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赛也没有想到琳茜还会来,对于这样恶毒的女人,他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让保镖将人赶走,琳茜就已经进来了。
“少爷。”
那名保镖也很为难,可人已经进来了,帆赛自然也不能当着琳茜的面冲他们发火,这样总会显得他的人有些无能。
“你们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帆赛摆了摆手,就闭上了眼睛。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但是她来了,又不能贸然的将她赶走。
琳茜也不在意帆赛这种做法,别说现在了,就是以前,他都没有怎么看过自己。
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如果她不说,只怕不会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曾经也算是夫妻吧。
虽然安索家和古菲特停战的原因她不知道,但是她能猜到多半是安索家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然位于四大家族之首的古菲特家组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
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琳茜看了看桌上放着的苹果,拿起一个自顾自的削了起来。神态自然,像是他们两个还是没解除婚姻时一般。
“要吃吗?”
帆赛看了一眼那个削的雪白可人的苹果,又转过了头,完全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琳茜浑然不在意,一口一口的咬着,吃的极其认真,仿佛她就是专门来吃这个苹果一般。
等到苹果吃完,琳茜将苹果核扔进了垃圾桶,发出声响后,才让帆赛转头看向了这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帆赛还是先沉不住气了,琳茜勾了勾唇角,认真的看着他,他就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帆赛,我觉得你从来都没有认真的看过我。”
帆赛有些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承认她说的话是正确的。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思儿没有别人,琳茜就像是一个闯入者,破坏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向往。
就连他曾经觉得的亏欠都一点点的消失殆尽了,这点帆赛认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不过都没关系了,我没有得到你,你也没有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琳茜笑着笑着就笑出了声音,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帆赛也不同她计较,或者说,他和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他越是如此,琳茜的心里就越是不甘,明明她对他什么都没做,他的心里依旧没有自己,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没有。
“帆赛,我以前真的很恨你,但是我现在不恨你了。因为我已经把你欠我的都拿回来了。”
琳茜前言不搭后语的,帆赛根本就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听她说这些废话。
猛然感觉到有东西在向自己靠近,帆赛就本能的将脸转向了一边。
琳茜在离他足足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看着他这个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凑到他耳朵边说了她最后想说的话,才起身,打算离开病房。
她走得很慢,像是等帆赛叫住她一般。
可是,她都已经打开门了,帆赛依旧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一般。
琳茜并没有隐瞒他,当初那场车祸是她找人做的,她也没有想把他的腿弄断,而是想将人直接给弄死的。可是他命大,那样都能逃过一劫。不过,腿伤了她也觉得很不错。
比起杀死他,折断他的翅膀她巨额这件事情更有意义一些。
原本他以为,帆赛肯定会歇斯底里的朝她喊的,可他的安静让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帆赛不是没听到,可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又有什么能弥补她。
那就这样吧,就当是他将最后的亏欠还给她了。
当初,他一时冲动将她害的再也不能有孩子。比起自己断了腿,那样的伤害对女儿来说才是不可磨灭的。
出了医院,琳茜还是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在帆赛决定放下的时候,她竟然觉得自己满满的都是罪恶感。
但是,她坚信自己没有做错。
思儿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琳茜的电话了,如今她更是打算不接。
云铭探头过来,看到思儿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微微蹙眉,直接就将电话给按掉了。
“喂,你干什么?”
思儿瞪了云铭一眼,他不以为意的想要揉她的头发,又觉得又怕她的头还疼,才将手收回,勾起了她的发尾。
“难不成你想要和她说点什么,那我再帮你拨电话过去?”
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思儿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辩驳什么。
她不知道琳茜为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如果是道歉,那她根本就不会接受。她带给自己的伤害并不比康雨泽的小,而她也没有蠢到三番五次的原谅伤害自己的人。
琳茜还想拨电话过去的,不过,在透过落地窗看到店里面坐着的那对男女时,她突然就歇了这份心思。
她做了那么多伤害思儿的事情,无非就是觉得帆赛的心在她那里。她嫉妒的发狂,才会做出那些事情。
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帆赛了,她却依旧嫉妒她。
在她还没有脱身而出的时候,她就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人。
当初,琳茜或许是真的喜欢帆赛,而如今对云铭呢?她觉得自己没有多喜欢,更多的是欣赏,或者说是不甘心比别人差的嫉妒。
如果,她真的得到了云铭,恐怕也就觉得他没那么好了。
想了想,琳茜还是停住了脚步,就算她过去了,又能和他们说些什么呢。思儿现在有的,她都没有,又有云铭护着,她不过是让自己更难堪而已。
思儿晃神间,透过窗子似乎看到了琳茜的影子。不过,再仔细看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云铭发现她的异常,也跟着向外面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在看什么?”
“我好像看到琳茜了。”
思儿丝毫没有想要隐瞒他的意思,可云铭却是瞪了她一眼。明明人家都那么对她了,她还能这么平静的说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