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洛映水和红姐忙上忙下,给南宫寒野准备一些补品,坐在客厅,南宫寒野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回过神,南宫鹰还在莫尔手里,心情再度沉重了下来。
莫尔的别墅里,多了一个女人,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伤痕累累的南宫鹰,脸上既是心疼又是愤恨:“南宫鹰,没有想到吧?当年你不顾一切的想要赶我走,却怎么也没想到,莫尔会是我的哥哥。”
说话的女人正是苏莫,南宫鹰被两名保镖架着,自嘲一般的笑道:“怪我太蠢,一个苏莫,一个莫尔,早该想到你们之间有所联系的,还是失算了。”
苏莫笑道:“你联想不到也没什么好意外的,毕竟当年我是被科林家族送给别人收养的,就像你一样,喜欢的是儿子,而不是我一个女儿。”
莫尔上前道:“要不是你赶走她,我还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妹妹,而你害得她终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你欠我们的,可是又多了一条。”
侧过头对保镖投过去一个示意的眼神,保镖便将南宫鹰带走,正厅只剩下两人。
苏莫摇动着轮椅挪到莫尔身前道:“哥哥,说到底,寒野也是你的外甥,你如何对付南宫鹰我都没意见,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寒野,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好,我答应你,只是你的伤,时间太久,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能治好你。”莫尔有些惭愧,苏莫却不以为然,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轮椅上的日子。
“至于洛映水,她是寒野最心爱的女人,南宫鹰越是容不下她,我越要让她跟寒野在一起。”对于南宫鹰,苏莫的心里爱恨交织,多年压抑之下,愤恨已经胜过了当年对他卑微的一点爱意。
“过两天她会来的,你要见她吗?”莫尔看着她问道,苏莫却转过身离开。
三天后,凯琳陪着洛映水去了莫尔的别墅,南宫寒野也跟了过去,他只是担心莫尔会言而无信伤害她。
莫尔早已经在正厅等候了,洛映水丝毫不觉得畏惧,站在他身前,要不是南宫寒野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多,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施救。
见到南宫寒野,莫尔开口道:“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母亲还活着。”
“你在胡说什么?”提起母亲,南宫寒野的情绪有些激动。
莫尔示意洛映水跟自己走,对着南宫寒野道:“想知道她人在哪里,你最好问问南宫鹰,当年对你的母亲做了什么?又为什么要隐瞒你?他如果肯告诉你实话,你自然会知道。”
转身带着洛映水往地下室走去,虽然那里已经许久没去了,但是里面的陈设却是有专门的人去打扫整理,所以现在还是原来的样子。
冰冷的手术台,洛映水一言不发的躺了上去,所有的检查,都是莫尔一个人完成的,一支麻醉剂从她的静脉注射进去。
莫尔开口问道:“我一个人手术,不需要任何助理,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于一个天才医生,这一点我并不奇怪。”洛映水淡定的回答,随后缓缓闭上双眼,莫尔一愣,这句话,他太熟悉了。
当年他也是做这样一场手术,妻子想给他做助手,他却婉拒了,妻子笑笑,对他说出的这句话。
另一边,南宫寒野在莫尔保镖的带领下,见到了南宫鹰,身上的伤势倒是恢复了些。
走到南宫鹰身前,南宫寒野却没有问起他的伤势如何,只是淡漠的问道:“我母亲是不是还活着?”
南宫鹰身子一怔,抬起头看着他皱眉道:“她已经死了,莫尔说的都是骗你的!不能信他!”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是他告诉我的?难道你早就知道他会跟我说这些?”南宫寒野反问道,让南宫鹰有些措手不及。
他忽略了自己儿子的冷静睿智,而越是隐瞒,南宫寒野看出来的破绽越多。
“除了他会编些鬼话来骗你,还有谁?”南宫鹰淡漠的笑笑。
“如果她死了,为什么家里从来找不到她的遗像?作为你的妻子,难道连一个灵位墓地都没有吗?”南宫寒野的情绪再次有了起伏,这些也是他多年来的疑惑,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南宫鹰却沉默着不肯回答他的问题,南宫寒野有些愠怒:“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
“我不肯说是为了你好,即使你知道她还活着,人在哪里,你也不会想认她的!”南宫鹰言辞凿凿的说道,南宫寒野看着他的脸,竟有些无措。
南宫寒野回到正厅时,洛映水的手术也接近尾声,坐在客厅焦灼不安,凯琳坐在他身前,看得出他的担心,便开口安慰:“映水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
“凯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南宫寒野蓦然的问道。
“我只知道他的妻子在死前曾被我父亲医治过,也是因为这点,他就算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也不会伤害映水的。”凯琳解释道,南宫寒野点点头,垂下目光等待着。
洛映水被莫尔的保镖带了过来,躺在担架上,将她放在沙发上,保镖便退了下去,南宫寒野赶紧上前:“映水,映水你醒醒!”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你叫不醒她的,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带她离开吧。”莫尔的声音传了过来,侧门处,莫尔端着一杯红酒,语气冷漠。
南宫寒野想要开口却被凯琳阻止,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先带映水离开,再从长计议。”
无奈之下,只能先带着洛映水离开了。
不远处的树荫下,苏莫看着南宫寒野抱着洛映水离去,站在身旁的保镖俯身问道:“苏太太,要过去吗?”
苏莫摆摆手道:“不必了,来日方长,还会再见的。”
回到正厅,苏莫看着莫尔开口道:“哥哥,今天辛苦你了。”
莫尔放下手里的酒杯道:“她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只是给她做检查的时候,那丫头身上新伤叠旧伤,难怪你那儿子会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