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更快了。发现光字数在猛长,人气却不长,这节奏……
还是一更吧,多些时间来作广告。能更却不敢更,总觉得对不住看文的大大。没办法。从来看不起广告,偏偏现在还必须得用心当个正经事去作,简直无话可说。
“贤侄,这军械你们打算用些什么器械,数量如何,这可有安排?最重要的,是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到手,你那些打算自产的新式手弩和床弩,何时能够交货?”
盘算了一下,却不敢给个定期。“那自是尽力越快越好。只是里面一些细节有时很费时日,再说数量又大——我估计,怎么也是三个月以后了。不过东西绝对是精器,比现在的东西强劲好用得多,这一点请各位放心就是。”
“嗯。”任老爹点头,“这我是信的。像今晚大出风头的新型床弩,听这位泰迪壮士所言,根本就是一个试验品?他说连合格都算不上,认真起来就是一残次品罢了——这却是让人好奇,若是真品,精品,那又得是个什么模样?呵呵,期待啊,很期待!”
“我也信。”兰乘云直截了当的道,“我们不懂军事,但能用不到一月的时日,带了不到二十名水军,就敢说拦截泼皮五,而最后比我等最好的想像还要强得十倍——当世名将也不过能如此了罢?郭老弟,一定莫要多意,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啊。”
郭付威却很是爽快,“说这些作甚。今晚可以说咱家性命都是从泰迪兄弟手上讨回来的,那里还有多的话——船上无酒,不然必得先敬三碗来致谢——郭某不是不知感恩之辈。这次的事,用得上处,那是再没有个推脱的理,大家放心就是。”
郭伏威笃定得很。虽然定下是谁投资谁说了算,可他就算一文钱不投,也有话语权,这事想作成,就得借他水军的外壳子,怎么也不会把他推开去。
“就这么定了。先招人,器械一时不凑手,郭将军先拿出些,将就着操练。等到新器械出来,那时就一切好办。至于所需粮饷,这时也没个数目,我两个先对付着出——风声慢慢放出去以后,再慢慢寻人合伙不迟。”
听到老爹拍了板,任若海很是欢喜。这个兄弟年纪别看不大,层出不穷的本事让人眼花缭乱,看都看不过来,这样的人拉进家族,那起码就是百年以上,长盛不衰的保障!
自己家族和这样的人作到一堆,将来只会更加的发展壮大,那是绝无可疑的了。
本事也就罢了,可那作人更是让人越看越欢喜。大把发财的路子,却不吃独食,作事又是老辣,最喜就是带着别人一起去财,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放过?更不要说他义兄,更是一名绝世的猛将,——现在不拉拢,功成名就之后还能有自己什么份儿?
强忍着欢喜,听自家老爹继续在分派,正说到自己头上。“若海,你最近就同了巩小兄弟打理铁矿上的事。听说燃料还不是太凑手,需要大量的煤来作焦,怎么个焦法我不知道,你只管弄煤进去交给老端木就是。需要船,找你兰叔调。”
“船不是问题。”兰乘云接过话题,“要多大,多少,只要在码头上的,贤侄只管去提就是。不过巩小友,我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您请说。”
“就是现在坐着的这船。现在事情已经是这个情况了,俺老兰也就厚起脸皮问了,这船可能卖我,或者是准我找人绘出图纸,从而仿制?”
巩凡心里一乐。老兰一直没开口,他还真以为这个大海商连这个眼光也没有,如此优越的游船他都看不上,闹了半天人家一直没好开口,一直深藏着呢。
“兰世伯,不敢欺瞒,脚下这船虽好,却只是一艘游轮罢了。用来游玩那自是极好的,但用来拉人或者载货,都几乎无用——吨位太过于小了。世伯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在大洋上当成信船快速送个信息什么的,那是绝对好使。”
“若是需要海船,就莫要这个了——若海兄知道,我已经定了三艘最新式海船,名为飞剪,其意是如飞燕一般在海面行驰若飞,无论什么船只能看它的华丽背景,非常简约而轻快。三百来吨排水量,哦,也就是七百料的样子,载人拉货都够了。世伯如果需要,也可以先拿去用,若晚辈须用时,再从世伯手中租借,如此可好?”
“跟此船相比,哪种船更快些?哦,说错话了,那般大船自是不能同这小舰板相比,我意思是说,若是只比脚下此船慢上不太多,不,三成,那也就很好了。能不能作到?”
