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是和叶存一起启程回枝州的。同他们一路的,还有来抓叶存回家的护卫队。
等陆眠草草收拾了东西,一群人浩浩荡荡开拔。四合院里的邻居见了,还以为老陆家的闺女犯了什么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一上车,他们就把叶存拷了起来。叶存习以为常,倒是陆眠瞪大眼睛推搡着那些人,大声喊道:“他又不是犯人,你们干什么要上手铐!”
其他人不理她,陆眠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把几个大男人瞪了个遍。
“你没事吧?”,陆眠担心地问叶存。
叶存见她这么维护自己,反倒安慰她:“我要是少了根头发,他们比谁都害怕。就是吃饭喝水有点不太方便”。
陆眠眨了眨发红的眼睛,立刻说:“有我呢,没什么不方便”。
谢逵在一旁见了看叶存一本正经地逗人家小姑娘,憋不住笑出声来。
陆眠没好气地瞪他,“你笑什么?”
叶存眼含警告地看了谢逵一眼,对陆眠说:“别管他,谢队长笑点低,挨了拳头也照常笑得出来”。
谢逵想起同叶存的几次交手,立刻清了清喉咙,正色看着前方。
中午叶存吃饭都是陆眠喂他的,叶存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看。
陆眠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声跟他说:“好好吃饭,别老看着我”。
叶存不乐意,“那你让我看谁?看谢队长就该吃不下了”。
几个手下听了埋头闷笑,被谢逵用筷头一人抽了一个。
吃了饭,叶存要去上厕所,谢逵押着他,到了酒店洗手间外把手铐解开。
谢逵在外面把玩着手铐等了没一会儿,叶存就出来了。
后者很自觉地把两只手伸过去。
谢逵戏谑地笑道:“我们扣着那个小姑娘,你脚都不会乱挪一下。行了,这玩意儿用不上了”。
叶存眉眼清寒,“废什么话,赶紧铐上”,开玩笑,没了手铐陆眠还怎么心疼他?
他临近生气的时候,神情很像他爷爷,稳重且不形于色。挑一挑眉梢就让人心乱如麻。
谢逵也不再逗他,按他说的做了。
叶存一路被陆眠照顾得妥妥帖帖,一行人乘坐的飞机终于在枝州着陆。
谢逵却被陆眠唠叨得不行。一个小姑娘,肩不能抬,手不能提的,武力值几乎为零。但就是有一股固执劲儿,跟在自己身后软磨硬泡,非让自己把手铐给叶存解开。
他实在无辜,不是他不解,而是叶存不让。最后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现在好了,终于到家,叶存才心甘情愿卸下手铐。谢逵总算摆脱了紧箍咒。
“这里就是枝州吗?”,陆眠好奇地左顾右盼,目光往上眺,便能看见高耸的大厦,周围人来人往,连航站楼也比她们那儿恢宏很多。
叶存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可以带你去看看”。
陆眠垂下眼皮,摇头道:“我爸病了,我要去医院看他”。
叶存挠了挠腮,想起为了骗她来枝州,她的养父母还被他父亲派人扣着。
也不知让她发现后,会不会生气。
便胡诌着安慰陆眠,“你别担心,我让我父母去看过他,没什么大问题”。
陆眠抓住重点,“你父母,当初你不是说没亲人了吗?”
叶存语塞一会儿,道:“有吗?”,眼睛不自觉看向别处。
陆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拉住他的衣摆质问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叶存理亏地微仰着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略带心虚的表情,“没多少,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陆眠气鼓鼓地说:“眼见我就要开学了,既然你已经回了家,等亲眼看见我爸没事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