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羽走到门口时,忽然又转过身来,“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我能舍得豁出这条命去,所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说,只要能报了这个仇,赎了那个罪,我什么都愿意干。”
他语气十分决绝。
宴暮夕却反应淡淡,“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安心把归去来兮打理好,至于其他,我自有安排,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林家羽点点头,“我明白……”
他离开后,宴暮夕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出去,安排好所有的事儿,这才盖好毯子,闭上眼睡了过去。
门外,詹云熙和邱冰已经回来了,俩人坐在不远处守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干坐着,似也不觉得无聊,另一个拿着手机玩儿,边刷新闻,还边咋咋呼呼的吐槽。
柳泊箫给俩人送了茶水和一份瓜子过来。
詹云熙感动的不行,等她走了,跟邱冰道,“少夫人对我们可真体贴啊,以后跟着这样的主母,可不愁冷着饿着了,要不怎么说,这家里啊,一定得有个女人呢。”
邱冰斜睨他一眼,“说的好像你现在吃不上、穿不上一样,少爷没给你发工资?”
詹云熙翻白眼,“你活的可真是没点趣味,工资是什么?是钱,是俗物,冷冰冰的没点温度,但少夫人端来的是什么?茶水?瓜子?错了,这是关爱,是心意。”
“少爷平时也没少送你东西吧?”
“唉,那不一样啊,少爷送的那些,好吧,我也挺喜欢,嘿嘿,但是少夫人送的更温暖、更贴心,怕我们坐在这里闷,就送来瓜子茶水打发时间,可要是换了少爷呢?他保管想不到这些,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心思细腻,家里有了女人,才有个家样儿。”
邱冰没回应。
詹云熙一个人又唠叨了会儿,见邱冰不搭理他,不由觉的扫兴,皱眉问道,“你琢磨什么呢?”
邱冰看也不看他,“说了你也不懂。”
詹云熙噎了下,“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少瞧不起人哈,我智商一百三好不好?”
邱冰还是不想理他,但架不住他软磨硬泡的,无奈松口,“在想曲家齐的事儿。”
詹云熙一愣,“他的事儿?有什么好想的?今天上午的那些幺蛾子,不就是他整出来的?处处想打压少夫人,让她没脸,后来被少爷完美碾压,弄了个灰头土脸,现在肯定在哪儿憋屈难受呢。”
邱冰看他一眼,“你那脑子就只能想到这些?”
詹云熙眨巴眼,“不然呢?”
邱冰索性闭上眼。
詹云熙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不服气的哼了声,认真琢磨了一会儿,激动的道,“我想到了,你是不是想说,今天这一出出的还有宴子安的手笔?”
邱冰睁开眼,表情有些无奈。
耳边,詹云熙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没错,这里面宴子安肯定掺和了,不然早上那些艺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肯定是他授意的啊,还有比赛时,云水和程拓上去撑场子,呵呵,想利用自己的人气给箫笛和卓梦雨拉票,却不知,少爷一个有奖投票就给打败了,当时他俩那脸啊,简直没法看,尤其是云水,这女人也是个心大的,上回被少爷收拾成那样儿还敢露面,我听说,大爷跟她分了呢,你说宴子安知不知道她跟大爷之间的那点事儿啊?肯定知道对吧,那他就不膈应吗?还让人去捧她,也是服气了……”
邱冰听不下去了,端起杯子塞他嘴里。
詹云熙被呛了两口,瞪着眼问,“什么意思?我说的还不对?”
邱冰无语的道,“宴子安的那点事儿都摆在明面上了,还用你说?”
詹云熙一脸羞恼,“我就是这么纯真怎么了?”
邱冰被他气笑,“行,纯真无罪。”
詹云熙哼了声,羞恼也只是三两秒,抵不过好奇,又凑过来追问,邱冰叹道,“我是在琢磨后续的事儿,曲家齐这次没落了少夫人的脸面,反被打脸,心里的怨恨肯定更深,他能不再想着报复?”
闻言,詹云熙恍然大悟,“对啊,就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罢休,那他还会怎么找茬?背后下黑手?”
邱冰表情凝重起来,“他应该还不敢对少爷怎么着,我是担心,他会对少夫人和柳家父女出手,或是少夫人身边的朋友。”
詹云熙咒骂了几声,也跟着纠结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熟悉的旋律,要命的歌词,让邱冰恨不得捂住耳朵。
“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孤独是可怜的……”詹云熙恶趣味,听完整段,才接起来,“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那端,宴云山呼吸急促,“我不是想找你,暮夕呢?这会儿,他总不会在洗澡吧?为什么也不接电话?”
“啊?”詹云熙懵了下,才小心翼翼的道,“少爷在睡觉呢。”
“睡觉?”宴云山拔高了声音,气不打一出来,“他还能睡得着?”
詹云熙掏掏耳朵,装傻,“睡得着啊,睡得可香了,少爷又不失眠。”
“你……”宴云山被噎的够呛,恨不得把他拽过来揍一顿,“少给我胡说八道,他睡了,你还醒着吧?我问你,那广告是怎么回事儿?有奖投票又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暮夕为什么站到台上去了?他是不是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他作贱自己,也拉上宴家是不是?”
下午陪孩子出去看了场电影,这还是他放假后头一次出去玩儿,唉,儿子说我沉迷码字,什么空都抽不出来了,哭瞎,等下给他包水饺,晚上有空再继续写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