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听的又是谢家那些人,不由的皱眉道:“你小子如今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赶紧一次说完,凭着我小舅子和你小舅子的交情,策哥儿的事,我还真不能看着不管。”
江凡州听了这话,无奈地笑道:“哪里是我不说,这实在是说不上嘴,这不是上次小舅子考了个案首吗,谢家人觉得小舅子还有些前途,便拿小舅子的身份压小舅子,想叫他娶了二房庶出的三姑娘,这不家里今儿也有因为这件事在闹。”
“什么?!”萧炎凤是真有些玄幻了,好歹的林策如今可是林家的嫡子,林家虽说没了家主,可到底多年积攒的底蕴还在,不然谢侯府当年也不会将嫡出的女儿嫁到林家,江家也不能同林家定亲。
江凡州自然知道这话叫好友听了,他定然不信,可不信又如何,谢家那些人还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呢。
萧炎凤见江凡州一脸苦笑,不由的有些皱眉道:“水青,你不会糊涂至此吧,这可是大事,不仅关系林策的一生,同你也是牵扯多多的。”
江凡州摇头道:“你别急,我哪里不知道厉害,不然也不会说来一趟就回去了,亏的今儿策哥儿不在家,不然还真是难弄。”
萧炎凤想想自家媳妇看待林策也是当弟弟的,不由的道:“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来知会一声,你也知道的,你弟妹拿策哥儿当弟弟,回头知道了,定是要急。”
江凡州对张曦秀敬重也有因为这件事,不由道:“这件事还是先别告诉弟妹的好,对了,还得交代贤哥儿,策哥儿和贤哥儿俩个这么好,这些事贤哥儿定然知道。”
萧炎凤瞪了江凡州一眼,道:“也不知谢家人是不是讨债的,专门挑今儿来闹事,若不是今儿,我还能同你弟妹一道去你家晃荡一下。”
萧炎凤去晃荡?江凡州不由的抹了把冷汗,这人的杀伤力还真能有用,几次同谢家人打交道中,萧炎凤是不管男女都秒杀了。且弟妹也是强悍的不得了,虽没像好友那般不给谢家人面子,可字字句句都拿着规矩来说事,叫谢家这群自以为规矩却实在没规矩的人哑口无言。
所以,谢家人才选了今儿来堵自家的门吧?江凡州突然觉得现在才算是弄清楚谢家人为什么单选今儿来了。
萧炎凤不管江凡州怎么想的,见他有些低沉,直接吩咐道:“好了,别想些有的没得,不就是个过气的侯府吗,有我在你不用怕他们,今儿我是真不留你了,不然策哥儿的终身被耽误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你赶紧回去吧。”
江凡州一想通谢家人选今儿来的真正目的,也是半刻坐不住了,忙道:“成,我就走,不过,我手里的事还得交代清楚了,不然坏了我侄儿的喜事,我这做伯父的可过意不去。”
萧炎凤也没推脱,直接道:“今儿看着不会有什么事,不过,四王爷和黄老都要来,还是谨慎些比较好,你这样,我今儿事多也没功夫亲自接手你的事,你就直接同许攸说一说,今儿许攸陪同表哥来。”
江凡州因为萧炎凤的关系,早就是四王爷一派的了,也颇为得用,他现在负责京城文人联络这一块,因着这个便利,今儿负责监视各府的动静,没得今儿大喜的日子被人趁机设了埋伏。
许攸虽只是四王爷的谋士,可手底下的功夫毫不逊色,江凡州想了想,便点头道:“也成,我手上的事也只托给他才最稳妥。”说完,也不用萧炎凤多话,直接起身道:“我自己去趟许攸那里,你就管好府里就成,今儿兄弟要不好意思了。”
萧炎凤朝着江凡州一拱手道:“成了,你我兄弟不在乎今儿,赶紧回去看着点谢家人要紧,实在是磨不过他们,你就说四王爷早就给策哥儿看好了个,只是还没来的及同大家说,我看谢家人敢不敢冲表哥使坏。”
江凡州忙道:“使不得,这样不是陷四王爷与麻烦中吗,可不敢,你安心,我自有法子说动了岳母,想来岳母还不至于那般糊涂,你只管替我留住策哥儿就成。”
见他说的肯定,萧炎凤想想现在也只能如此,遂便点头道:“成,你去吧,别有负担,一切有我呢。”
江凡州听了,郑重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看着走掉的江凡州,萧炎凤突然有些庆幸,自家那个不着调的岳母是不被承认的了,不然问题铁定比谢家林家还多。
江凡州的事很快便过去了,萧炎凤为此还特意亲自去后院,同张曦秀解释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饶是早就料到媳妇会很生气,他也没想到媳妇爆发的如此之大,直接就叫萧炎凤留下林策,不叫他家去。
回到宴席出,想想媳妇当时的脸色,萧炎凤还是摇头笑了笑,暗道,亏的自己知道媳妇如此维护林策,多为怜悯,不然还真是要吃味了。
“老三,你笑什么,赶紧的快端起杯子敬黄老。”四王爷推了推萧炎凤,让他赶紧回神。
此刻还没到开正席的时候,可黄老是个好杯中之物的,但凡他来了,不管如何,先要喝上几杯解解馋。
正好张曦秀酿制了不少的低度养生的酒,黄老是萧炎凤的授业恩师,自然是被送了不少。且,黄老好酒嘴也刁,喝惯了张曦秀酿的酒,就再也不喝一般普通的酒了。
如今国家经历了两次干旱和一次的雪灾,酒已然是成了难得之物了。黄老自然在家就喝的少了,出门到了萧炎凤这个弟子家,还不得上来就喝酒?
萧炎凤还没端起杯子致歉,黄老说话了,“你小子别傻笑,就算是你今儿脸笑出褶子来,这酒你老师我也是要喝的。”
这话倒是很好地带过了萧炎凤刚才的走神,遂,萧炎凤忙回道:“老师尽管喝好了,何时弟子为了几瓮酒同老师计较了。”
黄老见他说话上道,这才松开了手,叫他端了酒杯同自己干了一杯。
酒过几巡,黄老这才解馋地放下酒盅,问道:“水青那小子上哪去了,今儿他不是该早点来替你招待客人吗?”
萧炎凤知道有些事若是想完美解决,还真要借表哥的势,想了想,也不管是不是人家的私事,便淡淡地将谢家林家等等的事体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