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灯光,就见客厅里一张棕红色沙发和许多搭配雅致的家具,这个时候,婉儿才真正的在灯光下显露出来她迷人容貌,逸发散布耳畔,面容白皙,两夹润圆,她注视这杨喻义,瞳孔放射出的光芒带着一种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
杨喻义用胳膊抱搂了一下婉儿,婉儿也孩童般撒娇地扑倒在杨喻义的怀里,勾起杨喻义的脖子,如荡秋天般荡了又荡。
但很快的,杨喻义就松开了手,他记起了婉儿说过的那事情,徐海贵是怎么进的房间,杨喻义就到处看了看,把门锁,窗户也检查了一番,确定都扣好了,反锁了,他才自言自语的说:“明天我找人给你重新换一套防盗的门锁。”
婉儿一听杨喻义的话,也突然的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吓死人了。”
杨喻义叹口气,说真的,对徐海贵这样的道上老大,就算是防盗的门锁,只怕也未必能挡住他们,杨喻义决定下次见了徐海贵的面,自己是一定要给他警告一次的,不要以为你徐海贵在韩阳市很厉害,这里是我的地盘,真要动手收拾你,恐怕你也只能乖乖的受死,老子的地盘,容不得你嚣张。
婉儿就带着杨喻义一起到了卧室,指了指墙角的一个黑色皮箱,对杨喻义说:“喽,就是这个。”
杨喻义过去抓起皮箱,一使劲,提到了卧室的中间,打开一看,果然里面都是一捆捆的百元大票,杨喻义粗略的看了一下,足足有20捆的样子,这也就是200万。
杨喻义深吸一口气,暗想,这徐海贵说是说,人还是出手大方,只是用的这方法有点下作了,给老子玩这样的恩威并施,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杨喻义转念又一想,这样也好,至少现金更安全一点,无知无觉,无凭无证,没有后患。
杨喻义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了三捆前来,打开了柜子,对婉儿说:“明天你把这些钱存到你的卡上去,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其他的钱我带走处理一下。”
婉儿痴痴的点点头,说:“这么多我都存卡上,会不会有麻烦。”
杨喻义摇下头,说:“这没多少,你存上就是了。”
收拾好了皮箱,杨喻义却又有点心神不安起来,这钱自己是收了,但事情能不能解决还很不好说啊,已经好几天了,苏省长那面一点消息都没有,自己也不好老打电话过去问,昨天咬着牙,踹着胆大问了苏省长一下,感觉苏省长情绪也不太好,说还在等李云中的态度。
万一这事情真办不成,钱肯定还得给徐海贵退回去,问题是徐海贵会不会老羞成怒,又出什么花招,对自己到是没什么,自己一个堂堂的市长,凉他徐海贵也不敢怎么样,但婉儿呢?他要是动了婉儿,或者他用自己和婉儿的事情来威胁自己,那该怎么办啊?
杨喻义想到这个问题,就有点头疼起来,他略显倦意地说:“今儿累了,我就不走了,在这里小憩一下。”
婉儿一听,也立即意会地点点头,这样的情况也经常有,杨喻义很多时候开会累了,喝酒累了,都会过来在这里休息的。
杨喻义刚在床上躺下,婉儿便准备脱衣服上床,杨喻义一拉婉儿的手,说道:“今天我真的,真的累了,就让我在你这儿安静地睡上会子吧。”
婉儿明了其意,便放弃与杨喻义快乐的念头,拉来一条毛巾被摊在杨喻义的身上,轻吻一下杨喻义的脸庞,然后略带笑地走出房间去了。
婉儿与杨喻义的相识时间也并不长,大概有2年的样子吧,记得那个时候婉儿是市里一家企业的小职员,一日,杨喻义去这家企业检查工作,酒桌上这家企业找婉儿来陪酒,婉儿出众的外貌便立即博得杨喻义的喜欢,自此认识下来后,杨喻义便隔三叉五给婉儿打电话并邀其出来幽会,来来往往中,婉儿便败倒在杨喻义提出的阔绰物质条件之下,自此婉儿便也告别了企业小职员的平常工作,一门心思地居于这座城市的一处幽雅别墅里享受着充足的物质,一径儿做起杨喻义的情人来。
虽然这两年来,杨喻义身边也有过不少的女人,但那些要么是露水鸳鸯,要么就是临时的夫妻,要么是全色利益的交易,杨喻义对那些人都是可有可无的,唯独这个婉儿让杨喻义从心底里喜欢,不管是婉儿的外貌,还是婉儿的性格,特别是婉儿不问世事,一门心思给杨喻义做好情人,这让杨喻义少了许许多多的麻烦,他喜欢婉儿的清纯和幼稚,也喜欢婉儿的忠贞和安分,这里就成了杨喻义的一个避风港,一个安乐窝。
杨喻义这一睡,到天色微明才醒来,杨喻义忙唤婉儿的名字,却无人应答,走出卧室,只见灯亮着,无婉儿的踪迹,杨喻义急忙走到婉儿书房俯身在桌上提笔沙沙写起什么来。
却原来刚才在入睡之时,又一个奇怪的梦境浮出在梦里,这梦却原来也是起初时的模样,只是梦里不见了那疯癫和尚,兀自一人竟对着那树桃花细致欣赏着做出了一首词儿来,这词儿醒来依然记忆犹新:年少不知仕途扰,羡官衔,慕锦衣,梦中依稀也贵人;壮立鸿图:人上人,贵中贵。锦罗一朝求得身,却原来高处易寂寞,富贵更愁绪。。。。。杨喻义写在纸上细细看了,却觉得陌生之极,心想自己一介官场之人,从未做过诗习过词,怎么会做出如此清新而意味深遂的词儿来,不仅笑了自己竟在梦中成了一位词人。
从奇异的思索中回过神儿,正当杨喻义细细品罢那词儿的韵味之时,婉儿蓦地推门进来,,杨喻义索性将词儿递与婉儿共赏。
婉儿接过词儿在手中瞧过,问杨喻义:“这词儿谁做的?”
