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那晚,他说的话,让她有些忌惮,因着那些话,她对面前的男子有一种沁进骨子里的畏惧。
“自然是自愿,姑娘可随心填写。”白衣男子说着,神情淡淡,没有任何波澜。
秦歌想,她要是有武功,一定一掌将眼前的人拍死。
说好的自愿,可她一旦下笔,明日估计又要出什么事。
“我不填了!”她有些气馁地坐了下去,将意向表扔到了男子的面前:“你想让我选哪一科,我便选哪一科。”
“当真是小孩子脾气。”耳边传来男子的浅笑。
秦歌囧的脸都红了,可她就是耍小孩子脾气了,那又怎么着?反正她现在也不过十几岁。
白发男子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表格,手一挥,重新回到了秦歌面前:“回去,重新填好,记得,要慎重地填。填错了,明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
“你——”秦歌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转身,一甩袖,气冲冲离开。
看着少女离开的身影,白发男子摇头轻笑,转头,目光落在窗外,看着满天星辰。
瑾儿,你的孙女长大了,和你生的一样美,你看到了么?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早早的香消玉殒!
……
秦歌气闷地回了屋子,并没有发现,一处树后站着的人。
“奇怪,她这么晚了,究竟是去了哪里?”
……
秦歌一夜没睡安稳,翌日,精神倦怠地去交了表格,当那先生瞧见秦歌填的学科时,愣了片刻,然后点点头,让秦歌离开。
从先生处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穆妗沂下课,她一身劲装,显得尤为清爽,让人看着很精神,和此刻的秦歌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瞧见秦歌,立刻冲了过去:“歌儿,你表填好了?”
“嗯。”秦歌恹恹地应了一声。
“选的什么?”
“仆学。”
“什么?”穆妗沂震惊地看着秦歌,声音大的惊动了树上停留的飞鸟:“你不是要上文学的吗?怎么选了仆学了?”
秦歌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大惊小怪的穆妗沂,心里也有些无奈。
她能说,她也是迫不得已吗?
见秦歌不回答,穆妗沂有些急,下一瞬,拉过秦歌的手,就往回走:“不行,你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糊涂了,填错了,走,我带你去找先生,求先生让你重填。”
“妗沂。”秦歌喊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穆妗沂回头,看着秦歌:“干嘛?”
“不用去了,不是填错了,我确实是要去仆学。”
“秦歌,你疯了吧?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哦,对,我忘了跟你说那里是什么地方了,我现在就跟你说,那里——”
“妗沂,我没有疯,我现在很清醒,我确实是要去仆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