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眼泪含着泪,怯怯的望着王三娘。
汤氏待她再亲厚,也无法改变汤氏不是她亲娘的事实。
“芸娘,怎么现在才回来,吃饭了么?”
娘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亲切温柔,刘芸的鼻子更酸了。
她很想扑在她怀中狠狠的哭一场,但又怕娘亲追问她发生了什么。
“柴呢?今天打的成柴呢?在外面卖了回来的,卖柴的钱呢。”
刘奶奶一连串的质问,让刘芸有些懵,她讷讷的说:“我今天没有去砍柴,我去了一趟灵州城。”
她没有身体这几个月的记忆,这让刘芸非常恐慌。
刘芸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周令仪这几个月是否在她的身体里,还是跟别人交换了。
她不敢想,如果周令仪式以她的身份生活了几个月。
再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她会怎么想她。
如果周令仪打算报复他们一家人了,他们现在还是属于周家的佃农,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刘奶奶听到刘芸去了灵州城,没有上山砍柴,灵活的从石头上窜了起来,一巴掌打到刘芸脑壳上。
这一巴掌打的可不轻,“砰”的一声让刘芸眼前直冒金星。
好久没被人打过,刘芸被打后,手捂着脑袋叫到:“珍珠,柳叶,救我!”
“我呸,什么珍珠?还是柳叶的。你这个赔钱货、扫把星,看我不打死你。”刘奶奶抓起扫地的扫帚,拼命的往刘芸身上打:“让你能耐,让你偷懒,看我不打死你!”
“娘别打了,芸娘还小,您看在她昨天刚把私房钱孝敬您的份儿上,就原谅她一次吧。”
得知自己将私房钱,孝敬了奶奶,刘芸心中生出浓浓的绝望感。
她攒了那么久的钱,为的就是嫁人时,能置办一些彩礼。
私房钱全到了刘奶奶手中,她之后该咋办。
“呵,一个女伢子就不该存私房钱,都是你们惯的。”
刘奶奶越想越生气,拿着扫帚狠命的往刘芸身上。
刘芸不是舒安歌,擅长武功从来不怕刘奶奶犯魂。孝字这座大山,能把人活活压死。
她哪儿斗不过奶奶,只是不敢斗而已。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王三娘见女儿被打,心里比什么都着急,她抓住刘奶奶手哭着说:“娘,芸儿都是快嫁人的人了,你也给她留点儿脸吧。”
这话非常管用,刘奶奶考虑到刘芸还没有嫁过去。万一破了相,对方压低彩礼那就得不偿失了。
挨打结束后,刘芸疼的胸口一抽一抽的难受。
不能打孙女,刘奶奶顿觉待在家里没什么意思,跑出去跟人说闲话了。
她口中的新鲜事儿,无外乎对孙女婚事儿的炫耀。
刘奶奶还直接在众人跟前说,要是王三娘再生不出儿子。她就让儿子休了她,再找个屁股大好生养的。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觉得绝情,唯独刘奶奶自己自我感觉良好。
“娘,奶奶说的婚事,到底是什么回事儿?我出门时,脑袋不小心撞了下,忘记了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