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剑的剑修和被拔掉牙齿爪子的老虎有什么区别?
自然是有区别的,剑修的手中之剑不只是珍贵材料铸成的锋利宝剑,还有心剑。
心剑一词好似虚无缥缈,但只不过看来玄妙,拆开来说不过是以心中情感为剑,发出凛冽剑意。
剑修弃了灵力与飞剑,还有情之一字。
“请吧。”绿萝笑着瞧着季清,眉眼上挑,没有丝毫遮掩自己的张扬。
季清抚袖,水蓝罗裙转动,呼吸间就打开了门到了空旷院落。
管事婆婆的院子与程昱的院子有些相似,中间空旷,在僻静右侧有着石桌子和石凳子。角落里还有着一株绿意满满的巨树。
这儿宽敞的紧,打起来也不需畏手畏脚。
季清对绿萝道:“你用什么与我打?”
自然是用丹药,绿萝会的也只有反演宫最基础的攻击丹决,只不过绿萝不会把这些告诉季清。
两人相对而立,季清淡色的唇微微抿起,水蓝色罗裙和发上的银簪子交相辉映,本是极好的模样,却被脸上暗红胎记生生破坏了。
李化容别过脸,心想着若禾木脸上没有这暗红胎记,说不得会好看许多,也不会这般惹人厌烦。
脑海里浮现是木屋前清冷女剑修的脸,李化容有一阵恍惚,很快又露出厌恶神色,他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不自爱的女人,怎能觉得那女人好看。
这么一想禾木却是顺眼多了。
李化容摸着下巴,虽然禾木丑了些,脾气臭了些,但是也比那个女人心善多了。
若季清知晓李化容心中所想,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然而如今面对着绿萝,却没有什么功夫让季清想些别的。
飞身跃起,季清折了粗1壮树木的一根细枝。
“我名禾木。”
季清手持细枝,战意初显,凌厉气势让绿萝心惊。
绿萝咬牙,拿出乾坤袋里的紫色葫芦,喝道:“说什么废话,我不玩正道修士那一套,要打便打,啰嗦什么。”
正道这群修士,打斗前非要报一遍姓名与大道,在绿萝或者说在魔修眼中,这群修士蠢笨极了,这不是给对方准备。关于生命的比斗,这般弄有什么好处?
趁其不备才是真理。
绿萝本就讨厌季清,又见她学正道这一套,愈发觉得厌恶。
这般人怎有资格留在程昱身边。
绿萝的眸色加深,笑容狠辣。
她非得把季清打出去不可,丑人多作怪这话在如今的绿萝眼中,没有一丝错误。
杀!
绿萝手上动作加快,打开葫芦塞,嘴里念着咒语,里面丹药腾空飞起。
季清抿唇,黑色的眸子愈发冰冷。
手持细枝,没有动用丝毫灵气,却是气势逼人。
不过装腔作势,绿萝在心中如此想,李化容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都未曾察觉季清身上的魔气波动,最多不过练气一层,说不得还有可能连引气入体也还未到。
况且练气一层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李化容初见时当真是非常诧异,程昱竟找个这么丑陋的女子做丫鬟,还是一个称不上魔修的女子。
然而李化容还未多想,那边的打斗声就唤回了他的思绪。
季清动作很快,身影飘忽,绿萝也不含糊,葫芦里的丹药一颗颗往季清身上打去。
这方一颗丹药正好打在季清左肩上,猩红血液流出,称着绿萝眼角的红色,显得有些可怖。
绿萝声音狂妄,尖细的声音刺人的紧:“你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