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阮黎!”鲁苑摇头,“正因为你的脸没变,他才对你更加冷淡啊!你想想,如果你真的是安琪儿,对聂御霆而言,你就是一个长得像阮黎,却要嫁给凯泽尔的女人。他对你当然是讨厌的,又或者说……”
鲁苑说着,顿了顿。
“又或者说,他就是在生气!他想要得到你,弥补失去阮黎的痛苦,可是你偏偏是他不可能得到的女人,所以他生气,又气又痛!”
阮黎愣住。
鲁苑的话提醒了她,其实她偶尔也有点错乱,一会儿在用安琪儿的心态对待聂御霆,一会儿又在用阮黎的心态对待聂御霆。
就好比刚才,如果她是安琪儿,她怎么会向聂御霆解释,说她和凯泽尔是假吻呢?
她以凯泽尔未婚妻的身份和聂御霆说什么假吻借位,他自然会把这当成是勾引了啊!
“你说得对,鲁老板,是我……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她垂下头道。
“好了,你先好好冷静一下。我觉得你们俩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没有把身份的误会解开。如果你告诉聂御霆,你就是阮黎,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鲁苑一语道破。
阮黎艰难咽口唾沫,“那我先去拿点嗓子疼的药吃掉,再去找他,好好把话说清楚。”
“这就对了!”鲁苑点头,“你赶快去吃药,我先去找到聂御霆,给他一点暗示。”
阮黎答应,赶紧去找凯泽尔拿药了。
鲁苑走进花园,找了一圈,却没找聂御霆的影子。
走出花园,她这才发现,聂御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宴会厅的角落里,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想必也是因为刚才的吵闹而难过了。
鲁苑走过去,“聂总。”
聂御霆和她淡淡打个招呼,又再端起一杯酒。
“聂总,我刚才碰到安琪儿了,我看她的样子,好像不开心啊!”鲁苑坐下道。
聂御霆冷笑,“王子妃,能有什么不开心的?难不成,是嫌订婚钻戒不够大,不够刺眼?”
鲁苑听出他话里的鄙夷,顿时也就明白,为什么阮黎刚才那么难过了。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几乎从来没有冷言冷语过。
现在因为身份隔阂,彼此说着伤害的话,自然都难过了。
鲁苑咳一声,继续道:“其实安琪儿之所以来莫纳,也是有她的苦衷。”
“苦衷?”
聂御霆挑眉,一口饮尽酒杯中的余酒。
“她能有什么苦衷?”他淡淡问道。
鲁苑看着他,嘴角微微勾了勾。
显然,聂御霆还是很在乎安琪儿的,要是不在乎,他才不会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
他只是故作冷淡而已,怕也是内心纠结得很。
鲁苑放了心,拿出手机,从相簿里翻出一张照片。
那是她一直珍藏的照片,是阮明枫年轻时,和莫纳三世的合照。
“她之所以来莫纳,是因为她的母亲和莫纳有很深的渊源。聂总,你看这个……”
“聂总!我可算找到你了!”
鲁苑话音未落,洛瑶突然快步走了过来。
鲁苑手心一震,赶紧把手机锁上。
那张照片可是绝密照片,绝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否则,阮黎的身份就很可能被识破,而阮明枫的真实死因也查不到了。
还好,洛瑶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聂御霆身上,并没有发现鲁苑刚才要展示照片的事。
“聂总,那边的大使一直在找你,说是刚才有事没和你聊完。你看,要不要现在过去?”洛瑶道。
聂御霆抿抿唇,“我过去。”
他说着站起身来,不觉有些头晕。
“聂总,你当心。”
洛瑶想扶他,却被聂御霆推开。
“我没事,你让楚河把车开过来等着。我和大使说几句就回去。”
聂御霆说着,有点脚步不稳地走开了。
洛瑶转头,朝鲁苑陪笑,“那我们先过去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就是坐坐。”鲁苑道。
洛瑶点点头,转身离开。
坐坐?唬小孩呢?
洛瑶在心底阴笑。
自从给聂御霆下了药之后,她整晚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聂御霆。
刚才看见鲁苑坐到聂御霆身边,她就顿时紧张起来。
虽然不知道鲁苑要说什么,但是聂御霆现在的状态,不能和任何人走得太近,否则就很容易发现她下药的事。
所以她赶紧跑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找了个借口让聂御霆先离开。
算了算时间,那杯酒的效力差不多快要生效了。
生效后,聂御霆就会像醉酒一般不省人事。
剩下的,就是和她在一起共度良宵了!
洛瑶想着,心里乐开了花。
今晚她一定要使尽浑身解数。阮黎也好,安琪儿也罢,总之明天醒来,她要让聂御霆心里只有她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