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川听的发子的话,再看看自家小姐的脸色,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秦大管家为什么捏着廖理,不让人发现的意思了。
想了想,大川出言安慰道:“小姐,长晔世子出来的时候,只有廖理认了出来,其他人并不知道,秦大管家一见他认出了世子,当即就堵了他的嘴,人也跟着扣下了。”
发子当时也在场,不过,他一心顾着少奶奶,倒是没注意这点,遂,听了这话,露了笑道:“有秦大管家善后,这事就简单了,我们只消处理了廖理就好。”
正说着,外头有了不小的响动,张曦秀忙对发子道:“快去看看,说不定是吉草回来了。”
发子得令,忙起身出了厅堂。
大概人已经到了院门口了,发子出去没一会,就转了回来,后头跟着的可不止一个。
张曦秀打眼一瞅,就瞧见了众人跟前的吉草,不由的舒了口气道:“你这丫头,可是哪里受伤了?”
吉草这会子正兴奋中,见少奶奶关切地看过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奴婢的不是,叫少奶奶担心了。”一路上,寻她的人早就将少奶奶的着急告诉她了。
张曦秀瞪了她一眼,对芬芳道:“这丫头不老实,你给她看看,女孩子即使没伤筋动骨,破了油皮也是不好的。”
吉草见芬芳要拉她下去,忙拦道:“确实破了点皮,一会子我自己个上药就成了,少奶奶,奴婢这可是有重要事情汇报的。”
张曦秀见芬芳给自己点头,知道吉草确实没受伤,这才点头道:“成,有什么你说。”
吉草扶着芬芳的手坐下道:“早前我同少奶奶分开就往后头赶,不妨被人朝后头打了一棍子,奴婢仗着柳大夫给的提神药和对后园子的熟悉,愣是提着口劲,躲进了梅师父的院子。”
屋里众人听了,齐齐吸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运道好,不然照着廖理的疯狂,此刻吉草能怎么样,还真不用多想。
张曦秀心有余悸地瞪了眼吉草,道:“你这是晕着才醒来,还是早就醒了?”
吉草吐了吐舌头,有些脸红地道:“少奶奶得救后不久就醒来了。”
“那会子就醒了,你干嘛去了?”芬芳等不及张曦秀发话,当即点了把吉草的脑袋,嗔怪道。
吉草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忙道:“我一醒来就去寻少奶奶,哪知道正好瞧见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往东边侧门跑,我当时来不及叫人,就追着去了。”
张曦秀听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叹道:“你呀!还是这么个毛躁性子,亏得没事,若是有事,可叫我如何同柳春风交代。”
“少奶奶——”
见吉草害羞的大叫,芬芳笑骂了道:“该!”
大川和发子见主仆三人笑闹,沉甸甸的心事也简了几分,暗暗觉得少奶奶这是故意叫大家松泛些,才不问正事,光逗吉草的。
事情大,吉草笑了会,便道:“少奶奶,我这一路跟着那个鬼祟的影子往侧门跑,还当他是漫无目的的躲藏,不想这家伙一出了我们家侧门,便往隔壁王府去了,我看着情形不对,来不及通知大家,便追了去。”
到了这会子,众人不用吉草多说明,已然是明白几分了,廖理果然是潜伏在隔壁,才来的这么便捷这么快。
张曦秀沉了脸,问道:“那人现在在哪?”
张曦秀是知道吉草能耐的,所以,顾此一问。
吉草有些激动地回道:“我身上有柳大夫给的使人麻痹昏迷的药,那人和躲在那间屋里的另外一个人都被我迷晕在那了。”
发子听了忙问道:“可还记得来路?”
张曦秀忙转头看向发子,不赞成道:“这会子不宜轻动。”
发子急道:“少奶奶,长晔世子不能暴露了。”
芬芳也觉得此行不妥,插言道:“那人不一定就瞧破了长晔世子的行藏,在一个,即使瞧破了,他们乃是丧家之犬,能如何?”
发子急的汗都快出来了,不好争辩什么,只拿眼死命地看着上座的张曦秀。
张曦秀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左右思量了番,忍着心悸,看向吉草道:“你又几成把握,能顺利溜去隔壁?”
吉草早就探好了路,很肯定地点头道:“隔壁并没有什么厉害的护卫,只要我们家去几个功夫厉害的,应该不费什么劲,在一个,那人躲在一处偏僻的旧院子里,就紧邻着我们家的东侧门。”
张曦秀听的这话,下定了决心,对吉草和发子道:“成,长晔的事容不得半点疏忽,你们趁着外头正乱着,赶紧去。”
“表婶,叫我的侍卫长带人去吧。”一旁听了不短时间的长晔一脸严肃地道。
张曦秀不妨长晔和小弟都出来了,看着孩子脸上的懊悔,想想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抚他,便道:“成,那就叫他们去吧。”
发子虽自信自家本事,可也知道四王爷府的侍卫队的利害,忙让贤道:“我一个人陪着去。”
几人商议定了,便匆匆往外赶去。
张曦秀见人走了,长晔还是一脸的不安,忙笑了道:“卫队长的能力,你表叔也是赞过的,长晔安心等着就是了。”
说完,见长晔只苦笑,知道他这是暗怪自己当初非任性地出了密室,惹来了事端感到无措。张曦秀叹了口气,劝道:“当初你做的并没什么错,若是放着我不管,你表叔才要伤心呢,在一个,廖理的出现实在是谁也没想到。”
长晔到底是个半大小子了,被张曦秀如此安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表婶安心,我就是觉得自己思量不周,过一会就好了。”
张贤瞧着长晔如此,忙岔话道:“姐姐,我听芬芳说,这次亏了柳神医,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曦秀见弟弟带话,很是乐意配合,便解释道:“这话对,这次真是亏了柳神医了,他临走前给了我一种能引飞虫的丸药,这种丸药不用水化开,一遇风就能散开。”
“还有这种药,柳神医还真是……”张贤想想柳春风平时的为人,嘴角有些抽抽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长晔也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柳神医做这种丸药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整人,张曦秀发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