杨喻义便让婉儿猜,婉儿也曾是高等学府深造过的,对于这词儿之意也揣摩得几分,便评价说:“这词儿包含着仕途之无奈和对平常生活之渴望,所做之人多半系官场。”
婉儿之语刚毕,杨喻义便在一声“对”里肯定了婉儿的猜说,并附声道:“我也是这么猜的。”
婉儿便寻根地问:“那这词儿到底谁做的?”
“如果是我做的呢?”杨喻义笑着答道。
“是么?”婉儿惊奇了神色,“没想到夫君的文才也不凡,只是却从未见夫君露一手出来。”
杨喻义听婉儿如此调侃,也是哈哈哈的大笑,说:“你夫君那有这般本事?这词儿只不过是我刚才从梦里拣来的。”杨喻义说完将这词儿夺在手中欲要毁掉,毁掉之意是不愿让这梦中之物看着烦忧,婉儿忙拦下来说如此精美的词儿她喜欢,便将揉得有点起皱的纸片展平,随之藏匿于桌肚里。
杨喻义见婉儿对此词儿表现得这般喜爱,心中虽颇感这梦里之物的厌恶,但却为自己在梦里能做出如此讨人欢喜的词儿倍感欣慰。
杨喻义问婉儿:“你刚才出去干吗了?”
婉儿说是给杨喻义做早餐了,杨喻义便在婉儿鼻冀上昵爱地勾得一指头,随之走进餐厅,泛着清香味的煎饼和稀饭进入视线,以前杨喻义每次来婉儿这历来,最喜欢的就是吃她做的这稀饭煎饼了,也不是婉儿做的有多好,原因是杨喻义每天在外面吃腻了那些山珍海味,羡慕起农家生活的五谷杂粮来,杨喻义一觉醒来也觉得饥饿十分,坐在餐桌前食物刚进手中便狼吞虎咽起来。
婉儿在一旁看得禁不住捂口笑出了声,杨喻义冲着惜儿的笑愈吃愈佯装出一副逗乐的模样,最终笑得婉儿弯下了腰。
吃毕,杨喻义伸手接过婉儿递过来的餐巾纸抹抹嘴巴道:“我这样吃东西像不像一个山野里的孩子啊?但我总喜欢这样吃东西的,这样吃我才方能感觉到我的存在,方能感觉到我的真实,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身上很多农村人的淳朴和厚道已渐渐被这座城市所吞没,惟有这一点还能偶尔体现得出来。”
“其实杨哥你的为人妹子最了解,我也很能理解你的处境,人在官场是身不由己的,官场自有官场的游戏规则,深入这一行,要求得生存就得遵循这一行业的游戏规则,自己原本的面目就得伪起来,而革成另外一副……你不是常开导妹子么?说做官要做成一个圆,万不能做成一块砖,官场犹如一池比江比海还阔还深的水,为官者就如漂在这池水上的一根萍草,圆可以动也可以静,但砖却就不能那么灵便了,如果做成砖了,那么就会在大风大浪中被淹死。”婉儿安慰似地道。
“没想到婉儿还记得我先前的话!”话自此,杨喻义叹一口气道,“是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人做了官了,就像动了一次大手术,脸,心,肺等等的身体器官就都被移植了,脸变成了卡通脸,心变成了欲心,肺变成了气球肺……”
“杨哥说话可真逗!”婉儿被说得呵呵笑起来,“杨哥比喻得前两个还能理解,后面肺怎么会变成气球肺呢,妹子就不懂了。”
“婉儿想听么,那将耳朵凑过来。”杨喻义打趣地卖关子道。
婉儿果真将耳朵凑过来,杨喻义凑耳道:“其实怎么会变成气球肺,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有些人想提升却总不得意,便把肺气成肺气肿了,所以就叫做气球肺了呗!”
婉儿闻听,被逗得又一阵呵笑,但这笑却刚笑了半截,突然杨喻义一个吻吻上婉儿的双唇,婉儿似要挣脱,将那堵在喉咙里的笑完全笑出来,但挣了几下没有挣脱开来,便不再挣了,随之两只手吊在杨喻义的脖子上也投入在吻中。
“婉儿啊。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杨哥一沾上你的身子就瞬间着了火,完全不是人了,简直一堆干柴,一座枯了的森林……”杨喻义搂着婉儿纵情地道。
“那就让我们燃烧吧。我要在你身体的火里盛开成一朵美丽的花,然后用我的躯壳做一只漂亮的盆,把这苗花栽在盆里送予杨哥,杨哥要么?”
“要。当然要了。只是你成了花,杨哥可就只能欣赏,不能再和你快乐了,所以杨哥不舍得的。”杨喻义说着已满心吝惜,忍不住又去吻婉儿的唇,如吻清晨叶子上一滴晶莹的雨露般清爽而怜惜。
时间在这一刻凝缩,四周在这团熊熊燃烧之火里化为虚无。
杨喻义的心中这时只有婉儿存在,婉儿的心中这时惟有杨喻义占据……
“婉儿。这一刻幸福么?”
“是的。幸福。”
“我们来感受这种幸福,分享这种幸福吧。”
婉儿伸出双臂,楼着杨喻义的脖子说:“坏人,慢点。”
“婉儿,对不起,你太美了,我忍不住,好想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
“嘻嘻,到底谁吞谁?”
婉儿好像换了一个人,狂野而主动,嘴儿张得大大的,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全身仍然微微颤抖着......