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潮冷笑着道,“你觉得用秦可卿能拿捏住我?她早就不是秦家人,她的生死跟我无关,如果她真的做了那种事,那就判她的刑好了。”
“你真不在意?”
“不在意。”
“可你爷爷在意,你爸在意。”
秦观潮冷漠的道,“那又如何?在我妈的死面前,谁都不重要。”
曲凌馨咬牙,“秦家的声誉也不重要?一旦秦可卿跟那些势力扯上关系,你可知道后果?相关部门的人一定会查秦家的,到时候,人心惶惶、家宅不宁,谁还敢跟秦家来往?”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谁叫家门不幸出了一个秦可卿呢,就算秦家这棵大树倒塌了,那也是它的气数尽了,尽人事、听天命。”秦观潮说的无比平静。
“爸,您也是这么想的?”
秦佑德闭上眼,疲惫的道,“我老了,秦家的事儿,观潮做主就行。”
一句话,让曲凌馨如坠入冰窖,她又看向秦长风,奈何,秦长风整个人像是掉了魂一样,对外界失去了反应,低着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扯了下唇角,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起诉我了?”
“是!”
“好,既然你们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了。”曲凌馨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秦观潮喊了声。
曲凌馨头也不回的道,“现在你还没资格禁锢我的自由,等起诉后,让警署来抓我再说。”
秦观潮攥紧拳头,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秦佑德忧心忡忡的问,“观潮,你说她会怎么做?”
秦观潮道,“她会把秦东阳叫回来。”
“不行,不能叫东阳回来。”
“爷爷,您拦不住的。”
“可是……”
“没有可是,这事您能瞒的了一时,瞒不住一世,她要回来就回来,想恨我就很我,如果她站在曲凌馨那边,不辨是非,那我……”
秦佑德急切的打断,“观潮,东阳到底是你爸的骨肉,而且她没做错过什么,给她留条路好吗?”
秦观潮对上他哀求的眼神,苦笑,“爷爷,我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我知道,我只是……唉,爷爷老了,不说了,既然说把事情都交给你处理,那爷爷就相信你能做好。”秦佑德长叹一声,想到什么,又紧张起来,“曲凌馨说的,可卿跟恐怖势力有合作的事,是真的?”
秦观潮点了点头,声音也有几分凝重,“宴暮夕手里有个重要的证人,是倪宝珍的儿子,当年姑姑就是用他来威胁倪宝珍抱走了将白的妹妹,她儿子一直在m国生活,去年才来的帝都,姑姑知道他的身份后,曾让人去杀他灭口,用的那些人便是职业杀手。”
秦佑德狠狠捶了下桌面,“造孽啊,她是哪来的胆子敢跟那些人牵扯上。”
秦观潮没说话。
秦佑德试探着问,“这件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秦观潮摇头,“怕是很难,我不会答应曲凌馨的交换条件的,再者,宴暮夕也知道这件事,我现在虽跟他有些交情,但远到不了让他守口如瓶的地步。”
闻言,秦佑德彻底死了心。
秦观潮劝道,“爷爷,您也别太担心了,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实在不行,我也会去找宴暮夕帮忙,他跟姑姑有仇不假,却恩怨分明,对秦家,他还是相信的。”
听到这话,秦佑德眼底浮上些光彩,“真的?”
“嗯,我其实不担心那个,我只是……”秦观潮说着,视线转到秦长风身上,声音一下子低沉落寞,“爸对曲凌馨就那么难以割舍吗?”
秦长风没听到。
见状,秦佑德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声色俱厉的喊道,“长风!”
秦长风惊得颤了下,豁然抬头,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爸,怎么了?”
秦佑德气怒的瞪着他,“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识人不清,被人骗了吗?这就把你打倒了、击垮了?你是谁?你是秦家的家主,多少人为你马首是瞻,你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