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章一下子愣住了:“你说沈星来云城镇了?”
“是的。”我重重答道:“是不是你去告的密?”
“喂,余依,话可不要乱说。”陈世章一听炸毛跳了起来,“我是那种人吗?为什么要向她去告密?在我心里,你比她可亲多了。”
“真的?”我眯眼睛瞪着他,“你确定没有把我们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许越知道?”
“绝没有,我要是告诉了,我就是小狗。”陈世章满脸的严肃,赌咒发誓:“我来的时候真是偷偷来的,许越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去了哪儿呢,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
看着他这个表情,我确定不是他告的密了,于是微微点了点头。
上次我和俞初南去省城时,只知道沈星要来省城视察她公司的工作,但并没有想到她会到云城镇来。
我并不认为省城与云城镇会有什么联系,但她偏偏来了,这似乎太过巧合了,但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来。
正在我头疼想着时,俞初南就匆匆走了进来。
“余总。”俞初南进来一看到我就要开口说话,转而看到坐在里面的陈世章后,又住口了,只是看着陈世章冷声问道:“陈世章,我问你,你表哥什么时候来云城镇?”
陈世章刚被我审问过,这一听到俞初南也是这样的语气后,立即满脸的委屈:“天,我这是比窦娥还冤啊,许越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知道?”俞初南冷笑一声:“沈星都代表许氏集团来这里做慈善了,你身为许氏集团副总竟会不知道么?”“你说什么?”陈世章大为惊讶,“沈星要代表许氏集团来这里做慈善么?我可是从没听说过呀,许氏集团本身是有慈善机构,但并不是要来这个偏远的地方,这点你们也应
该是知道的。”
“这么说是沈星自己打着许氏集团的名义来做的?”俞初南嘲讽地问,“这有必要吗?”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陈世章这下挠了挠头。
“陈世章,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沈星的底细?”我想了下后这样问道。“沈星还有什么底细么?”陈世章抬头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她现在可是许越的秘书,是外公让她做秘书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告诉你们,那个沈星呀
,做秘书的这段时间可是想方设法地找机会接近许越,恨不得把许越给直接睡了,我呀,太看不惯她了,就想方设法把她给支走了,到现在她一准是恨死我了。”
俞初南听到这儿笑了笑:“这还不错,不亏余依对你那么好,看来,你还算是个男人。”
我一听,捂嘴直笑。
陈世章脸红脖子粗的:“喂,俞初南,不要动不动就说我不是个男人,我很生气的。”
“哟,你好生气哟。”俞初南冲他挤了挤眉,吃吃的笑。
“真是讨厌。”陈世章知道我们在作弄他,做了个生气的表情,不理我们了。
“俞姐,你过来是不是找我有事的?”我想着俞初南刚刚匆匆忙忙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这样问道。
“是的。”俞初南止住了笑,看了陈世章一眼,脸色严肃起来。
“你直接说吧,陈世章也不是外人。”我明白她的心思,淡淡说道。
“嗯。”俞初南点点头看着陈世章:“陈世章,这些事情你要是向许越或沈星告密了,我一定会让肖然扒了你的皮。”
陈世章恨得牙痒痒的:“你们这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了?”
俞初南不理他,接着说道:
“余总,真没想到沈星竟然这么快就来到了云城镇,而且她把您要做的事全部给代做了,驳得了满满的赞誉,这女人心机可真深。”俞初南不无嘲讽地说道。
“沈星到底在云城镇做了些什么?”陈世章这时也认真起来,很奇怪地问道。
“你在许氏集团当副总,难道许越就没有对你说起过沈星的事情吗?”我无比严肃地看着陈世章。
“没有。”陈世章摇摇头,用手抚额说道,“许越那小子可从没跟我说过些什么,只是让我教她当秘书的职责。”
“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我继续问道。
陈世章想了想后摇摇头:“我是一点也不喜欢她,压根就没关注过她,总觉得她这人有点做作,虽然漂亮,但嘴太甜了,我不喜欢与这样的女人交往,太虚了。”“可你知道吗?沈星并不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她现在的身份是省城一家有名的医疗器械公司在全亚洲的首席执行官CEO。”我淡淡对陈世章说道,“这次来云城镇,她捐
赠了一套先进的医疗器械给小镇的医院,还说要代表许氏集团在这里做慈善呢。”
陈世章睁圆了眼睛,好半晌才说道:“她既然这么有本事干吗要到许氏集团去当秘书?”“这也是我们疑惑不解的原因。”俞初南接口答道:“总而言之,这个沈星绝不简单,但要找到她图谋不轨的证据却比登天还难,这些天我都有暗中去查过,但找不到一点点
蛛丝马迹。”“糟了, 现在许越那小子怕是被她迷上了吧。”陈世章突然双手一拍:“你们是不知道呀,这沈星可不同于洛小夕那么愚蠢,也不像梦钥那般张狂,她每天穿着朴素,行为举
止很端庄,在公司里很会巴结拉拢人,公司上下许多人都说她好,许越那小子前几天还把她提拨为高级秘书了呢,那可是最有机会跟总裁出差的。”
我听得唇角一阵冷笑。许氏集团的秘书前前后后快有五十个,秘书也是分为很多级别的,只有最高级秘书才有资格跟总裁出差,近身照顾,想当初我给许越当秘书时,那也是凭借着许越的关系
坐飞机的。“本来呀,按照老爷子的意思,沈星一过来就是当高级秘书的,是我硬将她给压了下去,因为我不想她借此机会接近许越,就只给了她一个中级秘书,说怕这样越级不能服众,许越随了我,后来我实际给她做的活都是初级秘书的,有时甚至连文书的活也让她干了,可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是有办法能接近到许越,简直是太厉害了。”陈世章
愤恨不平地说道。“当然厉害了,否则怎么可能将公司事业做到全亚洲呢。”俞初南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