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安一听这开头,还有些警惕,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警觉的看向宫计:“怎么,你也像太子三皇子似的,打算给我说亲了?”
宫计嗤笑一声,面容依旧十分平静:“不,我就是想说,你没有心上人,我有。”
“……”
宫计继续道:“我心上人也十分爱我。”
“……”柳明安那张刀疤脸微微扭曲,“行了行了,谁不知道啊!铁树开花了不起啊!”
真是卧了个槽了,这心灵扭曲阴暗的老光棍,当年他又不是没见过他那副杀人如麻的阴冷模样,再看看现在这副陷入爱情中的模样!
说是一个人,谁信啊!
宫计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快要抓狂的柳明安一眼:“你没有心上人,自然也没有心上人给你做衣裳。”
柳明安:“……”
他似乎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外头那些侍卫在他进来时为什么都是那样的神色了。
宫计继续补充道:“我心上人给我做了一整身。”
柳明安倏地从座位里站起来,扭头四下里开始找凶器。
他受不了了!
……
姜宝青跟蔺昱筠偶尔还是会有书信来往,姜宝青有时候会在信里“随意”的问上几句府里头的现状,似是一切都好。
直到某天,蔺昱筠的回信有些不太对劲,透着一股伤心质疑的绝望劲儿。
姜宝青琢磨了下,难道是英侧妃的丑事败露了?
不对啊,蔺昱筠是天然的王妃党,英侧妃的丑事败露,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么,是出了什么事?
姜宝青又看了几遍蔺昱筠的回信,看到有几处字明显被泪渍给晕开了,她把想要回信的笔扔到一旁去,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有些事,书信里是写不明白的。
姜宝青雷厉风行的很,直接递了名帖去了勇亲王府。
蔺昱筠的眼眶还有些红肿,显然前不久刚哭过,姜宝青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确实该来这么一趟。
“你这是怎么了,怎地看上去这般憔悴?”姜宝青轻声道,“莫不是王府里头有谁欺负你了?”
蔺昱筠扑在姜宝青怀里小声啜泣起来,姜宝青无奈,只得哄了蔺昱筠半晌。
待蔺昱筠情绪发泄过后,姜宝青给蔺昱筠递了块浸湿的软帕,让她敷敷眼:“你若是不方便同我说,也没什么。只是我方才听人说你打从昨儿起就没用餐,你这样,王妃会很担心的。”
一说起王妃,蔺昱筠的泪水又浸了出来。
姜宝青心下生疑,王妃待蔺昱筠好得很,这是出了什么事?
蔺昱筠大概实在是心中烦闷,这些话又无旁人可见,她抽泣了会,还是同姜宝青开了口:“你应当也知道,我虽然不是母妃亲生的,但打小就被抱在母妃膝下抚养,母妃待我同亲生也没什么区别,有时候甚至比对待哥哥还要更精心好多……”
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闻,姜宝青还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蔺昱筠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那长长的微卷的睫毛被打湿得透透的,看着楚楚可怜极了,“我昨儿下午听到两个仆人议论,说其实是母妃害死我了亲娘,母妃想要个女儿,但身体又不能生养,这才去母留子,将我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