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是什么境况?
姚瑞雪不想去管了,双手再次盖自己湿润的双眼移动脚步,对着刚输入了她大量的血才脱离危险期的时鸿飞,用沙哑的声音喃喃自语:“时鸿飞,你的命是我姚瑞雪救的,从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姚瑞雪的,别胡乱听信别人的话,知道吗。”
当姚瑞雪看到病床上的时鸿飞的手指微颤了一下时,嘴角突然微扬,传说中的时军长,动手术时从来都不打麻药,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这会的时鸿飞就算没醒着,也是有意识的。
姚瑞雪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坚定且带着微笑对着躲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鸿飞道:“我知道你听得见,你身上刚输入了有一千毫升熊猫血是我姚瑞雪的,我姓姚,不姓孙。
我叫姚瑞雪,瑞雪兆丰年的姚瑞雪。
嘿嘿,为了让你记住我的救命之恩,我会让你的伤病好得更快。”
本来姚瑞雪只是想来确认一下,但是当姚瑞雪看到年轻且伤得惨不忍睹的时鸿飞后,姚瑞雪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不管现在的她是不是灵魂出窍,或者是冤死的不甘,或者真的像广播上的说的那些小说情节中的重生。
她都要让这个男人记住自己!
她要像孙家毁掉她一样,毁掉孙家!
她甚至此刻就恨不得立即喝他们的血,拆他们的骨。
可是,现在的姚瑞雪在没有任何助力之前,得先把时鸿飞这个未来的金大.腿给拉到自己的阵营,然后狠狠的抱住。
就算姚瑞雪不能立即让孙家倒下,也得让时家这条大腿给扯到自己这边,给她争取更多的成长时间与机会。
姚瑞雪再次用狠力咬破已经恢复到丝毫看不出刚才被自己咬破过一次的痕迹梅花胎记,把右手的食指塞进他的口中用力挤压,肉眼可见的由血珠子再次变成了透明的水滴,溺进他的嘴里瞬间被吸收。
“时鸿飞,救你的人是我姚瑞雪!!!”
“你们时家,只欠我姚瑞雪一人!!!”
姚瑞雪感觉时间差不多,带着有些虚的身体快步站到了那个士兵离开的位置。她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渐渐发白,情绪再次急切起来。
她知道,自己手指上的灵清水用过一个小时后,她的身体在首次使用灵清水后必须长眠三天三夜,以补体力与精神力。
这是她前世无意间发现这个异能之后,慢慢实验出来的经验之一。如果想要让自己的睡眠时间减少,那就得频繁使用灵清水,第一次睡三天,第二天睡两天,第三次睡一天,第四次半天……
以此类推,用得越多,休息的时间也就会越少。
但,每天的灵清水,也都只能装满一杯小酒怀那么多。
“谢谢,谢谢护士姑娘。”
警卫员跑过来对着姚瑞雪一阵傻笑道谢,姚瑞雪依旧是严肃的点头,在警卫员没有注意的地方,快步回到了护士值班室匆匆脱下工作服。
可还不等姚瑞雪推门逃出去,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两个女人。
姚瑞雪赶紧躲进了衣柜里,用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被单,把自己盖住。
“小姨,我妈已经回家了,你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帮白雪姐姐好好的羞辱那个村姑才行。就算那土巴妞能进我们孙家门,你也得让她知道那门不是好进的。”
“佳佳,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小姨我在,那农村妞还能有什么好?我也不喜欢农村来的村姑,什么也不懂还想做我侄媳妇,简直太丢份了。要不是为了不漏馅不给你爸爸惹麻烦,我早就把那村姑给扔出军医院去了。”
“我就知道小姨最疼我和三哥了,嘿嘿,小姨,不如你给姚瑞雪那个土巴妞试点‘新药’得了,让她吃吃苦头,以后进了我们孙家门,还不得任由我们拿捏呀。”
“佳佳想要的,小姨自然是会满足你的,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实验室拿点新药,乖,别想那么多,有小姨在谁也不能碍我们的事,挡孙家的道……”
听谈话的内容,以及说话人的声音,姚瑞雪全身瞬间渐入寒冷。
因为讲话的人正是借用姚瑞雪的血做为捐血人的孙晋佳,以及内科专家以及药剂师,也是这所医院的主任——钱春云。
前世,姚瑞雪知道孙家除了孙传和钱春风对自己‘好’以外,其他人都不待见自己。但令姚瑞雪没有想到的是,她才来这边不到两天,孙晋佳就已经开始窜使钱春云这位小姨来对付自己了。
是的,姚瑞雪想到了前世,她被采集血后一直晕晕迷迷,更是被钱春云很粗鲁的从病床上拖下床施暴,注射入无名药剂。那时的她,身体软棉无力,就是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喊不出。
姚瑞雪硬生生的被钱春云残暴的打断了两条肋骨,以及全身的不能直视的伤,可孙家怕姚瑞雪在新药药效过后闹事,就悄悄的把姚瑞雪接出了院被安排在了离家属大院不远的农村。
也正是那样才会让姚瑞雪觉得孤苦无助,受尽惊吓与恐慌。
所以,当钱春风带着孙晋发这个未婚夫去看她,以及一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姚瑞雪迷了眼,失了心,开始了她悲剧的生涯。
孙晋佳和钱春云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在姚瑞雪听来,却如几个世纪那么长,太多关于她们的记忆,都让姚瑞雪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撕了她们。
然而,现在,不能。
等到钱春云把孙晋佳带出值班室,送回病房。姚瑞雪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套上了护士服,先是跑到院长办公室,没找到院长。姚瑞雪只好转而找随便抓了个医生。
焦急的对着那位医生说道:“快快,干部家属住院区,有人闹事,赶紧找院长过来。”
这样没头没尾的大声说着,又跑了。
当然,姚瑞雪在跑回自己病房前,脱掉了护士服,快速换上了病服,喘着粗气躺在病床上。预估了下时间,双方来到自己病房要多久后,才用手对着自己甩了两巴掌。
感觉自己的脸肿起后,姚瑞雪又用指甲往自己脖子处扣破,充着血丝。这还不算完,姚瑞雪又用尽力气,将她身上的病服给撕破,扯得皱皱巴巴。
很快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姚瑞雪嘴角闪过冷笑,用被单盖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头和一张红肿的脸。
姚瑞雪前脚刚准备就绪,钱春云就带着个男护士来了。
只不过钱春云手拖的白瓷盘上明显摆了两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注射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