出兵的准备,这兄弟俩早已憋的没了人样,就等着张成才一生令下要马踏吐谷浑,生擒禄东赞。
这诺曷钵打了败仗向着松州一路狂奔,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带着新仇旧恨那是紧追不舍,薛仁贵席君买见诺曷钵带军返回,急忙让开道路放吐谷浑军进新城休整,张成才得到消息也赶忙领兵前来助战。
“薛仁贵听令!”
“末将在!”
“令你带三万人马出城据敌,此去要扎好营寨依托新建小城防御,不得有误!”
“末将得令,只是师兄,那吐蕃如今已经耗的没了军力,我军何不主动攻击?”
“废话,我军都是步兵,那吐蕃再是困乏,你还能跑的过马不成,这吐蕃地势甚高气候险恶,我军无法深入其境,这次松赞干布送上门来乃是天赐良机,不把他这十五万人留在吐谷浑,你让为兄如何甘心。”
“啊!我军统共五万步兵,如何能歼灭十五万骑兵,这追也追不上啊?”
“这个你休要多管,按令行事便是。”
“末将晓得了。”
“席君买听命!”
“末将在!”
“给你兵马五千,你可敢再到吐蕃境内走上一趟。”张成才心说以前你可是一百来人就把吐谷浑给灭了,现如今带五千人马折腾吐蕃应该没问题吧。
“这有何不敢。”
“那与你五千人马,再进吐蕃,此去只需攻击吐蕃辎重就好,若有机可乘,打几个部落也可以,不要俘虏。”
“末将得令。”
“王将军!”
“末将在!”
“令你带兵一万,驻扎新建大城,接应薛仁贵。”
“末将得令!”
“张刺史,这运送粮草的行当,本公子可就交给你了,若有延误,你晓得后果。”
“下官自当竭尽全力,力保大军粮草不断。”
“诺曷钵!”
“末将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诺曷钵心里嘀咕着。
“你率本部军马,带上一万南诏奴隶,两万吐蕃奴隶,绕开吐蕃主力,到吐谷浑境内的挖坑打眼!”
“挖坑打眼?”
“对,挖坑,要把原来大坑连接起来,做到沟壑纵横。”
“不知要挖多长?”
“只要吐蕃不回军,你就在那挖,这打眼就是挖陷马坑,这个不用我教你了吧,,要让吐蕃回师之路到处是坑,遍地是眼,期间若有兵马来战,人少就打人多就跑,你可明白?”
“末将遵命!”
“尔等各自以令而行,各自准备去吧。”
“末将告退!”
把几个人的工作都给安排好了,张成才晃晃悠悠的跑李敬那汇报去了。
“师兄,这能行吗,你干嘛非要用八万人消灭他吐蕃十五万人马啊?打跑了不就完了啊?”
“他偷十五万去啊,光和吐谷浑那一仗就伤亡了五万多,现在能凑齐十万就不错了。”
“那人家也是十万骑兵啊?”
“放到几个月前十万吐蕃骑兵倒是小看不得,现在可不一样了。”
“这是为何啊?”
“这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带着吐蕃大军在吐谷浑来回转悠了两趟,又绕道回援吐蕃,跟吐谷浑这等军队作战才落得杀敌三万自损六万的下场,你说他还有多少战力,若是休整一下再来他吐蕃还有一战之力,这松赞干布疯了一样追了过来,士卒估计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吧?”
“这倒也是。”
松赞干布和禄东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惜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连往回走的力气也没有了,急急忙忙的停下了部队,跟薛仁贵在那对峙,进不得退不得,席君买在吐蕃大发淫威,所到之处那是寸草不少,这货明显没有杀俘不祥的觉悟,也不怎么相信报应,就知道杀完了拿人头请功,一时间草原血流成河,哭声震天,松赞干布得到消息虽有心回援,却发现路跟来的时候不大一样了。
“坑,这果然是坑啊……”松赞干布也是一号人物,这禄东赞更是智谋百出,发现势头不妙,立即带兵南返,一路上就看见到处是壕沟,沟外还有坑,大坑套小坑,坑外还有三角钉,可怜九万骑兵有一大半被祸害成了步兵,这边薛仁贵带兵急追,也不与吐蕃交战,就在那慢慢的跟着如同送客一般,那边席君买大杀四方,祸害吐蕃祸害的不亦乐乎,诺曷钵继续在那挖坑下套,对大唐的挖坑战术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无法言表。
“大相,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再这么撤上几天,我大军还能剩下多少,依我看咱们不如跟那薛蛮子拼了,太欺负人了,三万步兵逼得咱们九万骑兵无路可走。”
“赞普息怒啊,如今我军落入瓮中,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可缓缓而退不可孤注一掷啊,需知我吐蕃大半兵力都在此处,若是折损于此,吐蕃危矣啊!”
“这薛仁贵零刀割肉,诺曷钵挖坑下套,席君买杀人放火,你叫我如何缓缓而退啊!”
“不如赞普带领骑兵绕道而行,我带步兵拖住薛仁贵。”
“这,这样岂不是让大相陷于重围吗?万万不可。”
“不然,薛仁贵虽然近在眼前,但其只是为了吸引我军军力,使我不能安然撤退,真正厉害的,是席君买在吐蕃的五千人马,若不及时回援,恐怕我吐蕃要被他弄的元气大伤啊,赞普回去的越快,臣这里就越是安全。”
“既如此,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分兵,连夜出发,也好让唐兵没有防备。”
“赞普之言甚善,你我各自准备去吧”
这松赞干布和禄东赞在那商量者怎么逃跑,薛仁贵却在那算计着来个夜袭,也是真巧,这边倒霉催的哥俩刚刚分开,那边薛仁贵带了三千人马要马踏连营,吐蕃正在分兵呢,营里那叫一个乱啊,这仗打了好几个月了,吐蕃士卒除了跑路就是跑路,开始还有马骑,这会大部分马匹都给祸害成了马肉,好不容易要休息休息吧,又传下令来说要分兵,黑布隆冬的正在那乱着,只见营门大乱,杀声震天,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马,登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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