兰乘云语调不由自主急促起来,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一个老海客,听到一艘好船,那就正如赌鬼见到了牌九,再也挪不开眼光。如果那新造之船真的有脚下这艘快船七成的速度,他就不敢想像了——那样要比现在最好和最快的船快出足足一倍有余!
而且还是七百料。七百料要说也算不得多么大的海船,比那大的,近千料的船兰乘云不是没见过。但那是什么船?慢得有如龟爬,操纵又复杂,需要人又多,在速度的拖累下,这样大船跑不得远,完全不实用。
是以现在的主流船只,都是六到七百料的船。载货量很不错,需要人手也相对少得多,可以带上少量的补给就出航。如果现在出现一种新船,载得一样多,跑得却飞快,别人两个月的路它半个月就完成了,这会让任何一个船长红着眼睛喘粗气的。
“嗯。速度么,我想应该不会比这船低。虽然船没作出来,不过张东主那人实在,我信得过,他只要百分百的按照图纸来作,就可以达到这个速度。现在刚开始,不敢作得太大,先用几个小的让他试试手,以后熟悉了,就能上大吨位的了。”
“什么?!”兰乘云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跑得一样快,而且还是小船,只是用来练练手的小件——七百料的船,只是用来练手?那大的又得多大?
如果不是对这少年已经熟悉,他作过的事也大概了解过,兰乘云绝对认为这家伙精神不正常。“贤侄,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此言是否当真?七百料,只是小船?还能更大?”
“当真。不过世伯也不能急。这事以现在手头的条件那是不成的,我个人估计最快也须两年多,那时真正大些的,有用的高炉建起,才作得出它需要的龙骨。现在在建的高炉小了,也太少,钢铁实在不足使用。”
兰乘云嘴张了几张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能把将作监出身的大匠都震惊到的炉子,他还嫌小,嫌少,……他这颗心要多大,才装得下这许多东西?
“罢罢罢,贤侄,我不多问了,免得打击我……来,拿着这个,凭这只戒指,可去兰家账上,立时支取二十万贯银钱,无须凭证,当我老兰用船的船钱罢。”
从中指取下一个铜戒,中规中矩毫不起眼,戒面是个印章,正是兰乘云平日在钱庄调集头寸时所用的印鉴,直直塞进巩凡手中。
巩凡像是被烫了一下,只是缩手不迭,“那里要这么多!二十万,天,世伯你这是要显富么?乖乖,我要是有这么多,就什么也不干了,在家里数着玩就好,太烫手了,您拿着,这钱我是真不敢要,还不起啊!”
“哈哈哈哈。”终于惊到了这个神奇的小子,兰乘云只觉闷气顿扫,心神舒畅,再忍不住放声大笑。“若只是区区三艘七百料船,当然不值。你世伯要的,不是三艘,不是三十艘,是三百艘!越多越好,你只管去造了就是!”
“小子,你这大张着嘴巴的样子看着我挺爽。你啊,太小看我煌煌大宋,也太小看我们这些商人了。给你说实话,这钱算不得什么——三艘船,出海一次,就差不多了。光广州一地,多不说,百个海商我给你找得出来——这些人每人我租他两艘,抢破了头他也是租的,道理嘛,不用我说,你这精灵鬼自是知道的。”
巩凡大张嘴的样子真的有些滑稽。过去权力寻租那听得多了,再没想到这船造了自己用不到,直接租出去就是,——那是现钱!真要这样算,三百艘还真算不得什么,这些财大气粗的家伙几下一分,只有不够,再没有多出来的。
“再说了,我也知道你没钱了。孤身一人到了大宋,你又携得几多东西?有些要记念的,莫再卖了,留下给自己,以后也是个念想,有个牵挂不是。还有人家张东主,也不能亏了人家,就凭他嘴这般紧,连我都没听到新船修造的消息,就该多给些银钱,让人安心才是。”
“老兰这话是这个理。”任老爹也点了点头,“莫让人家老实人吃亏。另有,贤侄你既有如此大才,正当好好的大干一场才是,小里小气却是作什么?没钱就开口,有我们几个老家伙,总不能让你们去为几文钱作难,这算个什么事?
再有,老兰要的船上,把你们这是叫弩炮吧?全装上。海上不安生,多些保全的手段不是坏事。还有,这新船怕是驾船之法是否也不同往常?老朽虽不操船,但多少也懂得的——这要教出一大帮子新水手,那也是钱。少年,莫省,畅开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