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硕接了过来蹙眉道:“洛映水?”她根本没有理由会帮黎家,但是合约上的内容却是真实的,还有南宫寒野的签名与私人印章。
“黎妍做的事,她很清楚,但是她不仅没有追究,还出面维护,即使她不想让我知道,但是也不代表,她能瞒过我。”南宫寒野的声音不温不火。
拿着文件,黎硕的心有些沉重,看着南宫寒野却说不出话,许久才开口道:“我会记住她今日对黎家做的事,改天我亲自向她致谢。”
“致谢就不必了,我只希望黎妍或是黎家,不要再做丝毫伤害到她的事。”南宫寒野开口说道,他根本不会在乎自己随手丢掉数十亿或是上百亿,他在乎的,只是洛映水的开心与否,平安与否。
晚上回到家,南宫寒野走进客厅便见到洛映水端着一盘菜从厨房走了出去,侧过头微微一笑:“回来了?正好赶上饭点了。”
心里一阵暖意,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
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褪去了一身的疲惫,坐在餐桌前,尝了下饭菜笑笑道:“手艺倒是进步了。”
洛映水放下最后一盘菜坐了下来,笑笑没有回答。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南宫寒野却没有追问,他怕自己一旦问出口,就会打破这短暂的温馨。
吃完饭,南宫寒野便上楼洗漱完躺在床上装睡,将一只不大的瓶子放在床头上显眼的位置,安静的等待着洛映水。
果然,没过多久,便听到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虽然动作挺轻,还是被他听得清楚。
房门被推开,洛映水走到床前看了他两眼开口唤道:“寒野……寒野……”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洛映水的目光落在床头的那个瓶子上,拿过来一看,竟是安眠药?
他竟要借助药物才能睡得着?
心里有些揪疼,回过头,南宫寒野闭着双眼,似乎睡熟了,放下了药瓶,洛映水俯身趴在他的胸膛上,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敢肆无忌惮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被她抱住的南宫寒野,被子下的手微微收紧了些,就差那么一点,他就忍不住伸手去抱她了,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许久,洛映水才起身,坐在床前试探性的看了他许久。
再次俯身,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脸颊,南宫寒野蓦然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洛映水的动作被定格,南宫寒野转动过双眸,看着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吻,两人对峙。
反应过来的瞬间,洛映水赶紧抽身站在床前,瞪大了双眼看着他,说不出话,南宫寒野察觉气氛尴尬,别过头看向另一边道:“你有这么喜欢偷吻我?”
“我……”洛映水脸上绯红,支支吾吾。
南宫寒野没有转过头,淡漠的说道:“吻技差成这样也好意思吻我。”
“你!”洛映水原本还在尴尬中,被他的一句话说得顿时气上心头,却又被堵在喉咙口憋屈得紧。
赌气的背过身不去看他,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的不解风情,委实气人。
“吻技这种事,你不妨向我讨教?”说话间,南宫寒野的手已经圈住她的腰肢,洛映水惊愕的转过身,却被南宫寒野顺势抵在了墙上,比他不止低了一个头的洛映水,面对着居高临下的南宫寒野,双眼瞪得像铜铃。
“我不……唔……”南宫寒野不容拒绝的俯身吻上她的唇,还是一如从前,能让他沦陷,亦能唤起他身体里最原始的反应。
洛映水原本还在抗拒,却因为南宫寒野吻得更深放弃了抵抗,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肢,带着丝丝喘息。
南宫寒野勾起唇角,松开她的瞬间将她打横捞了起来,动作迅速的将自己和她一起卷入被窝。
洛映水的双眸带着迷离,南宫寒野俯身,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既然勾起了他的欲火,那就要对他负责。
“寒野……不可以……”
话音刚落,南宫寒野已经褪下了她的上衣,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刚好让她不能挣脱:“这是你心里对我拒绝,还是身体?”
洛映水咬唇不答,南宫寒野趁着这个时间,再度吻了上去,让她彻底沦陷……
伸手攀住他结实的后背,洛映水已经失去了所有抗拒和理智。
折腾了许久,南宫寒野才停下动作,而她没过多久便已经熟睡了过去,肤若凝脂,像只雪白的兔子蜷缩在他怀里。
若不是顾及她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他只想让她在这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洛映水趁着南宫寒野还没回家,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衣服,思儿从楼下跑了上来,看着她问道:“妈妈,我们不能在爸爸家里住吗?”
闻言,洛映水停住动作,回过头看着思儿,犹豫了片刻道:“不是,我们住在这里会打扰爸爸和爷爷的,爷爷喜欢安静,我们会吵到他的。”
“你就是这么敷衍孩子的?”南宫寒野的声音蓦然传来,洛映水顿时愣在原地,抬眸间,他已经走到了身前。
洛映水侧过头道:“思儿,你先去楼下玩,妈妈跟爸爸有话说。”
南宫寒野看着思儿有些不满的嘟着小嘴走了出去,看着她问道:“是她的爷爷会被吵到,还是你自己不肯留下?”
洛映水吸了口气道:“南宫寒野,我会留下来也只是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易,而非其他,你还是不要误会的好。”
毕竟你和黎妍才是要走到一起的人。
只是后面的话,洛映水没有说出来,将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一边,南宫寒野一把捞过她的身子,握住了她的双肩,微微蹙眉道:“难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还是看不出来我的感情吗?”
“你已经有了选择,就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执迷于过去,伤害的不只是你自己。”洛映水决然的推开了他的手臂,尽管他的力道捏得肩膀有些疼。
“放下?那你跟我同床共枕的这一个月,又算什么?”南宫寒野愠怒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