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不出意外,万事尽在掌握。”风茵茵拿着扇子轻拍在掌心,眸光依旧笑得温浅。
明玉点了点头:“小姐放心吧,明玉定让这消息传达到王爷耳里。”
风茵茵伸手从头上发饰中拿下一根银色发簪,递给明玉:“赏给你的,去吧!”
明玉笑着接过:“奴婢谢过小姐。”
风茵茵勾了勾嘴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启唇:“卫挽歌,你现在是不是恨极了王爷,就这么一直恨下去吧!”
只有你恨了,我才知道如何让你痛苦。
阻挡我路的人,都不得好死。
姜阳逸回到书房,本应该是去风茵茵那看看她身子如何,可不知为何却走到了书房。
眼前不受控制的出现一只满是疤痕的手,晃的他心神意乱。
姜阳逸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些卫挽歌还没有入门之前的事。
那个时候,自打救下她,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总有那么一双眼睛跟随着他,视线含蓄又羞涩。
只要他看过去,她必定是看向其他方向,脸上扬起红霞,衬得她越发秀丽端庄,肌如白雪。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怪不了他。
他也不想对她那般,只是来了这府中,她总是与茵茵起了争执,又固执的不开口道歉。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取她血的时候,正是新婚之夜,那个时候,她盖着红盖头。
听他说了理由,猛地掀开,美目慢慢都是不可置信,而后激烈的反抗。
那是他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恨意,她哭喊着说不要,哭喊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时候,他就那么下了刀。
也就是下刀的那一刻,她眼里有什么消失了。
再后来,他再也没看见她像那一日那般发火,也再也没看见她再对他露出恨意,也再也没看见她反抗过了。
后来,他慢慢的忘记了,她的心情,她的感受。
可是,为了茵茵,为了能让她活下去,必须要牺牲一个。
怪只能怪老天,安排这样的命运。
姜阳逸想起顾槿最后流露的讥讽,只觉得心中怎么也顺畅不起来,看着案桌上的蜡烛渐渐燃尽,终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终是需要她的血来维持茵茵的性命。
日后,待她好点吧!
处在昏迷的顾槿自是不了解姜阳逸的想法,约莫又是过了十日左右,顾槿才算是有些精神的醒了过来,这还的感受是由顾槿用灵魂之力温养的结果。
不然,只怕起码得半月。
可半月之后,又是取血之时。
如此反反复复,卫挽歌哪能静养……
紫苏看着顾槿醒过来,顿时哭的不能自己:“姑娘,咱们告诉异姓王好不好?”
顾槿扯了扯嘴角:“父亲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告诉与不告诉又有何区别?且我如今这模样,走几步都困难,他定也是防着我,如何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